第52章 阴狠的王家父子,挑拨他们的关系

柴房里又恢复了黑暗和寂静。丁香瘫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冰冷的地面。她知道,肖母这次是铁了心要赶她走了。

肖晨会来救她吗?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些……等他知道了,还来得及吗?

恐惧和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死死咬着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肖晨的名字——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了。

天色擦黑时,肖晨才从王家出来,手里卷着那幅刚补完的画。一路往家走,总觉得街上的气氛不对——路过的行人都低着头窃窃私语,眼神时不时往他身上瞟,带着几分探究和鄙夷。

他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刚走到街角,就见两个妇人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嘴里“啧啧”有声。

肖晨停下脚步,转身走过去。那两人见他过来,慌忙闭了嘴,想绕道走。

“站住。”肖晨叫住她们,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街上的人都在议论什么?为何对我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妇人支支吾吾:“没……没什么,少爷您听错了。”

肖晨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声音沉了些:“我要知道实情。”

银子的光晃了人的眼,那妇人咽了咽口水,看了同伴一眼,终于咬咬牙,压低声音道:“少爷……是……是关于您府里那位丁香姑娘的。”

“丁香怎么了?”肖晨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外面都说……”妇人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说她以前跟王家公子不清不楚,还一起跑过,被抓回来了……现在整个城里都在传,说您……说您捡了别人不要的……”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肖晨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画轴“啪”地掉在地上。他终于明白那些指指点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有人在背后造谣,而且目标直指丁香!

他捡起银子,也顾不上再问,转身就往家跑。脚步踉跄,心里像被火烧一样急——丁香在府里,怕是已经受了委屈!

那两个妇人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捡起银子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又低头继续嚼起了舌根。

暮色四合,肖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他只恨不得自己能长双翅膀,立刻飞回府里,飞到丁香身边。

他知道,这次的事,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而他,绝不能让丁香再受半分伤害。

肖晨冲进府门,一眼就撞见正在扫院的阿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发颤:“丁香呢?她在哪里?”

阿成被他吓了一跳,见他脸色铁青,慌忙回话:“丁……丁香姑娘被老夫人关在柴房了!听……听老妈子说,老夫人气坏了,打算明天就把她卖到花船上去……”

“混账!”肖晨低吼一声,甩开他的手就往柴房跑。

柴房的锁锈迹斑斑,他一脚踹开木门,昏暗中看见蜷缩在角落的丁香。她头发凌乱,衣衫单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巴掌印,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眼里先是惊恐,看清是他时,瞬间涌满了泪水。

“公子……”她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肖晨冲过去,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她身上冰凉的温度刺得他心口生疼。“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晚了……”他一遍遍地说,声音哽咽。

丁香靠在他怀里,积攒了一天的恐惧和委屈终于决堤,放声大哭起来:“公子……那些流言蜚语都不是真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都知道。”肖晨松开她,捧着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介意。我只要你好好的,留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他看着她脸上的伤痕,看着她冻得发紫的嘴唇,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是我该死,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丁香摇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不怪公子……是我自己不好,出身卑贱,才会被人这样糟践……”

“不许这么说。”肖晨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在我心里,你一点都不卑贱。是他们瞎了眼,是他们心思龌龊。”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裹紧了些:“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把你送走。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丁香抓着他的衣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泪掉得更凶,却用力点了点头。

肖晨抱起她,转身往外走。柴房的门还敞着,晚风灌进来,吹起他的衣角。他低头看着怀里泪眼婆娑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次,无论谁阻拦,他都绝不会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肖晨把丁香抱回她的房间,炉火早已熄灭,屋里透着股寒气。他连忙让丫鬟生起火,又亲自倒了杯热茶,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嘴边。

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丁香冻得发僵的身子才缓过些暖意。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肖晨放下茶杯,伸手轻轻抚上她被打过的脸颊,指尖触到那片红肿时,动作放得更柔。他低下头,在她脸颊的伤痕边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哑:“疼不疼?”

丁香身子一颤,眼泪又涌了上来,她别过头,声音带着浓浓的自卑:“公子……外面的人都说我脏,老夫人也说……您还是别靠近我了,免得污了您的名声。”

她知道自己的过往是抹不去的烙印,花船的经历、被买卖的身份,如今再加上这些肮脏的流言,她就像一块沾满污泥的石头,只会玷污他这样的“清贵”。

肖晨却一把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胡说什么。”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从来没有嫌你脏,半分都没有。”

他抬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眼底是澄澈的坚定:“在我眼里,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干净一百倍、一千倍。那些流言是脏的,那些人的心思是脏的,但你不是。”

丁香望着他眼里的真诚,泪水汹涌而出,却不再是绝望的哭,而是带着委屈和一丝不敢置信的哽咽。

肖晨吻去她的眼泪,从眼角到唇边,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别听他们的,也别信他们的。”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却有力,“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只要我不嫌你,谁也没资格说你脏。”

怀里的人渐渐不再挣扎,只是靠着他的胸膛,哭得像个孩子。肖晨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丁香在他怀里哭了许久,情绪渐渐平复后,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声音带着一丝茫然和怯懦:“公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我不值得的。”

她见过太多趋炎附势、嫌贫爱富的嘴脸,也尝够了被轻贱、被丢弃的滋味,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不顾一切地护着她,珍视她。

肖晨捧着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痕,眼神温柔而坚定:“因为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是我的妻子。只要有我在,就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烫得丁香心跳加速,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他轻轻按住后颈。肖晨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不同于昨夜的炽热,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一点点融化她心里的坚冰。

他慢慢褪去她身上单薄的衣衫,指尖抚过她胳膊上因劳作留下的薄茧,掠过被麻绳勒出的红痕,最后停在她嘴角那道浅浅的伤口上。每一处印记,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肖晨俯下身,在她的伤痕上落下细碎的吻,从额头到眉骨,从脸颊到脖颈,再到锁骨……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温柔地覆盖,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抚平她受过的所有委屈和伤痛。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安抚的磁性,“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丁香闭上眼,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和唇齿的温柔,积压在心底的不安和自卑,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驱散。她抬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泪水无声滑落,这一次,却带着被珍视的暖意。

肖晨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带着虔诚的珍视,他望着她含泪的眼,声音低沉而认真:“你是我的女人,从里到外都是。”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脊背,动作温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瓷器:“跟你这样亲近,对我来说从不是单纯的**,而是……是灵魂与身体的契合,是美的结合。”

“你的身体是干净的,灵魂更是美好的。”他吻着她的耳垂,气息温热,“你的眼睛,你的笑,你受委屈时强撑的模样,甚至你此刻的眼泪……你的一切,都让我沉醉。”

这些话像温热的泉水,一点点漫过丁香干涸的心田。她活了这么久,听过最多的是“下贱”“肮脏”“玩物”,从未有人告诉她,她是美好的,是值得被这样珍视的。

眼泪再次涌眶而出,这一次却混着滚烫的暖意。她猛地抬头,主动吻上他的唇,带着一丝笨拙的急切,像要把所有的感激和依赖都融进这个吻里。

肖晨的心狠狠一颤,回应得更加温柔。他放缓了所有动作,每一个吻都带着安抚的意味,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确认彼此的存在。没有急切的占有,只有细水长流的缱绻,仿佛要将过往所有的冰冷都用此刻的温热融化。

帐幔低垂,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丁香在他温柔的注视里渐渐放松,那些深埋的自卑和恐惧,在他眼底的深情里一点点消散。她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整个人像被泡在温水里,晕乎乎的,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他的温柔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她轻轻笼罩,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她不再抗拒,不再退缩,只是顺从地依偎着他,用最亲密的方式回应着他的珍视。

窗外的月光悄悄移过窗棂,屋里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交颈的身影。对他们而言,此刻的缠绵早已超越了肌肤相亲的本能,更像是一场无声的盟誓——无论前路有多少流言蜚语,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会这样紧紧抱着彼此,用温柔抵御世间所有的恶意。

夜还很长,但怀里的温度足够温暖,身边的人足够坚定。丁香在他的温柔里彻底沉沦,闭上眼时,唇边带着一丝安心的笑意。

肖晨紧紧抱着丁香睡了一夜,直到天光微亮才醒。怀里的人睡得安稳,眉头却依旧微微蹙着,像是还在做着不安稳的梦。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动作轻得怕惊扰了她。

这边刚醒,那边肖母就收到了丫鬟的回话——说少爷昨晚把丁香从柴房带走,两人在房里待了一夜,至今没出来。

肖母气得把手里的佛珠扯断了线,珠子滚了一地。“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她咬牙切齿地骂,“一个从花船里爬出来的贱蹄子,竟把我儿子迷得晕头转向,连亲娘的话都不听了!”

旁边的老妈子连忙劝:“老夫人息怒,当心气坏身子。少爷许是一时糊涂……”

“糊涂?”肖母狠狠一拍桌子,“他要是糊涂,我就得帮他清醒!这等伤风败俗的女人,留着就是祸害!”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狠厉:“去,把丁香那个贱蹄子给我带来!这次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躲到哪里去!”

“可……可少爷守着她呢……”老妈子有些犹豫。

“他敢拦?”肖母冷笑,“我是他娘!他敢为了一个贱女人跟我翻脸不成?去!现在就去!把人给我拖过来!”

老妈子不敢再劝,只好硬着头皮领命。

肖晨刚起身披好衣服,就见门外传来争执声——是老妈子要闯进来,被守在门口的阿成拦住了。

他眼神一沉,对床上的丁香柔声道:“你先躺着,我去去就回。”

丁香攥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担忧:“公子……”

“别怕。”肖晨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走出房门,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让开。”他对老妈子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老妈子被他的气势慑住,嗫嚅道:“少……少爷,老夫人让……让丁香姑娘过去一趟……”

肖晨挡在门口,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她哪里也不去。有什么事,我去跟母亲说。”

他知道,这场冲突,终究是躲不过了。

躲在廊下的丫鬟看得真切,连滚带爬地跑回肖母院里,把肖晨护在门口不让人进的模样学了一遍。

肖母听得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站起来:“反了天了!这贱蹄子还真有本事,把我儿子迷得连亲娘都不认了!我倒要去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说着,她拎着裙摆就往丁香的院子冲,身后跟着一群战战兢兢的丫鬟婆子。

刚到门口,就见肖晨背对着门站在屋里,身姿挺拔如松。丁香的床幔还放着,隐约能看见里面蜷缩的身影。

“贱人!还不给我滚出来!”肖母隔着门就吼,声音尖利刺耳。

肖晨猛地转过身,脸色冷得像冰:“母亲!”

他一字一顿道:“请您嘴巴放干净点。我说过,不准您这样侮辱她。”

这还是肖晨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带着毫不退让的强硬。肖母愣了一下,随即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为了这个贱女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肖晨,你忘了自己是谁养大的了?”

“儿子没忘。”肖晨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疲惫和失望,“但母亲也该记得,她是您的儿媳,是我肖晨明媒正娶的人。”

“我不认!”肖母厉声打断,“这种从花船里出来的贱人,配不上我们肖家,更配不上你!”

她伸手就要去掀床幔,却被肖晨一把拦住。“母亲!”他的声音陡然提高,“您要是再这样,儿子就……”

“你就怎样?”肖母梗着脖子瞪他,“难不成还要打我这个亲娘?”

屋里的气氛僵持到极点,床幔里的丁香听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肖晨为了护她,已经和老夫人彻底撕破脸了。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床幔走出来,身上还裹着肖晨的外袍,显得身形格外单薄。

“母亲息怒。”她走到肖晨身边,对着肖母屈膝行礼,声音平静却带着韧性,“若母亲实在容不下我,我走便是。不必为难公子。”

肖晨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怒视着肖母:“谁也别想让她走!”

肖母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气得眼前发黑,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放声哭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出个白眼狼儿子,被个狐狸精勾了魂……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丫鬟们忙着给她顺气,肖晨站在原地,眉头紧锁。他知道,母亲这是撒泼耍赖,可看着她气成这样,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丁香看着他为难的模样,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道:“公子,要不……我还是先去柴房待着吧……”

肖晨却反手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不许去。”

他看向还在哭闹的肖母,语气坚定:“母亲要是实在不喜欢她,我带她搬出去住便是。但想伤她分毫,除非我死。”

这话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肖母心上。她哭声一顿,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要搬出去住?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照亮了屋里的尘埃,也照亮了肖晨眼底那份不容动摇的决心。这场闹剧,显然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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