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放下手中的书,示意李傲雪坐下,说道:“那你说说,对哪首诗词感悟颇深?”李傲雪心中一喜,赶忙说道:“就说那首《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吧,儿媳觉得苏轼以简洁的笔墨,勾勒出一幅洒脱的夜归图,‘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这句,更道出了一种对自由生活的向往。不知少爷对此有何见解?”
肖晨听了,微微点头,说道:“你倒是有些见解。苏轼一生坎坷,这句词确实流露出他对尘世的厌倦和对自由的渴望。不过,我觉得其中也蕴含着他无法真正超脱的无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诗词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渐渐地,肖晨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淡,李傲雪也逐渐放松下来。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傲雪心中的压力却越来越大,毕竟她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不知该如何开口。
肖晨看时间不早了说着,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决:“今天我已经告诉母亲了,今天我就不回去睡了,你没事就离开吧。”
李傲雪听闻,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满心的希望瞬间破碎。她呆呆地看着肖晨,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李傲雪才回过神来,眼中泪光闪烁,带着一丝哀求道:“少爷,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吗?您为何不愿回房休息?”
肖晨微微皱眉,避开李傲雪的目光,说道:“与你无关,我只是想独自静一静。你不必多问,早些回去吧。”
李傲雪心中明白,肖晨心意已决,再强求也无济于事。但一想到肖母那严厉的命令和威胁,她心中一阵绝望。然而,她还是不想放弃,鼓起最后一丝勇气说道:“少爷,我知道您或许觉得儿媳唐突,可儿媳只是真心想与您增进了解。您看,今晚咱们谈论诗词,不也颇为愉快吗?”
肖晨沉默不语,他确实在方才的诗词交流中,感受到李傲雪并非毫无才情,可他内心的障碍依旧难以逾越。许久,他缓缓说道:“傲雪,今晚与你谈论诗词,我的确觉得畅快。但这并不代表我已做好与你同床共枕的准备。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你莫要再为难我,也莫要为难自己。”
李傲雪听着肖晨这番话,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今晚怕是无法完成肖母交代的任务了。可明日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呢?她不敢想象。无奈之下,她只能起身,向肖晨福了福身,声音哽咽地说道:“那……那好吧,少爷。我告退,您也早些休息。”
说罢,李傲雪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书房。此时,外面夜色深沉,冷风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可她却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不知该何去何从。
李傲雪回到房间,满心的忧虑如影随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晨,伺候的丫鬟进来伺候洗漱,见床铺丝毫未乱,心中便明白了几分,赶忙跑去告知了肖母。
肖母听闻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匆匆来到肖父的书房,将此事告知肖父,而后说道:“老爷,你带儿子今天去买礼品,明日让他陪傲雪回门。最好晚一些回来,我就不信,这一路上,他俩还培养不出感情。”
肖父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感情之事怎能如此强求?晨儿和傲雪刚成婚不久,还是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肖母却不依不饶,说道:“老爷,你不懂。这肖家的香火传承可不能耽搁。晨儿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成亲这么久了,还不与傲雪圆房。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肖父见肖母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得点头说道:“好吧好吧,我今天就带晨儿去买礼品。但成不成,可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肖母这才稍稍满意,说道:“老爷,你可得多劝劝晨儿,让他明白自己的责任。”
肖父应了一声,随后便差人去叫肖晨。不多时,肖晨来到书房,问道:“爹,您找我何事?”
肖父将肖母的意思告诉了肖晨,说道:“晨儿,明日你便陪傲雪回门。今日随我去购置些礼品,莫要失了礼数。”
肖晨心中虽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违抗父亲的命令,只得点头说道:“是,爹。”
随后,肖父和肖晨便出门去购置礼品。一路上,肖父看着心事重重的肖晨,忍不住劝说道:“晨儿,傲雪这孩子知书达理,模样也俊俏,你就别再执拗了。夫妻之间,还是要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肖晨微微皱眉,说道:“爹,我知道您和娘都是为我好。只是,感情之事,我实在勉强不来。”
肖父拍了拍肖晨的肩膀,说道:“晨儿,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多和傲雪相处,说不定会发现她的好。”
肖晨沉默不语,心中却在思索着该如何面对明日的回门之行,以及与李傲雪愈发复杂的关系。
肖母看着肖父和肖晨出门远去,脸上满是不悦与决绝。她一挥手,冷冷吩咐身旁的下人:“去,把少夫人给我带过来。”
不多时,李傲雪被几个丫鬟连拉带拽地来到肖母面前。她一脸惊恐,不知发生何事,赶忙屈膝行礼:“娘,您这是……”
肖母坐在主位上,双眼怒视着李傲雪,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哐当作响:“你还敢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没能与晨儿同房?”
李傲雪心中一紧,“扑通”一声跪下,泪水瞬间涌出:“娘,儿媳真的尽力了,可少爷他……他心意已决,不愿回房。儿媳实在没有办法呀。”
肖母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与愤怒:“哼,还敢狡辩!分明是你办事不力。咱们肖家的规矩,容不得你这般懈怠。来人,家法伺候!”
话音刚落,两个粗壮的婆子走上前来,手中拿着竹板。李傲雪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哀求:“娘,求您饶了儿媳这一次,儿媳以后一定加倍努力,求您别用家法。”
肖母却丝毫没有心软,大声喝道:“打!给我重重地打,让她长长记性!”婆子们不敢迟疑,举起竹板,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李傲雪的身上。李傲雪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却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嘴里不断求饶。
竹板声和李傲雪的哭声交织在房间里,肖母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心中只想着一定要让李傲雪明白,必须尽快完成与肖晨圆房这件事,否则在肖家,她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李傲雪在竹板的击打之下,疼得几近昏厥,后背早已血肉模糊,衣衫也被血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她虚弱地瘫倒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肖母见差不多了,这才冷冷开口:“停。”随后吩咐道:“去拿药来给她上,处理干净些。”
下人赶忙取来伤药,小心翼翼地给李傲雪处理伤口。每触碰一下,李傲雪便疼得身子一颤,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呻吟。
肖母看着这场景,语气冰冷地说:“我给你这点体面,此时可不能让我儿子知道。你最好心里有数,明日回门,想办法让晨儿对你上心,尽快圆房。若还是办不成,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李傲雪虚弱地点点头,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娘……儿媳明白……”泪水混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血迹的地面上。她满心悲戚与恐惧,不知明日回门,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样的艰难处境,更不知该如何跨越肖晨心中那道无形的屏障。
肖晨跟着肖父在城中各大店铺穿梭,看着一件件精美绝伦的丝绸被挑选出来,那些细腻的纹理、绚丽的色彩,无一不让人惊叹。随后又购置了不少年代久远、工艺精湛的古董,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历史韵味。至于补品,也是挑选了人参、鹿茸等珍贵之物,堆起来好似小山一般。
肖晨这一路可谓大开眼界,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东西,要是拿回现代,估计变卖之后真够吃一辈子了。在现代,这般品质上乘的丝绸、珍稀的古董和顶级的补品,那可都是价值连城。”
肖父见肖晨看得目不转睛,以为他上心此事,满意地点点头:“晨儿,这些礼品可都是精心挑选的,回门可不能失了礼数,让傲雪娘家人挑出毛病。”
肖晨回过神来,赶忙应道:“爹说得是,如此丰厚的礼品,定能让傲雪家感受到咱们肖家的诚意。”然而,他心里却又忍不住发愁,不知明日回门面对李傲雪,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形。毕竟昨晚的事,让他自觉对李傲雪有些愧疚,可又实在不知该如何改变现状。
肖晨和肖父在城中一家颇有名气的酒楼用过午饭,又悠然地喝了会儿茶,稍作休憩后,便吩咐下人先将购置的那一大堆丝绸、古董和补品运回府中。
此时,肖晨主动开口,向肖父询问起回门的一些细节:“爹,明日回门,除了送上这些礼品,还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地方吗?”
肖父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说道:“晨儿,回门是大事,到了傲雪娘家,要谦逊有礼,不可摆架子。见到长辈,需恭敬请安,言行举止都要彰显咱们肖家的教养。”
肖晨点点头,示意自己在认真聆听。肖父接着说:“再者,回门当日,你要多陪傲雪与她家人叙旧,不可自顾自地冷落了旁人。还有,饮酒要适度,切不可贪杯误事。”
肖晨一边听,一边在心中默默记着。肖父看他如此认真,又补充道:“虽说回门主要是礼节性的走动,但也是你和傲雪增进感情的好机会。你呀,要好好把握,莫要再像之前那般冷淡。”
肖晨听到此处,心中泛起一丝无奈,但还是应道:“爹,我知道了。”他明白父亲话中的深意,只是想到与李傲雪之间的隔阂,又有些发愁。不过,为了不让父亲担忧,也为了遵循礼数,他决定明日回门时,尽量表现得得体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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