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苏青青接过他的官帽，柔声问，“累不累？”
南枝也跟着上前，递过一杯热茶：“快喝点水暖暖。”
林一接过茶喝了一口，看着桌上的饭菜，笑道：“等很久了吧？快吃饭。”
三人坐下，苏青青给他盛了碗汤：“今天在翰林院没累着吧？”
“没事，都是些文书工作，不费力气。”林一夹了口菜，见两人眉宇间还带着点担忧，忽然开口道，“今晚你们俩都陪我一起睡吧。”
苏青青和南枝都愣住了，对视一眼，脸上都泛起红晕。
“夫君，这……”苏青青有些犹豫。
南枝也低下头，指尖绞着帕子，没说话。
林一看着她们，故意板起脸：“怎么？不乐意？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我的身子吗？一起睡，你们亲眼看着，也能放心些，省得夜里总惦记着。”
他说得一本正经，苏青青被逗笑了，嗔道：“就你理由多。”
南枝也抬起头，眼里带着点羞赧，却轻轻点了点头。
晚膳后，洗漱完毕，三人躺在同一张床榻上，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烛火昏黄，映得帐内一片朦胧，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林一躺在中间，左边是苏青青，右边是南枝，两人都有些拘谨，身子绷得紧紧的。他伸手揽过苏青青，又握住南枝的手，笑道：“放松些，就当是陪我歇着。”
苏青青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心里的拘谨渐渐散去，轻声道：“你的伤真的没事了？”
“早没事了。”林一捏了捏南枝的手，“不信你们摸摸。”
南枝被他说得脸红，却真的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胸口，那里肌肤温热，确实没了之前的僵硬。她松了口气，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
林一看着两人放松下来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暖融融的。他收紧手臂，将两人都往怀里带了带：“好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苏青青和南枝没再说话，闭上眼，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渐渐觉得安心。烛火慢慢熄了，帐内只剩下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的微光。
林一感受着左右两边的温软，嘴角噙着笑意。这样的夜晚，有人惦记，有人陪伴，或许便是他如今最安稳的归宿了。
天刚亮，林一便醒了。身侧的苏青青和南枝也陆续睁开眼，见他醒了，都连忙起身。
“夫君醒了？”苏青青说着，便要去唤下人打水。
“不用，你们伺候我就好。”林一拉住她，笑着看向南枝，“一起？”
两人脸颊微红，却还是依言上前。苏青青取来布巾沾了温水，细细替他擦脸；南枝则在一旁研墨，又取了新的发带，等着替他束发。镜中的男子眉眼清俊，气色红润，早已不见昨日的苍白，两人看在眼里，都松了口气。
洗漱完毕，林一理了理衣襟，对苏青青道：“夫人，你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多做点好吃的，我今天胃口好。”
“好，我这就去。”苏青青应声，又叮嘱南枝，“照顾好夫君。”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门。
屋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南枝刚要收回手，就被林一一把拉住，顺势揽进了怀里。
“唔……”她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他堵住了。
林一的吻带着清晨的清冽，却又夹杂着不容抗拒的热度，辗转厮磨间，轻易便勾起了她心底的涟漪。南枝起初还有些慌乱，手抵在他胸口想推开，可他的手臂收得很紧，那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渐渐卸了力气，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林一才稍稍松开些，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想我了没？”
南枝脸颊绯红，避开他的目光，小声道：“苏姐姐快回来了……”
“怕什么？”林一捏了捏她的脸颊，又在她唇角啄了一下，“就亲一下，没事的。”
他看着她红透的耳根，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其实也并非刻意要做什么，只是看着她在身边，就忍不住想亲近，想确认这份失而复得的安稳。
南枝被他看得越发不好意思，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去整理床榻，声音细若蚊蚋：“我去看看早饭好了没……”
林一看着她略显仓促的背影，低笑出声。这丫头，还是这么不经逗。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身上，暖融融的。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这样的清晨，真是再好不过了。
林一走进饭厅，见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菜——水晶虾饺、翡翠烧卖，还有他爱吃的糯米鸡，旁边小砂锅里盛着软糯的南瓜粥，蒸腾着热气，香气扑鼻。
他看向正在摆碗筷的苏青青，眼里带着笑意：“夫人辛苦了，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快坐下一起吃。”
苏青青笑着应了声，在他身边坐下：“知道你今天胃口好，特意多备了些。”
南枝端着一小碟酱菜过来，往他碗里盛了满满一勺粥，轻声道：“你身子刚好，还是多喝点粥好，清淡些，养身子快。”
林一看着碗里稠稠的南瓜粥，又看了看她认真的模样，笑着应道：“好，都听你的。”
他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甜丝丝的暖意滑进胃里，舒服得眯起了眼。苏青青见他喜欢，又夹了个虾饺放到他碟中：“尝尝这个，刚蒸好的。”
“你们也吃。”林一招呼着，自己也没停，一口粥一口点心，吃得香甜。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映得桌上的饭菜愈发诱人。苏青青偶尔替他添些菜，南枝则时不时提醒他慢点吃，气氛温馨得像一碗刚熬好的粥，稠稠的，暖暖的。
早饭吃得差不多，林一放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看向苏青青，眼里带着真切的笑意：“夫人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每道菜都合我胃口。”
苏青青被他夸得脸颊微红，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柔声说：“夫君爱吃就好。往后你若喜欢，我常做给你吃。”
南枝在一旁收拾着碗筷，听着这话，也跟着笑了：“苏姐姐的手艺确实好，我跟着学了几次，总差些味道。”
林一看向她，打趣道：“那你可得多学着点，以后也好给我做。”
南枝脸一红，低下头“嗯”了一声，手里的动作却加快了些。
苏青青看着两人互动，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对林一道：“你刚好转，今天还去翰林院吗？要不还是在家歇着？”
“去的，昨天还有些公文没看完。”林一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放心，我心里有数，不累着自己。”
南枝连忙递过他的外袍：“那我帮你穿上。”
苏青青也起身道：“我去叫人备车。”
三人各司其职，晨光里的身影忙碌却有序，带着一种安稳的默契。林一看着她们的样子，心里那点因公务而起的烦躁，也悄然散去了。
能被这样记挂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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