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真是捡着宝了。”苏父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管他是不是皇亲国戚,管他是不是顶级贵族,能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才最要紧。林一如今的位置,能为他在朝堂上提供多少便利?将来若能更进一步,苏家跟着水涨船高,那好处更是难以估量。
这么一想,苏青青这门亲事,简直比嫁入任何贵族都划算。
他拿起桌上的玉佩,那是准备送给林一的贺礼。玉佩成色上等,是他压箱底的物件,从前舍不得拿出来,如今送出去,却觉得物有所值。
“只要能把这层关系绑牢了,”苏父摩挲着玉佩,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这点投入算什么?将来十倍百倍地赚回来。”
至于苏青青是不是庶女,是不是他原本看重的人选,都不重要了。在利益面前,这些都成了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这桩买卖,稳赚不赔。
他满意地将玉佩放进锦盒,只等着明日亲自送去林府,好好跟这位前途无量的女婿“亲近亲近”。
苏母带着丫鬟提着食盒进了林府,直奔苏青青的院子。苏青青正歪在软榻上看书,见母亲来了,连忙要起身。
“坐着吧,刚好转呢。”苏母按住她,笑着打开食盒,“给你带了爱吃的芙蓉糕和银耳羹,快尝尝。”
丫鬟在一旁布着碗筷,苏母的目光却落在苏青青的脖颈上——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红痕,虽被衣领遮了大半,却还是没能逃过她的眼。
苏母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凑到女儿身边,压低声音道:“你看林一,多会疼人。”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那红痕,“这身上的印子,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可见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疼呢。”
苏青青的脸颊腾地红了,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小声道:“母亲……”
“害什么臊。”苏母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意味,“夫妻之间,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他如今升了官,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你做妻子的,就得好好顺着他。”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恳切起来:“青青啊,母亲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得加把劲。这男人啊,在床上伺候得妥帖了,心才能牢牢系在你身上。你看他现在势头多好,往后前程不可限量,你得抓紧了,千万别让旁人钻了空子。”
苏青青听得脸更红了,指尖绞着帕子,低声道:“我知道……”
她心里其实有些不是滋味,昨夜的疼还没完全散去,可母亲的话却像根针,扎在她心上——是啊,林一如今这般有出息,多少人盯着他?自己若是做不好,说不定真会被旁人比下去。
苏母见她听进去了,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你性子温顺,这是好事,可该主动的时候也别含糊。等过些日子,若是能怀上身孕,那地位就更稳了。”
她又絮絮叨叨说了些笼络男人的法子,才起身告辞。
苏青青送母亲到门口,回来时,看着桌上的芙蓉糕,却没了胃口。母亲的话像一层网,轻轻罩在她身上,让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原来在母亲眼里,她对林一的顺从,她的温柔,都成了“伺候”他的手段。可她心里清楚,自己对他,不仅仅是为了稳固地位,还有那份藏在心底的、实实在在的情意。
只是这份情意,在母亲的“教诲”和现实的利益面前,似乎也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她拿起一块芙蓉糕,慢慢嚼着,却尝不出往日的香甜。窗外的阳光正好,她却忽然觉得,这深宅大院里的日子,原来处处都藏着算计。
苏青青坐在软榻上,手里捏着那块没吃完的芙蓉糕,指尖微微发凉。
南枝从外面回来,见她神色恍惚,便问:“苏姐姐,怎么了?方才看苏伯母高高兴兴地走了,是不是说了什么好事?”
苏青青抬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说了些家常话。”她不想把母亲那些露骨的话告诉南枝,怕污了她的耳朵。
南枝也没多想,兴冲冲地坐到她身边:“对了苏姐姐,我今天去看了铺子,临街的那家正好空着,门面不大不小,收拾出来定好看得很!我已经让人先付了定金,过几日就能动工修缮了。”
看着南枝眼里的雀跃,苏青青心里的阴霾散了些,顺着她的话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往后妹妹就是掌柜的了。”
“还得靠姐姐多帮衬呢。”南枝拉着她的手,笑得眉眼弯弯,“等铺子开起来,我天天给你送新做的糕点。”
苏青青点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南枝可以为了自己的铺子忙碌,有属于自己的念想,可她呢?似乎从嫁入林府的那一刻起,就被钉在了“林夫人”这个位置上,所有的价值都系在林一身上。
夜里,林一回来时,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想来是升了官,免不了被同僚拉去应酬。
苏青青连忙上前替他解下外袍,又端来醒酒汤:“夫君喝些汤暖暖胃吧。”
林一接过汤碗,一饮而尽,看着她略显疲惫的脸,皱眉道:“怎么没好好歇着?”
“等夫君回来呢。”苏青青轻声道,伸手想去替他擦脸,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他的指尖带着酒后的灼热,眼神却清明得很:“今日岳母过来,说了些什么?”
苏青青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隐瞒:“没、没说什么,就是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林一却没松开她,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是不是说让你……伺候好我?”
苏青青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知道?
林一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松开她的手:“岳母的心意我懂,但不必如此。你是我的夫人,不是伺候我的下人。”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淌过苏青青的心头,让她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夫君……”
“别想太多。”林一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放柔了些,“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旁人的话,听着便是,不必往心里去。”
苏青青看着他温和的侧脸,忽然觉得,或许母亲错了。林一待她,终究还是不同的。至少在他眼里,她不仅仅是能带来利益的棋子,不仅仅是需要“伺候”他的妻子。
她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嗯。”
林一没再多说,转身去净手。苏青青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那块石头渐渐落了地。
或许母亲的算计是真的,现实的利益也是真的,但林一此刻的温柔,应该也是真的吧。
她走到桌边,将那碗剩下的醒酒汤端起来,慢慢喝着。汤里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了方才的委屈。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清辉洒进屋里,映得一切都柔和了许多。苏青青想,不管旁人怎么说,她且守着这份真心,守着这个家,慢慢走下去便是。
至于那些算计和利益,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夜深时,林一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内室,刚解下外袍,就见苏青青坐在床边,身上竟还穿着那件月白色的真丝睡袍。
料子薄得像一层雾,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愈发分明,颈间未褪的红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带着一种脆弱的诱惑。
“夫君回来了。”她起身,声音带着刻意的柔媚,伸手去解他的中衣系带——她终究还是听了母亲的话,想学着“主动”些。
指尖刚触到他的衣襟,就被林一猛地攥住。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寒意瞬间被一股灼热取代,那是混杂着酒气与火焰,比前夜更甚。
“你……”他刚想说什么,却被她仰起的脖颈绊住了目光。那抹白皙在灯光下晃眼,像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理智。
林一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俯身吻了下去。这个吻没有半分温柔,带着掠夺的蛮横,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苏青青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刚想抬手推拒,手腕就被他死死按在头顶。
“夫君……”她的声音破碎在唇齿间,带着细微的颤抖。
可他已经听不进去了。那具身体里彻底失控,像脱缰的野马,只剩下原有的占有。他撕扯着她的睡袍,动作激烈得几乎要将那轻薄的料子撕碎,指尖划过她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红痕。
苏青青疼得眼眶泛红,身体的不适让她忍不住蜷缩起来,却被他更紧地按住。他的呼吸粗重,眼底只有想要,再没有往日的克制与怜惜。
这一夜,比前夜更甚。他像是不知疲倦,一遍遍地索取,全然不顾她的呜咽与颤抖,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终于停歇。
苏青青瘫在床上,浑身像散了架,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嘴唇红肿,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整个人虚弱得像是要碎了。
林一靠在床头,喘着粗气,目光落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夫人……你真迷人。”
苏青青费力地睁开眼,看着他眼底尚未褪去的**,心里一片麻木。可不知怎的,母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伺候得妥帖了,他的心才会系在你身上”。
她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轻声道:“只要夫君喜欢……就好。”
原来他是迷恋自己的,不然怎会如此急切?她这样告诉自己,试图从这满身的疼痛里,找出一丝被爱的证据。
林一看着她强撑的笑意,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别过脸,不再看她,起身披上外袍,大步走出了内室。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苏青青躺在床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以为的迷恋,不过是他失控的宣泄。可她不敢承认,只能抱着那点自欺欺人的“爱意”,在无边的疲惫与疼痛里,慢慢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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