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一年十一月三十日
大概是怕我真的萎靡下去,谢老师邀请我一起看电影。虽然是线上,但我还是很开心,如果结尾不是吵得差点线下约架就更好了。
简直可笑,不可理喻,借题发挥!
他就像个弱智,因为说不过我而说出“所以你就和雷斌在一起是吧?那你们继续在一起啊!”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我说马爷的胡子,他说山上的猴子。
如果不是我已经一心向善,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告诉他雷斌已经弯了,可不许再这样说了。
冷战呗,谁怕谁。这么远难道我还会因为你无视我而感到受伤吗?
……
我真的很疑惑,直到这会儿写出来我都不明白他这样说话的前后逻辑在哪里。他不是理工男吗?刻板印象害死人。
他为白瑞德瞎了眼喜欢郝思嘉生气什么?白瑞德做了他想做的,而后在他再无法承受的时候离开了……他在这里觉得不值得什么?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去找了精神导师明玥,她听完说我俩都莫名其妙。我给她复述了事情的经过,想请让她条分缕析的跟我讲解一下我们两人的对错,我要用高层次的解读教训谢景阳。可她竟然拒绝了,她说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这种事儿忌讳第三个人插手。
哪怕我一再发誓我们还没有谈恋爱,她也坚决不肯帮忙。
好哇,撤销她精神导师的名头。
……
虽然我现在已经有点冷静下来,觉得她是对的。以前我们也总吵架,可是瑾妍说过我俩这种人最好是分开远一点儿,不能玩就不要玩,不要误伤别人。
……但向他偶尔露出的傻D状态我完全不可能道歉,我根本就没有错。
他认为白瑞德对郝思嘉的好根本就是对牛弹琴,郝思嘉是白眼狼或者捂不化的冰……这种评价也太无脑了!
想来想去只能和从前一样,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重新建交了。
我怎么老是在xx说……但怎么说呢,我并不擅长这些,所以我很需要朋友们的帮助,此时此刻意识到好像我才是中译中行业的受众。
我有点儿震惊于他的浅薄,人怎么能浅薄成这个样子呢?
也许我不懂变换角度或者搞抽象,可无论是什么角度我还是判断得出他的措辞太烂,他根本不应该看这个电影。
就算是搞抽象也一点儿都不好笑。
竟然看出这么个感悟,简直恶心。
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点距离的好。
看什么电影,聊什么八卦......惹得一身骚你就老实了。
烦闷,一种发现喜欢的人令人厌恶的一面的烦躁。
XXX一年十二月十一日
早上和朋友们去仲夏路玩,遇到从长相到穿搭都乱七八糟的奓毛男。
蓝色的奓毛男堵着王露不让她走。他完全不懂我正在给王露倾倒我是个多么有态度,对全世界有多么疑惑的事是多么重要,这种时候拦着我的红色奓毛已经退居二线,只有他叽叽歪歪说个没完!
我可是正在发表演说!
唯一的听众王露却被他紧紧揪着难以脱身,“唰”的一下我把王露扯到了自己右手边。在蓝奓毛说话前一把拿过他捏在手里妄图用它绑架王露的不知道什么玩意传单。捏着传单时我并没有想过立刻扔掉它,毕竟附近还没看到垃圾桶呢。我一个美好的女大学生当然不会随地乱扔垃圾,于是我只是捏着它,想继续对王露表达自己的疑惑。
结果!
才两三句,蓝色奓毛又拦住了我们,我瞪着眼睛看他,他不为所动。嘴里念叨着“美女你......”一堆屁话。他竟然是要我们去美容院护肤,眼球疯唱rolling in the deep。
“不去”我干脆的拒绝他,蓝奓毛还想说什么,我又把传单拍向他“还给你?”
蓝奓毛立刻收腹后退,好像我递给他的是炸弹。
我没好气的拿着传单要重新我的演讲,王露却笑个不停。我问她干嘛,她说我太会骂人了。我复盘很少出岔子,如果没错的话我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骂过人。
现在写完自己读了两遍,还是没发现我骂人。
不知所云。
哦,她对我会骂人的认知主要来源于几天前和班里一个男生的对话。男生问我是哪里人,我告诉他,而后他又问我F市的话怎么说,我解释说自己并不是F市的“原住民”。他不依不饶,非要我说一句,于是我只好说我最会说的那句。
“你是傻D吗?”
大家那会儿都在笑,看起来一个个正经上晚自习,结果原来小耳朵都没闲着。
但这不是骂人呀,是他要我说的,顶多算是一种表演吧。
于是她又举了一个我说曲红梅的话,忘了哪次我又一个没忍住帮曲说话,我让乔峤少说她两句。曲红梅哪儿见过我这么见义勇为的狗,何况还是路过的狗。
她当然不领情!
大概怕我跟她要肉包子吧。
于是我只能无奈地问她“你是傻D吗?”
刚还唯唯诺诺的曲红梅一下就火了,剜了我一眼牵着乔峤离开了。乔峤肯定要替我说话的,她可不敢跟乔峤说什么。
但我这不是在骂人呀,我用的是疑问句,我是真的很疑惑。
XXX一年十二月二十日
四级结束,最近很认真的学习了。明明不喜欢图书馆但还是每晚雷打不动的去学习,其实我英语成绩还可以,但只要一学习我就会想起同学们围着我问我“语法怎么学?”“完形填空对一下”……我根本没记住过语法,但是我说是语感的话他们又觉得我遮遮掩掩不亮堂。啧,所以我每到叽里咕噜学英语的时候我都有点说不上的难受。
唉,四级考试的时间还是太迟了,它就应该在刚刚入学的时候开考!开学已经这样久了,我真不知道丢掉了多少知识。
这导致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许愿。
今天发现一家藏在巷子里的烤兔,美味极了。酒足饭饱之际我感叹“兔子真好,可爱又好吃。”这话好像戳中了王露她们的笑点,前仰后合地连带着我也笑。
虽然我脑袋里很疑惑有这么好笑吗?
就是因为我爱发散,本来也许好笑的事儿现在也不好笑了。
记忆中我第一次吃兔肉是在六岁左右,全家人去农家乐避暑,农家乐后院有很大一片草地或者菜地,里面生活着很多兔子,大大小小不一而足。我虽然年纪小,却没有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样追着小兔子玩,我一直在和一只巨大的兔子说话。它根本不理我,嘴巴一刻也不停地蠕动,我很想掰开它的嘴巴看看它到底有多少牙齿,但我还算是一个理智的孩子,手伸过去人家转头,我就知道它不乐意让我看。
我不知道蹲在它身边玩了多久,农家乐的一个大哥就朝着我们过来,而后一把揪起兔子的耳朵把它带走了。一气呵成,我不敢询问,只能转而跟另一只兔子交流。
我从来也没想过大哥哥带它去干嘛,我好像并没有好奇心,我那时候大概是觉得大哥找兔子有事儿。
到饭点上菜的时候,那个大哥端来一大盘肉,我觉得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菜了,大哥笑着说:“就是跟你玩的那兔子,好吃吧?”
大家都笑,我不太记得自己的情绪了。好像也就顿了一下,然后我也跟着他们笑,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一样。
但我想,我是有感觉的,我只是忘记了那种心痛。
我时常和他们说:“我的心好痛,我的心里有个泡泡破了。”
“啵”地一声。
但没有人听得见。
一开始妈妈会带我去医院检查,可我身体好得很呢。后来上初中又去检查,医生说:“yi病”。
没有药,妈妈好像也没有理解。
我查了很久才查到可能的字——癔。
意念的意,加一个病字旁。
看起来不太好,所以我又隔了一段时间去进一步了解,我的意图是了解自己,但是了解了一点儿后我觉得没必要了。
因为我知道了当时疑惑地来回打量我与那个医生的妈妈其实理解了,精神病嘛,她肯定这样想,连腰都没有的小孩怎么会有精神病呢?
于是我再也不说自己的心里有个泡泡破了,也不会突然呼吸困难了......一切就好像那次看病是一场幻觉。
确实也像幻觉,要不是我深深记得自己听不懂医生说的yi病是什么而牢牢记住的话。谁能帮我证实那不是梦呢?我本来想更了解自己一点,可是病历本找不到了,妈妈给我补办了新的病历。
今天吃了兔子以后的笑让我突然重新想起了最早的兔子,一只白色的,巨大的兔子。
我记忆中还有只白色的狐狸,它蹲坐在山林间比我要高,跟我说话。我问了许多可能知道的人,他们说那是一场梦,后来有个姑姑说那是太爷爷养的白狗。那时候太爷爷还没去世呢,真奇怪,我记得狗却不记得他。
太爷死后它去哪儿了呢?
谁知道。
想着兔子,又想到自己。
这好像叫自我意识过剩。
不知道是被爷爷从姥姥那儿带走之前还是之后,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被褥都凉了。我也不哭,只是迅速穿好衣服鞋袜,一刻也不在空荡的院子里停留,滑稽的像企鹅一样默默走在仿若无尽的黑夜中。
真神奇,不记得那天有月亮,但是那个小身影确实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家,应该是借了月亮的光。可惜我如今回头,只能看到浓夜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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