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六年,皇帝御驾亲征被西凉国俘虏,西凉国要求大靖出一名皇子带着十万两黄金,前来谈判。
大靖朝堂上,各臣子吵的不可开交,太后垂帘听政。
“众爱卿的心意,哀家看到了,但这西凉国却要我大靖的皇子,大靖子嗣凋零,现如今只有皇后有一子,大靖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皇子了,众爱卿可有什么办法?”
殿下叽叽喳喳一片,但没人能说出个法子来,这时,殿外宣道“五公主乔知鸢——求见”
太后“乔知鸢?”
立在一旁的李公公上前,凑到太后的耳朵边小声提醒道“宫女所生”
太后似是想起来般“宣”
乔知鸢强装镇定走上大殿,汗珠一颗颗滚落,心脏跳动极速,她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停下,堪堪走到台阶处,才俯身跪下,将头深埋在地上。
乔知鸢强忍畏意,开口道“皇女乔知鸢……参……参…参见太后……太后…后…万福金安…。
太后微微皱眉,冷声道“起来吧”
乔知鸢颤抖着身子,站起身来。
太后“有何事禀奏?”
乔知鸢“我……我…”
太后正要不耐烦的想让人退下,乔知鸢再次跪下“皇子!乔知!自请接皇兄回家”
太后站起身来,掀起垂帘,缓步走下台阶。
殿下各臣立刻跪下,不敢看太后淑容。
太后一只手将乔知鸢扶起,和蔼的说道“好孩子,你可知你要面对什么?”
“皇孙…知道”
“你还愿意?”
“我…我愿意”
“好孩子,你是个好的”
太后“拟圣旨!封五殿下乔知为襄阳王”
乔知鸢“谢!太后”
乔知鸢退出大殿,有些失神的走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两侧滚落,但她紧抿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回到寝宫,乔知鸢再也忍不住的一头扎在塌上,痛哭出来。
“殿下……”
乔知鸢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坐直了身子,将脸上的眼泪抹净,笑着面对所来之人。
“顾生哥哥”
“我听到了大殿上的事,可为真?”
“是啊顾生哥哥,我现在可是襄阳王了”
“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去那里就是送死,你去干什么!你等着我来娶你就好,你逞什么能”
乔知鸢再次委屈落泪“哥哥…我…我想嫁你…”
顾生将她搂入怀中“我的傻姑娘……我一定会娶你的,你没必要冒这个险”
乔知鸢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害怕,我看到皇后娘娘开始为我择夫婿了…我不想嫁给别人”
顾生沉默的抱着她。
乔知鸢“顾生哥哥…等我回来…我回来我就有功在身了,我就能向皇兄请赐婚了”
顾生“我从不需要你做这些……”
乔知鸢“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顾言哥哥”
顾生“你不能去…不能去”
乔知鸢“别说了别说了…我快要后悔了!你出去!你出去!”
顾生冷着脸“你只是一个被圈在宫中的公主罢了,你每天为穿什么衣服,带什么首饰发发愁就可以了,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自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说过我会娶你的”
乔知鸢不愿再与他交流,顾生冷脸退下。
顾生离去没多久,寝殿外就传来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温和的声音传来“阿鸢”
乔知鸢立刻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微微欠身“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
“快起来,不必向我行礼”
说罢,抹了两下眼角。
“娘娘…”
“阿鸢,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她拉着乔知鸢的手,将腕上的玉镯褪到乔知鸢的腕上。
“娘娘,不必!不必这太贵重了”乔知鸢慌忙的要摘下。
皇后却轻轻拢着乔知鸢的手“阿鸢,你次此愿意以身涉险救你的皇兄,这点有算得了什么呢?你若有什么所求,尽管说出来罢”
“娘娘……我…我回来后想请一个赐婚”
皇后“我们阿鸢有喜欢的人了?”
“嗯…”
“好,若此次阿鸢平安归来,我定风风光光的将我们阿鸢嫁出去,十里红妆,不管阿鸢想嫁与谁,都不能将你欺了去”
皇后爱怜的抚摸着乔知鸢的发,乔知鸢未曾感受过母爱,这样温柔的触碰,更是不曾感受过,她立刻红了眼眶“娘娘…谢谢您”
皇后“我为你请了个教习嬷嬷,你这几天切勿在淘气乱跑,静下心来,明白吗?”
乔知鸢点了点头。
晚上,乔知鸢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她第一次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着迷茫,她不断的安慰自己,回来后就能与顾生哥哥成婚,她幻想着婚后甜蜜生活,嘴角含笑,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天不过蒙蒙亮。
“殿下,该起床了”
乔知鸢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愿意起床。
“殿下是要让我请皇后娘娘亲自来唤吗?”
乔知鸢接收了一下信息,猛的坐起,眼睛还未睁开,嘴里呢喃着“不用不用……我起,我起来了”
“殿下快一些,我在外面等着殿下”
说罢手一挥,身侧侍奉的宫女,立刻上前服侍乔知鸢穿衣,洗漱,打扮。
待一切结束,乔知鸢站在屋内,还朦胧着眸子。
只听啪啦两声,乔知鸢哀嚎出声。
“殿下,站有站相,殿下现在可不在是五公主了,而是襄阳王”
“是…是”乔知鸢无措的应着。
“奴是皇后娘娘派来教习殿下的嬷嬷”
“嬷嬷好”
这人虽自称奴,称乔知鸢为殿下,却没有半分尊重。
站的笔直,冷着眼盯着她,乔知鸢不敢与她对视,慌乱的错过眼睛。
“今日,殿下便学习站吧”
乔知鸢就这样呆愣的站在屋内,手耷拉在两侧,眼神虚无,四处乱飘。
教习嬷嬷只是坐在哪里,喝着茶,若是乔知鸢想要动上一动,便会举起手扳砸下去,刚开始被打乔知鸢会呜咽着躲闪,谁知那教习嬷嬷看她躲闪,竟打得更加用力,再敲打时,她便不敢再躲。
站了整整一天,中间只被允许休息两回,终于捱到晚上,乔知鸢几乎跌坐在地上,小腿累的直抽抽。
她慢慢给自己的小腿按摩,眼泪又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她觉得委屈极了,小腿,身上,手上,每一处都充满着疼痛。
乔知鸢躲进被子里轻生呜咽,慢慢昏睡过去。
第二天依旧被叫醒,站立,睡去。
第三天叫醒,站立,睡去。
乔知鸢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这天皇后娘娘宣她进殿。
她迫不及待的想去告上一告。
“娘娘……”
乔知鸢迈步进入到皇后的寝宫,教习嬷嬷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她,她被看的有些发怵。
“阿鸢,快来坐”
乔知鸢微抖着身子,在一旁坐下。
皇后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怎么学了这么几天还是毛手毛脚的?”
乔知鸢正要开口,谁知那教习嬷嬷往地上一跪,乱哭一通“娘娘…殿下她…殿下她”
“这是怎么了?起来说话”
“殿下年龄尚小,玩心太大,奴约束不了殿下”
“娘娘…她撒谎,我没有,是她一直让我罚站……”
“殿下啊!我只是一介奴才,您这样说是想要了老奴的命啊”那嬷嬷哭的情真意切,乔知鸢僵在了原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眼神,她不敢相信有人居然能如此颠倒黑白。
“你…你……”她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皇后微微蹙了蹙眉,厉声道“乔知,你现在已经不是五公主乔知鸢了,而是襄阳王乔知,你要尽快适应你自己的身份,从今日起襄阳王乔知,禁足北鸢宫,直至随使团出行”
乔知鸢立刻俯身跪下,颤着声音答道“是…是…”
乔知鸢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寝殿,原本是去告教习嬷嬷的恶行,怎会变成自己被禁足,怎会这样?
自那次后,乔知鸢变的更加小心翼翼,教习嬷嬷更加严苛,只不过从站立变成了行走练习,乔知鸢身上的红痕越来越多,嬷嬷也知道打在哪里不会叫人发现了去。
乔知鸢每天含着眼泪睡去,又被凉水泼醒,性子越发畏惧,越发胆怯,甚至在嬷嬷又要敲板子时,害怕的跪了下去,嬷嬷的手扳停在空中,俯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乔知鸢,冷哼了一声。
乔知鸢终于熬到使团出行的那天,头发被侍女挽起,带上冠帽,身着广袖长袍。
冠帽衣着对她来说都过于宽大,她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颇有些滑稽可笑。
她一手扶着冠帽防止它滑落,一手拎着衣摆防止踩到,慢吞吞的走出了房门。
门外众人立刻下跪行礼,整齐划一的喊到“参见襄阳王”。
这是乔知鸢第一次对自己不在是笼中公主,而是襄阳王有了实感。
“平…平身”
一人缓步走向前来“臣李云起,大理寺少卿护送殿下”
一个有些苍老的男人走向前“臣颜卿,负责本次谈判。
乔知鸢不知要回些什么“还请大家多担待了”
“定安全护送殿下前往西凉国”
乔知鸢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轿子,她刚松一口气,教习嬷嬷的声音从帘子外,穿透而来“殿下,可要坐好啊”
乔知鸢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牙齿发颤,说不上话来。
“皇后娘娘命我随军继续教导殿下,免得西凉国看出殿下的女儿身来”
乔知鸢以为自己终于逃出了魔爪,谁能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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