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哦了声,五官蹙成团,睨向飞鱼时颇有几分生气。
飞鱼尬笑,缩肩扶起楚天机。
真怕被女帝惦记,犹记得当年女帝还是太女时说:孤替你杀了他!
所以,一定要撮合公爷和女帝,绝不让两人闹掰。
主仆二人走了几步,听到身后动静,齐齐转头。
楚天机一脸欲言又止,咬牙:“你不出去,跟着我干什么?”
小仙真诚回问:“我想,你伤这么重,一个人扶着你,另一个人要不要帮你……”宽衣解带!?
楚天机无语,咬牙切齿挤出字:“……不用,不必,请出去!”
脸色已经青白交替。
“哦!!!”小仙又应了声。
这次走到门口,忽然回头,“我给你端粥过来吧?”
楚天机脸都绿了:“随你,关门。”
门彻底关上,主仆二人面面相觑,齐齐低头、撇脸。
片刻后,楚天机坐在床沿,飞鱼一直低头,努力憋笑。
楚天机没好气:“你做什么鬼脸,想笑就笑。”
“噗……”飞鱼忍不住了,叭叭,“陛下变了好多,以前天下她最大,我行我素。如今……不太一样了。
公爷,你发现没有,陛下不找你的这几年,公爷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冷的!
陛下一出现,公爷像是……过年时节在府门口放的炮仗,一点就炸!
嘻嘻嘻……其实这样挺好,你们两人在一块看着就热闹。”
正低头笑呢,察觉气氛不对,正色侧眸——
楚公爷一副吃人的可怕嘴脸!
娘啊!
飞鱼自打嘴巴,满脸委屈:“唔,小的也是担心公爷。公爷,小的错了!!!”
“滑头!”楚天机放过他,没心情和力气计较。
低头解开衣衫,查看后背伤势。
飞鱼颇有眼色,拿来两面镜子,前后帮他照看。
这嘴像是有自己的思想,又啪叽:“昨日,游雀把莲侍送给陛下。陛下一听说公爷受伤,不顾阻拦离开水师营地,快马加鞭到咱们府上。
她一进院子就问公爷伤势,不等大夫说完,直接入房。
大夫们不敢靠近翡翠头……”
“等等,翡翠头?”楚天机看向镜面上的鲜红肉色,即使金蝉圣蛊名不虚传,也会留下疤痕。
他边让飞鱼包扎,边道:“好好说,别添油加醋!”
“嘿,小的说得都是真的。游雀可以替小的作证。”飞鱼拍胸保证。
为促成公爷和陛下的亲事,真是劳我心力、苦我心志。
睨向床头入眠的翡翠头,“陛下给公爷的蛊蛇取了名字:翡翠头,还有黑金。”
“多事。”楚天机冷送两字。待重新包扎好,披上内衫,看向旁边倒扣在地的瓷缸,“把它放出来。”
“好嘞。”
楚天机忽然问:“昨日,她被黑金咬了,除她就没人敢靠近我?游雀呢?”
“游雀离开时不知道会这样啊,等回来后就听陛下安排。他个算盘珠子,拨一拨动一动。他也是很关心公爷呢。”
飞鱼搬开椅子,小心掀起缸角,很怕黑金突然窜出来咬人。
偷睨沉吟的楚天机,又道,“起先有一位大夫,被黑金咬后中了毒,用缓毒丹吊着。后来,大夫们不敢靠近公爷。
陛下来了,大家同她说了黑金和翡翠头的危险。”
飞鱼又把缸放地上,抬手比划:“陛下就这样,一把抢过棍子去挑黑金。黑金动作不慢,把她咬了。
陛下反应也快,直接把它甩这边。
游雀趁机盖住它。”说着又扒开缸角,等它游出来。
楚天机脑里呈现昨日景象,牵动唇角,又克制着落回寻常。
飞鱼:“哎?公爷,它怎么不出来,不会闷死吧?”
楚天机示意他把瓷缸整个挪开。
飞鱼挪开小缸后,黑金虚弱地趴伏在地,旁边一滩暗红粘液,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半死不活状态。
楚天机本该生气,却忽得笑了。
“呵,她的血可是好吸的?药血解毒固体,对于毒蛇身体来说反是伤害。黑金吸了她的血,自然变成这样。它倒也聪明,知道吐出来。蛊蛇……翡翠头没攻击她吗?”
说着他向床里头的翡翠头打响指。翡翠头游过来,缠上他手腕。
楚天机:“还是你有眼色。”
翡翠头张开齿口,状似露个笑容。
飞鱼啧了声,看向受宠的翡翠头,再看趴地的黑金,到底是跟公处久了的感情深。
黑金半道入伙,病成这样也吸引不了公爷的怜爱。
“公爷,黑金不会就这样死掉吧?”飞鱼给它几分同情。
大家都是公爷的属下,不得兔死狐悲,感慨下一丢丢。
“无妨,缓几天就好。你把地上沾血的粘液刮起来,拿回去喂……罢了。”
楚天机示意翡翠头游下去,正想趴回去,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想起云簪种种与以往不同的行为举止,再想生克蛊的作用,想着试探她是否真得失忆。
“你刚才说,本公爷与陛下怎么了?”
飞鱼嫌弃黑金粘液,还是认真刮起来装入药罐。
闻言赶紧道:“这回可是公爷先提。照属下说,陛下和公爷天生一对。彼此身份相近,各有喜好。
外人少有理解你们,也不能同公爷玩到一块。
但是,陛下可以。
那些年,公爷去南旋府见了那些画像,不也感慨:皇宫是一个能把人关傻的地方。”
“!”楚天机拧眉,该说不说飞鱼在某些地方真是不能同游雀比。
他趴下时,颇为吃力得哼了声,拔高声线,“朝堂重地,关乎民生社稷,说什么把人关傻的地方。
若轩辕云簪不乐意待在宫里,大可离开凰庭,效仿先皇,巡游天下。
她这不管不顾一走三年,自个儿倒是快活,反倒苦了朝中重臣。”
飞鱼这才上道,放好药罐叹了声:“陛下是找回来,若她知道太上皇和东暹王在学海死于非命,这可如何是好?”
楚天机看向窗外影子,轻哼道:“她不是还失忆着?又哪会管父母死活。独自在外快活,连徒弟都有了。”
“……公爷,你在吃醋?”飞鱼看他趴着还瞪来吃人眼神,借口跑路,“小的不说了,小的去看看粥好了没?”
楚天机:……榆木脑子还爱耍皮!
小仙正好进门,与开门的飞鱼撞上,展颜道:“你们好啦?粥也好了,我端来给他用点。”
飞鱼下意识伸手接,被小仙绕过,跟一步又停下:“公爷,管事找我,我先去处理事情。有夫人照顾您,肯定妥帖。
嘿嘿……”
转身关门,听了会动静,拉住前来伺候的莲侍,一起走了。
楚天机趴着看她忙碌,无法从她清秀眉目里看出什么。
——只是,曾几何时,轩辕云簪会做这些琐事?
粥碗到了面前。
他想躺着不动,拒绝进食。然而,对上她关心的神情,不知为何手脚不听使唤,硬是又挣扎着爬起来。
正要接碗,谁知她坐到床旁,舀了粥,吹凉了送到嘴边。
“你……”还是那个轩辕云簪吗?
三年时间不够金蝉圣蛊让你恢复记忆?
听到太上皇夫妇遭难过世,也无动于衷?
小仙一脸你想说啥,抬了抬勺子:“喝吧,已经吹凉了。”
“!”楚天机沉目,悄然抓紧被角,低头含口粥。
小仙又低头勺粥、细心吹着,送到他嘴边,像在照顾亲人。
楚天机的目光点在她唇边,想起当年这张红唇讥笑暗讽的摸样。
美则美矣,却是——美人唇,刮骨刀,让人又气又恨。
然则,目光瞥在她的眼尾,微红带伤,刺得人心恍惚。
她是不是在假装坚强?
这刻,楚天机找到了答案,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答案。
楚天机:不中了,这女人有把活人气死的本事。[化了]
云簪:朕发挥的时候,管你死活。[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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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第一任女帝:轩辕姬《与君修尾共枕眠》:这是BL文里夹杂女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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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第二任女帝:轩辕伯姬《穿书美业在古代的养夫日常》:预收言情文,这本写完准备写,给女帝文做个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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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第三任女帝/大庆第一任女帝:轩辕金簪《重登金雀台》,包月言情文,也就是本文太上皇、女主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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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第二任女帝:轩辕云簪,正在写的言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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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亡国后是战帝芳芷,芳国,女帝文:《 黑莲花军师给我下厨》,也是BL文里夹杂女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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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一本古言类型女帝文应该是《穿书美业》,之后应该就不写女帝文了-----
她们有些不是文中主角,但都有血肉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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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男女社会中女性执政。
这和我平日所见所闻所感受经历有密切相关。
今天写完,突然了悟:
生而为女子,不是我的错。
我错在执迷于“女子本弱”的老旧观念,而后想抗争独立。
事实上,我已经人格独立。虽然生活不如意十之**,但是我活着感受天空、江海、人生、自然,人文和亲情,释怀曾经的经历和遭遇,对童年和人生和解。
从前,我一点写不来女娇男强的文,往后可以试下,只要精神不弱,文体主角整体就不弱。
反观,柔弱本身是一种魅力。
*
[狗头]说得有点狗。哈哈哈……主要我天性还是很乐观!
PS.一般不在言情文里说BL。主要是记录下我写“女帝线”的文章顺序。往后回来翻一下,心里有个美好印象。
当然,你可能会问:为什么不存储在电脑文档里?
——哎呀,我百八十年都不会去翻旧文档!但我可能会回头看这篇小说!哈哈![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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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日常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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