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转眼,定边之战平定已有两年,国泰民安,国师灵鹊为精进修为,于若水堂内闭关,但不知为何,她房中散发出的灵气躁动不安,身旁弟子皆不可接近,也不敢打扰,直到一日,那躁动的灵力震动了整个玉泉宫。

彼时,何疏正与大臣商讨今年收成之事,忽感脚下地面震动,头顶的殿梁也似乎在晃,正当所有人惊吓作一团时,便有若水堂弟子紧急来报,国师近日修习不顺,刚才的震动便是国师灵力所致,恐国师走火入魔。

“前几日怎不早点来报!”

“国师修习,弟子不敢叨扰,今日形势不妙,特来请示陛下,是否准允众弟子布下法阵阻断国师修习?”

感情她们这是怕灵鹊事后怪罪,不先施法,倒先找靠山来了,何疏白眼一翻,也懒怠理她们,甩甩袖子拔腿往若水堂赶去找灵鹊,不曾想,刚到灵鹊房门外,就感受到一股强大压迫感,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灵鹊的房门,又呼唤了几句:“阿鹊,是我,你还好吗?”

空气安静了一会子,倏忽间,哪曾想一股强大的灵力破门而出,将门外众人推倒在地,房内吹来一股劲风,吹得众人睁不开眼,忽然一抹白绫从门内飞出,缠在了何疏腰上,将何疏裹携着拉进了房中,门外其他法师想要施法将何疏救出来,却又被一股灵力断了施法,紧接着一道结界将所有人隔绝在了外面,全然听不见也看不见里面是何情形。

原来,灵鹊闭关修习的不是其他,正是观微禁术,两年前结界布下,外界何样已无从知晓,为得知女儿国境外情况只能通过这观微秘术。是日,她的境界大有提升,甚至可观至东土中原,她所见之处不知是何地方,只见一富丽堂皇之地尽是佳肴遍地、酒色歌舞,堂内男子虽衣着华丽却都开襟敞衫、放浪形骸,每人怀里至少都搂着一到两名女娇娘,而那些女子对这些男子软语娇嗔、讨好献媚,这场景,想来,是某户显贵人家的宴会,其中,有一男子搂了两名女子在一角落独自说笑,他手中拿了本画册向那两名女子展示,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那两名女子瞬间红了脸,男子见两名女子羞涩难当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灵鹊先前对此所观之景只感Y乱奢靡,不曾想中原尽如此腌臜不堪,却又难耐好奇之心,施法看了一眼那男子用以调笑那两名女子的画本是什么,不曾想这一看便乱了心性,那画本所画乃是两名女子在共享敦伦。

灵鹊收了法术,多次强行稳定灵根,不曾想那画本中的两名女子交/合之景总是出现在脑中,她越是克制,那画面越是鲜活,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灵力肆无忌惮地向外侵扰,仿佛在寻觅一个发泄的出口,迷糊中,忽听得门外传来何疏的声音,她的呼唤宛若深山鸣钟、寒潭滴水,一瞬间,胸口的渴望炸裂开来,往日与何疏的种种异样她便都明白了,她用尽全力想把门外所有人都赶走,尤其丙寅何疏,可是灵力冲破门的那一刻,她的嗅觉不知为何变的无比敏感,何疏身上的气味从门外直窜进她的鼻中,她神智尽丧,用飞绫将何疏绑了进来。

何疏惊魂未定,迷惘中感觉到将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的人是灵鹊,慌乱之余便又多了些安心,可眼前这人,似与平日里的灵鹊大相庭径,只见她拼命吸取着自己身上的味道,脑袋和脸颊不停地蹭着自己,手也在自己身体上来回mo索。

“阿鹊,你怎么了,你别这样,你吓到我了。”

灵鹊似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她的眼睛已经渐渐迷蒙,仿佛沾上了一层水雾,她用手指揉捏着何疏的嘴唇,然后用自己的覆盖其上不停地吸吮,何疏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想要把她推开却浑身使不上力气,终于在灵鹊撬开她的唇齿一瞬,眼前出现了灵鹊那日观微所见东土之景,尤其是那一幅两女子交/叠的图画,这几日灵鹊所受之煎熬,顷刻之间她感同身受,从小到大那份秘而不宣的情分宛若倾洪而泻,来势汹汹以至一发不可收拾,她闭上眼睛搂住灵鹊的脖子热烈地回应起来,最后反客为主将灵鹊翻转至自己身下,二人的衣物已迅速凌乱,束发也尽皆撒开,恨不得mo遍、吻遍彼此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将对方化至自己的骨血内。

“你说,两个人怎样才算亲密至极?”何疏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自己身旁的美人,另一只手玩弄着她的一绺头发,此时二人不着片缕躺在一起。

“母女?”何疏答道。

“母会老会死,女会长大会远走。”

“姐妹?”

“你看我们与姐妹相处如何?”

“君臣?”

“君永不疑臣否?臣永不叛君否?”

“那你说如何?”

“古书有言,亲密至极者,当如夫妻。”

“你是说如那外界男女一般?”

“朝朝暮暮,相依相偎,不离不弃,融为一体,就像咱俩现在这样。”

“你说,若是有话本子,咱俩算不算得反派?”

“何解?”

“从小到大,我先挑衅了不该挑衅的人,你便救了不该救的人,我耍了多少不该耍的无赖,你修炼了多少不该修炼的禁术,后来又一起打了不该打的仗,设下不该设的结界,如今,又一起做了这不该做的事。”

“哪有那么多不该,天地万物,谁规定了该与不该?”

“是啊,哪有那么多该与不该,只有愿与不愿。”

“你会后悔吗?”

“不仅不悔,甚至乐在其中,爽!”

语罢,灵鹊笑着吻了吻何疏的额头,何疏眼睛一转,似说这哪里够,于是又扑向了灵鹊。

二人从房中出来已是三天三夜后,彼时,房外的结界外守了一堆焦急混乱的法师、大臣与士兵。

“陛下与国师这是受了何苦,怎的都消瘦了一大圈?”

“多事!”

二人羞涩对视一眼,脸颊微红,丙寅何疏也不多做解释,呵斥了一声散去众人,兀自拉着灵鹊前往膳房觅食。

自此,二人愈发亲厚,形影不离。

丙寅十一年,夏节将至,街上好不热闹,百姓们纷纷上街置办过节之物,街头花团锦簇、人山人海,人人都谈笑风生,茶馆里更是聚齐了一波好事多嘴的姑娘婆姨。

“听说了吗?那二位如今越发不避嫌了。”

“可不是,我店里前两天来了几位采买宫女给五殿下买成衣,听她们说,有一次亲眼看见陛下和国师在花亭饮茶吃果,明明有两张席,二人偏偏要挨在一张席上,那么大的一张席,又偏偏要贴在一起,陛下不仅亲自给国师喂果子,还亲手接住了国师吐出来的果核。”布品店家绘声绘色地说道。

“诶呦喂,想不到咱陛下这么贴心,我以为她只会打仗呢。”旁边一名年纪稍轻的姑娘脸上露出了戏谑又向往的表情。

“什么贴心,堂堂一国之君,这成何体统!”一名年长些的老妪拄着拐杖气愤道,拿着拐杵了两下地。

“不止呢,我店里前两天也来了几位宫女给七殿下采买妆办,听她们说,陛下上回和国师出巡,在山间发现一处温泉,立马叫人围了屏风,然后屏退左右,和国师宽衣解带一起泡温泉。”胭脂铺的老板也戏谑地说道了起来。

“这有啥,咱村里的乡野丫头不也一起洗过澡吗。”另外一边一个普通的村妇插了句。

“一起洗澡不稀奇,你见过一起洗澡的人还抱着咬耳朵的吗?”

“这可如何知晓?”一名看起斯文清秀,手执娟扇的女子问道。

“有伺候的宫女,悄悄偷看到了屏风上投来的影子!”

“荒唐荒唐!别说是一国之君和堂堂国师,就是两个普通女子之间,也不可如此僭越。”那名老妪再次表达了不满。

“王上好色,国师迷乱,二人目无礼法,想不到女儿国没被其他外族击倒,反倒要败在自己主上手里,昏君误国,佞臣误民啊!”有人附和道。

“诶,依愚所见,你这话严重了,今上精勇睿智,果敢聪慧,十三便敢御驾亲征抵抗外敌,三年前更是一举平定边疆,这三年来也是勤政爱民,女儿国日渐政通人和,国师也是尽心辅佐,祭祀祈愿从不马虎,这三年女儿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她们怎么能算昏君佞臣呢?”另一人插了嘴。

“就是,女儿国本就无甚男子,她君臣二人同心同德、砥砺前行,又朝夕相处难免两情相悦,若是无碍其他,我看未为不可。”又有一人加入了争论。

“汝等所言,实乃离经叛道啊!”

“汝之所言,何尝不是妖言惑众,诋毁我主,乱我民心!”

“你胡说,有何佐证?”

“宫中贵人们的成衣和妆品,自然有宫中女官亲自制作,也必定比宫外的精良优质,何必要出宫给五殿下、七殿下采买?定是谎话!”

听闻这话,胭脂铺的店家不满道。“这话我可不同意了,我店里的东西不见得比宫里差啊,我们女工的手艺和材料也都是千挑细选的!”

“就是就是,我店里的也是,而且我们店里的款式和花样宫里还不见得有咧。”成衣店的店家也开始维护自己的商誉。

“况且谁都知道,陛下与其他姐妹素来不和,谁知道陛下继位后有没有亏待其他殿下,克扣她们东西。”

“放肆,你们胆敢罔测君上,我去报官,告你们去!”

“去就去,礼不可废,陛下自己带头目无礼法,还怕人说吗?”

“我礼你奶/奶个腿!”

茶馆内你一言我一句,各自抒发着自己的见解,激动之余险些打起来,整个女儿国,这类争论与情景发生不止一两回,大到街楼茶馆,小到乡舍村巷,整个夏节前期,流言自宫里传到宫外,又自宫外传到宫内。

“三姐姐,近日宫外的传言你可曾听说了?”五公主一口饮下一杯酒,讪笑着看问道。

“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颇多,我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三公主悠闲自得地修剪盆栽,专心致志,未曾抬一下眼皮。

“三姐姐当真不知,孤还当那些流言已经天下皆知了。”何疏不知何时到来,忽然从走廊出现走了进来,身边只跟了一个小宫女。

“你怎么来了?”八公主吓了一跳,不满之词下意识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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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国秘史
连载中而简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