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可以花钱让李老夫妇闭嘴的,可惜他们却死脑筋不开化偏偏要公道,公道?公道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要得起的吗?自己都亲自上门带着银两赔礼道歉了,甚至打了周利二十大板,可他们却还是要自己的儿子一命抵一命,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管家张福一路小跑着进了门,“老爷,李家打扫干净了,人也除了,周围的人嘴也封好了,只是,没想到在外学绣的李喜刚好回家撞见了,而且还让她跑了。”
“什么?跑了!”周槐气得直拍桌子,“这么多人竟然抓不住一个小丫头!”
“是刚好有人相救!”
“有人救?谁会救她?”周槐想不出这么一个普通人家谁会救她呢。
“大人想知道吗?”一个打扮得很是贵气手拿着玉坠扇子的男子和周利一起走了进来。
周槐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便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周利和这个叫吴放的人混在一起后,行为便更加地乖张放肆,甚至在他的怂恿下杀了人。可自己的蠢儿子却还把他当作自己的好兄弟。
见周槐眼冒怒火地瞪着自己,吴放也不在意,反而一脸看戏的模样缓缓说出:“是赵勤赵大将军。大人没想到吧!”
“什么?他不是应该还有几天才到吗?”周槐脸色一下子大变,满是惊恐之色,额头竟都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周利也吓了一大跳:“爹,这该怎么办才好?赵大将军知道了该怎么办。”
周槐又气又怕,晃晃悠悠地跌坐在椅子上,“怎么办?你来教我怎么办啊?”周槐对着儿子大吼着。
“我们多给他送点钱,请他不要过问这件事。本来他也不是文官,不应该审案子的。”周利连忙说着,便要张福去准备银子。
“周兄且慢,我早就听闻赵大将军为人刚正不阿,十分清廉,而且他既救下李喜,就表明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如今他已入城却不来衙门,说明他是想管这件事的,周兄的银子怕是无用武之地了。”吴放摇了摇扇子,不急不慢地说到。
周槐和周利立刻皱紧了眉,不约而同地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吴放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如今,只好把周兄捆起来主动向赵大将军认罪了。”
李家,赵勤和符司两人里里外外地翻找后,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成色很好,看起来价值不菲,一定不会是李家的东西。
两人收好玉佩,便回客栈吃午饭了。吃饭时两人简单点了两个菜一份汤,结果伙计却端来了好几盘他们没有点过的鸡鸭鱼肉,赵勤怕伙计弄错了,趁他上菜时拉住他的衣袖询问:“伙计,我们没有点这几个菜,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这是我们掌柜的请两位大爷吃的。”伙计说着放下菜又去忙了。
赵勤抬头看了眼掌柜,自己印象中并无此人,便问符司:“这家掌柜的可是你认识的人。”
符司停住了胡吃海塞的动作,抬眼一看说了句:“不认识。”便又开始吃了起来。
赵勤拿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一个不认识的生意人无缘无故地怎么就送了我们这么多菜呢?”
符司顿住,心下一惊,“难道有毒?”
赵勤无奈叹气摇头,起身走向掌柜的询问。
“掌柜的为何要送我们这么多的菜呢?我们好似与掌柜的你并不相识。”
“这儿说话不方便,我们到内堂去。”掌柜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勤向还坐在座位上的符司点点头示意他过来,符司以为真是有毒,连忙抠喉。真真是一年不似一年,怎的又变得这么蠢了,赵勤气得大步跨到符司身边,一手拉住他的衣领,“跟我过来,掌柜的有话要讲。”
来到内堂后,掌柜的特意关上了门,恭敬地请两位将军坐下,“赵将军,符将军,受在下一拜。”说着双手作揖深鞠一躬拜下。
赵勤连忙起身扶起,“掌柜的怎么行此大礼,又是如何知道我们就是将军的呢?”
“将军前些年一直驻扎在俞城与夏狄的交接处,多年来一直守护着俞城百姓的安危,作为俞城人自然感激。而且鄙人有次在将军军营附近被夏狄人所伤,幸得将军路过搭救才捡回一条命,所以认得将军。”
“这个,我好像是有点印象。”
“那你咋知道我的?”符司不解地问。
“是啊,符司当时似乎并不在场。”赵勤也有点疑惑。
掌柜的笑了笑,“说出来您可不要生气,俞城人都知道赵将军有三位得力副将,符将军武功最好,但过于勇猛冲动。蒋将军武功与符将军不相上下,比较沉默,是一直跟着赵将军的。钱将军武功虽在二人之下但是沉稳有谋略。”
赵勤不由得笑了笑,总结得很好。
符司倒是罕见地红了下脸,不过他皮糙肉厚脸又黑,一般人发现不了。
这些年来,作为白王朝的将军,赵勤一直把守护白王朝的河山当作自己一生的义务。为的是对得起皇上和赵家的列祖列宗,当然也有生活在白王朝土地上的千千万万的百姓们,虽然其中忠于皇上才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以前每次自己打完仗都直接班师回朝,从不作停留。即使驻扎在俞城时也从未踏入过城内,所以未曾听过百姓们对自己的看法。此次亲耳听见自己多年守护的百姓的感激之言,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内心甚至荡起了一丝感动的涟漪。
赵勤笑了笑,平复了下心情,问起了掌柜的:“刚好,掌柜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李喜家的事情。”
掌柜的一听,脸色一下子变青,但马上又恢复了,带着惋惜的口气说,“李喜的姐姐李环是俞城有名的美人,有次上街被周大人儿子周利碰见,那周利本就是个好色狂妄之人,当街就调戏了起来,后来在他同伴的怂恿之下把李环就近扛去了李家,后来李家夫妇回家就看见李环已经死了。而李家夫妇也在昨夜被人杀害了。唉,可怜啊!”
“那你可识得这个?”赵勤掏出了在李喜家找到的玉佩。
掌柜的一看便叫起来,“认得认得,是周利的。”
“你确认?”
“我确认,周利经常带着这个玉佩四处招摇,很多人都看过的。而且这是周大人在周利及冠之年请了玉雕师特意雕刻的,这世上仅此一个。”掌柜的十分肯定地说。
这下子物证有了,李喜可当人证,但她是死者亲属,她的话不足以使周利定罪,应当再找一人。
赵勤望向掌柜的,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掌柜的看见赵勤面露难色,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便主动开口说:“李家夫妇是善良的人,两个女儿也是很孝顺的,如果我的话能帮她们抓住凶手,我一定愿意作证。”
赵勤感激地看着掌柜的,突然发现还不知道掌柜的姓甚名谁呢,“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掌柜的贵姓呢?”
年近四十的男人听了这话竟然露出了少女的羞赧:“啊呀,将军言重了,小人姓李,叫李光。”
“那就拜托李兄了。”赵勤双手抱拳微微作揖。
李光连忙扶起,“小人必当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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