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乖乖地从兜里掏出方才拿的东西,一件件地摆放在桌上。
“二位公子,方才我拿的东西都在这儿了,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家中有八十老母,还有三孩子需要照顾,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万万不敢做这事的......”说着说着,那男人开始哭起来。
叶羽眠一听,似乎有些心软了,可还是警告着说:“给你二两银子,以后不要再做这事了。”
那男人看到叶羽眠给了银子,还好心放了他,当即又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看着那贼人走出房间,齐易阳心下有话,可又不好说出来。
叶羽眠毕竟还是太善良单纯了些,这种贼人一看就是惯犯,即便嘴上说得再好听,偷鸡摸狗的习惯恐怕很难改正。
而他说家中有老母亲和几个孩子要养,这也是江湖常见的骗术。
叶羽眠这么轻易地放过他,还给了那人二两银子,大概也是见他家中遭遇可怜,却不知其真实性到底如何。
“怎么了,齐兄?”叶羽眠见齐易阳若有所思,便开口问他。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齐易阳有些犹豫要不要就这么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叶羽眠见齐易阳吞吞吐吐,便想让他直言不讳。
齐易阳听叶羽眠这么说,也直截了当地道:“将军,我只是觉得那人应该是个惯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恐怕他会得寸进尺。”
叶羽眠笑了笑,压低了些声音道:“不就是让他得寸进尺才好对付!”
齐易阳当即会意,给叶羽眠竖了个大拇指。
原来叶羽眠这是想诱敌深入,让那贼人知道自己有钱,而且还好说话。若是他能就此收手,那倒也罢,若是不能,下次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原本第二日要去往别处的,但是经此一遭,二人索性住了几日,为的就是等那贼人再次出现。
果然,又过了两日,又是一样的深夜,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窗户纸被捅破,屋内有了异样的味道。
叶羽眠知道,这是贼人放了迷烟进来,她当即捂住口鼻,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几个贼人推门而入。
“快快快,就是在这柜子里!”叶羽眠听到贼人小声对同伙说道。
几个贼人激动地打开柜子,只见一人冒出来,双手捧着白色的粉状物向他们撒来,瞬间眼睛就迷糊了。
几人揉着眼睛,意识到中招了!
叶羽眠从床上起身,拿起一把剑架在他们脖子上。
“饶命,饶命~~”几个贼人纷纷磕头求饶。
齐易阳将房间点亮,看清楚其中一个贼人正是上次叶羽眠放了的那个。
“大胆贼人,上次我好心放了你,没想到你还是贼心不改,这次还敢过来造次。”叶羽眠用剑指了指前日那贼人。
“少侠饶命,饶命啊!”那贼人吓得连忙磕头赔罪。
叶羽眠给齐易阳一个眼神,齐易阳会意,立马拿了绳子上前,将几个贼人绑了起来。
这次当然不会再轻易放过他们了。
叶羽眠和齐易阳扣着那几个贼人审问了一番,可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什么头绪,一直等到天亮,二人才押着那几人到了当地衙门。
从府衙回到客栈,叶羽眠和齐易阳也退了房间,用完早饭便继续前行。
谁料,刚走了不到一刻钟,二人都觉得有些不适,脑袋嗡嗡作响,身子疼得难受。
二人都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可那种情形下,也疼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他们蹲在地上难受之际,周围冲出一大群人将他们包围。
“哼,你们竟敢动我们的人,真是活腻歪了!”领头的人凶神恶煞,十分不屑地说道。
“把他们带回去!”首领一声命下,叶羽眠和齐易阳被带走了。
二人被推搡着带回了一处破庙,然后被关在一间柴房里,手脚都被捆住。
等身上的疼痛渐渐好转,二人凑近了些,开始商量对策。
如今这群人显然跟那几个贼人是一伙的,他们两人一同感到身体不适,显然是客栈的食物被动了手脚,要么是客栈有内应,要么就是今日给客栈送去的食材有问题。
眼下他们最忌讳的就是慌乱,必须先搞清楚事情原委,才好想出办法逃生。
不一会儿,柴房的门被打开,二人一看进来的人,险些吓了一跳:这不就是早上被送到府衙的那几人吗?
好啊,原来官府也跟他们是一伙的!
有官府的人庇佑,这群人定是无所欲为,干了不少腌臜事。
“呦呦呦,瞧瞧,这二位好汉怎么沦落至此了?!”前几日叶羽眠放了的贼人得意地说着。
见叶羽眠和齐易阳都不搭理,那贼人有些恼怒,“给你们脸了,还敢算计本大爷!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那贼人说着就挥起鞭子朝他们打去。
齐易阳见状连忙护在叶羽眠前面,一连好几鞭都打在齐易阳身上。
“齐兄,别这样!”叶羽眠见齐易阳将自己护在身下,当即想要挣脱开来。
“我没事!”齐易阳忍着身上的疼痛说道。
“哎呦呦,你们瞧瞧,这俩大老爷们搞得跟小两口似的,你俩......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那贼人见状,忍不住嘲笑着。
“与你无关!”齐易阳大声吼着。
“呦,你小子,嘴还挺硬,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那贼人恼羞成怒,又对着齐易阳框框一顿抽。
“好了,好了,头儿让我们带他俩过去呢,等办完正事再来收拾他们也不迟。”其中一人劝道。
“呸!”那贼人生气地收了鞭子,“把他们带到大殿去!”
话刚落音,齐易阳和叶羽眠又被带到了大殿,也就是这座寺庙的主殿。
“你们二人看着不像本地的,从哪儿来的呀?”领头的坐在大殿上方,侧着脸对着他们。
“京城。”齐易阳不屑地回着。
“呦,京城是个好地方啊,看你们衣着不凡,想必大有来头。”领头之人试探地问道。
“不过就是普通商户,混口饭吃的。”齐易阳淡淡地说。
“旁边这位是你何人?”首领见叶羽眠气度不凡,穿着也与答话的这位有所不同,想来是个主子或管事的。
“是我们掌柜的。”齐易阳又回。
“你们出行没有商队跟着,手边也没有货物,这次是要做什么?”领头似是好奇,又似是在怀疑什么。
“我们此次主要是出来游历,不是为了铺子的生意。”齐易阳道。
“哦?看样子是不愁吃穿了!拿纸笔上来!”领头吩咐。
待底下的人将纸笔拿上来,领头的又发话,“给你们家里写信,让他们准备十万两银钱过来赎人!”
“十万两?!”齐易阳被这数字着实惊吓到了。
“让你写就写,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手下给他松绑的人推搡着喝道。
“可京城距离这儿这么远,一来一回怎么着也得好几日了。”
“没事,反正我们多的就是时间。”领头的讥笑。
“我不大识字,还是让我们掌柜的写吧!”齐易阳将目光看向叶羽眠。
叶羽眠方才进来时,看到这个地方大概有三十来号人。若是她一人,兴许有逃生的可能,但若加上齐易阳,因他不懂武功,想要一起逃生恐怕有些困难,所以,必须想法子让他先行离开才是。
“要写可以,但我有几个问题想弄清楚。”叶羽眠镇定自若地道。
“哼,还有些架子,你且说来,我听听。”领头的人轻蔑道。
“客栈和官府都是你们的人?还是说你们相互勾结?”叶羽眠问。
哈哈哈~~
领头大笑,“这地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即便你们现在走出去了,也很快会被抓回来,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叶羽眠一听领头人这么说,再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在唬人,照这样看来,想要让齐易阳先逃出去恐怕绝非易事。
思虑片刻,叶羽眠开口,“信可以写,但要让我的人一起去送,留我在这儿就行了。一则是山高皇帝远的,你们的人不熟悉路,别耽误了行程;二则是那么多银子,万一你们的人中途动了些手脚,那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嗨,你这话什么意思?”其中一人生气地指着叶羽眠质问。
齐易阳一听叶羽眠的意思是要让他先离开,立马看了看叶羽眠。
而叶羽眠的眼神中带着坚定,似是执意要求齐易阳先离开。
“好,就依你说的办,你快写吧!”领头想了想,就答应了。
叶羽眠执笔写了一会儿,才将书信交给他们查看。
领头仔细看了看,觉得没有问题,于是,吩咐几个人陪同齐易阳一起去往京城。
“你们可得好生照顾我们掌柜的,若是他有个好歹,你们一分都别想捞到!”齐易阳临走前放下狠话。
看着几人带齐易阳离开,叶羽眠则又被关进了柴房,等人来赎。
午饭时间,贼人过来送饭。
因着心中还有怨气,那人又故意将饭菜打翻,给叶羽眠松绑,让她自己从地上捡起来吃。
见叶羽眠不搭理,他又恼怒,捡起一团饭就要往叶羽眠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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