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来这畅春园的?”误会解除后,元森看着一脸淡定的东方岱,不怀好意的坐了下来。
东方岱洞察了元森那小心思,他轻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转移了话题:“平日在朝堂上,哪怕在下与将军并肩而立,将军都未曾关注过在下,更何况是在这戏园子里?”
元森被他说到一噎,仔细回想,好像是这么个事儿。
本来早朝就困得要死,五更天就要起身去上朝。
那个时候人都还没回魂呢,哪听得清楚上官冽在上面说了些什么?
更别指望能看清隔壁站着的都是谁了。
想到这里,元森忽然记起上次早朝结束的时候,他看到自己,那摇头无奈的样子。
于是她理直气壮的发问:“不对,我记得上次散朝要出宫那会儿,我喊你都不理我,你还走的飞快,今日怎的还好意思说是我不关注你?”
东方岱意味深长的凑近元森,一张帅脸蓦然的在她面前放大:“你确定你喊了?还是说你只是张了张口,连个音节都未曾发出?”
元森再一次被噎到卡壳,心里笃定了今日绝对是不宜出门的坏日子!
“客人久等....”不得不说,寒知鹊非常的会挑时辰,在进来的一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在了原地。
此时的东方岱离元森仅有一掌之遥。
这距离说暧昧吧,倒也不算冤枉,说是好朋友之间的玩笑吧,也算说得过去。
元森自是没有多想,她知道东方岱这脾性,你要是对他认真你就输了,还是输得彻底的那种。
可寒知鹊不知道,他端着个小盘子便直接踏入了这令人尴尬的地方。
寒知鹊是来送点心的,也是想感谢东方岱刚刚在楼下,为自己解了围。
毕竟那会儿,他还真以为东方岱与其他的客人不一样,至少也应该是个知书达礼人家的公子。
但就在刚刚,他忽然就颠覆了自己对东方岱的认知。
东方岱见到呆立在原地的寒知鹊,唇边浅浅的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迅速坐好,与元森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他轻敲桌面,示意寒知鹊把点心放下即可。
寒知鹊会意,他把点心放在桌面后,低着头,轻轻开口:“多谢公子今日替奴家解围。”
原本他是想来个声泪俱下的感谢,然后顺理成章的让这位‘超好说话’的公子成为自己的客人。
毕竟,伺候这样的客人,总好过伺候那些粗鄙无礼且手脚不干净的客人。
但就在刚刚,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客气,小森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在下自然理应伸出援手。”东方岱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然,让人看不出任何心思的模样。
元森神经粗得一批,她丝毫未曾察觉寒知鹊眼底那带有酸味的醋意。
她也敲了敲桌子,气势上不愿服输:“即便我当时没喊,可那会你不是也看到我了吗?干嘛还跑那么快?”
东方岱本就算到寒知鹊也该来了,这才故意凑近的元森,想引起个误会什么的探查一下元森对这小戏子的反应。
谁想她的神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粗了许多。
都这样了,愣是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思绪竟然束在那日的散朝之后。
东方岱在心里也是无限的叹息:陛下您真是辛苦了。
“那日早朝,你听进去多少?”无奈,东方岱见实在避不过,只得先探查一下她那日所听到的情况。
寒知鹊见他二人似乎是有事要聊,本打算知趣的离开,但这时他的智商忽然上线了。
于是他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开始打架。
小人1:‘不行,我不能走!这家伙虽然看上去非常的儒雅随和,但我刚刚进来的那一瞬间却看到.....’
小人2:‘你这名伶白混啦?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你都忘了个全?人家分明是有要事相商,你杵在这里等着别人赶你走吗?’
小人1:‘万一我走了那人对小森图谋不轨怎么办?她今日本就是为了我才来的这畅春园!我不能看着她有事!’
小人2:‘你在搞笑吗?以小森的功夫她能有什么事?’
小人1:‘你闭嘴!我就不会察言观色怎么啦!我就爱杵在这里!当个透明人我愿意!我就爱站她身边,我站着舒服!’
在有元森的情况下,寒知鹊总是会任性上头。
他很清楚元森对自己的感情及依赖,他有这个资本可以在她面前任性撒娇不讲道理。
所以这次,自然也是小人1得胜。
寒知鹊抿了抿唇,把准备迈出去的脚,拐了个弯。
然后不动声色的站到了元森的身后,开启了他透明人的模式。
元森对此并无知觉,她依旧沉浸在那日的散朝后。
准确来说,她其实是很想知道,为何那日上官冽在朝堂上会对自己那般的咬牙切齿,憎恨非常。
难不成是因为暮惜?可那明明是她赐给自己的人啊,她有什么道理这么凶?
于是她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那日我困得紧,只听得陛下说准许我休息,其余的,好像都没听得进。”
东方岱一边喝着茶,一边留意着寒知鹊的动静。
他看寒知鹊本来慢吞吞的往外走,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又非常自然的拐去了元森的身后,不由得在心里冷笑: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小戏子对她还真是别样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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