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今天应该会有收获的元森,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府邸。
一进门就看到暮惜似笑非笑的倚在门框边上,满脸的幸灾乐祸:“怎么?人不愿意跟你回来?”
元森被戳中心事,瞥了他一眼,不爽道:“你亲眼看见啦?”
暮惜愣了愣,见元森对自己似乎并没有像之前那逃避的样子,于是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我一个妾怎么出府嘛?这还不是靠猜的?”
元森听后嗤笑:“这句话用在别人身上,我或许就信了,但你跟我说你出不了府,这是绝对没可能的。”
暮惜挑眉:“哦?你对我这么了解?”
“你好歹是江湖第一杀手,没一点情报和眼线,你能混到那第一的位置?”元森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尽是无奈。
暮惜一看没得玩了,只得耸耸肩:“哎~真是瞒天瞒地都瞒不过你啊。”
自从被他用刀抵着脖子坦白身份之后,元森对他似乎就不那么戒备了,这让暮惜很是高兴,他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她的信任。
但元森却觉得:左右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和目的,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将他以妾的身份看待。
再说了,好歹他是奉冽儿之命前来取自己性命的,虽没再见他对自己动手,但话也已经在明面上过了一遍,并且虎符也已经上交,没什么遗憾了。
唯一放不下的可能就是福叔和寒尘落了,希望在自己死后,冽儿可以看在从前的情谊上,放过他二人,毕竟他俩无权无势的,对她的皇权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和威胁。
看元森一副打了败仗的模样,暮惜打心眼里高兴:至少那个让他看着眼烦心乱的人没有答应跟她回府,不然指不定这府里日后会有多热闹!
这么想着,他竟愉快的哼起了歌,脚步轻快的去了小厨房。
他要去给元森做一顿好吃的,好好的庆祝一下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而元森,则苦着个脸来到书房,思索着要怎样让雷海得到他应有的报应,要怎样让寒尘落脱离苦海。
这时,福叔来了。
他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语气是一贯的平和恭敬:“小姐,慕小王爷求见。”
元森一愣,回神:“世昭?”
福叔点点头:“他正在正厅等候。”
元森点点头,起身离开了书房。
慕世昭是湘王府最小的孩子,他跟元森因逃学相识。
当时两人还打了一架,气喘吁吁之际,互相认可了对方‘战力’,然后开始结伴而行。
你掩护我,我支援你。
两人迅速玩到了一块儿,一起调皮使坏,一起肆无忌惮。
因为两人的身份背景都差不多,所以倒也无人敢主动招惹他俩。
虽是顽皮,但却知道坏事不能做,恶事要不得。
所以平时也都是针对一些强盗或恶贼才会一股脑的冲上去,发扬那骚动不安的‘正义之心’。
虽然这俩天天嚷嚷着要除恶惩奸,但最后在无法收场的时候,还是会一起抱着福叔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的求他帮忙。
最过分的一次,可能就是这俩天不怕地不怂的孩子,不知道那日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去撺掇那些正在翰林院刻苦读书的学子们一起逃课抓鱼!
那日,翰林院内安静如斯。
而元府和湘王府的大门则几乎同时被人踏破了门槛。
双方的长辈们光是赔礼道歉,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句,赔了多少礼。
于是乎,他俩被拖到院子里一起狠狠的被施了鞭刑,跪了碎瓦片。
两人身上皆是血印交错,触目惊心。
那日之后,这两人便生出了不服之心,说是不能再这样‘任人宰割’了,要‘推翻统治,自己做主’。
再然后,这不记打的俩人便学着大人的模样,在自家管辖的酒楼里开始了‘秘密’谋划。
但掌柜的眼不瞎耳不聋,这片地方是归谁管辖,这俩又是谁家的孩子,掌柜的是一清二楚。
再也没有如他俩般穿着华贵且丝毫不惧任何坏人的孩子了。
于是,掌柜便派了小二去给两家的长辈们报信儿。
长辈们知道此事后,想着他俩只要不把事情闹大,那都好说,于是便告知掌柜的,只需要默默关注就好,有情况随时汇报。
他俩当时都小,觉得这人来人往的酒楼里应该无人能认得出自己来,再加上,两人身上零花也不多,一寻思,觉得还是自家管辖的酒楼里最合适‘密谋’,于是,便开始时常来这里进行‘秘密幽会’。
这场闹剧持续了大半年,正当长辈们觉得终于不闹腾的时候,这两人竟然得出了个半夜私奔的荒唐计划。
于是结局显而易见的,单纯的两人被早已察觉的长辈们轻而易举的在东城门口一并捉住。
夜色如墨,他俩被捆在了各自的祠堂里罚跪。
看着他俩带出去要私奔的物品,长辈们那是毫不留情的嘲笑出声。
事毕,将这傻不愣登的二人独自留在那漆黑的祠堂,并没收了他们所有的零花钱。
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而两人又是十足的闯祸精,这要是放出去,指不定得祸害多少好人家的公子姑娘。
所以两家的长辈们也都彼此心照不宣,只待孩子们快点长大,然后赶紧成家,好让他们赶紧滚出去自力更生。
却不想,八年前横遭变故,元府几乎惨遭灭门。
从此,这事便也再也无人提起,这两个孩子也似一夜间长大了般,再无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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