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闻寒尘落也不喜欢他,慕世昭瞬间来了兴致:“怎么?落落也不喜欢他?”
元森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暮惜:“你又干嘛来了?”
暮惜怔了怔,一脸无辜的回答道:“我,我来喊你用饭...”
元森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恍然记起自己竟连早饭都没有吃,睡醒后便直接离开了畅春园。
这会儿被暮惜这么一提,她才惊觉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昨日,元森想着自己也许久没听寒知鹊唱曲儿了,便索性留在了畅春园。
这一夜下来,她吃食没进多少,酒倒是喝了许多。
寒知鹊在台上唱,她在雅座跟着轻哼。
直到畅春园打烊,寒知鹊才一脸委屈的来到她所在的包厢,扶着喝得迷迷糊糊的她回到了自己房间,让出床来给她歇了一晚。
“既然你这妾室如此贤惠,那我今日定要好好品尝一番,莫辜负了他这番好意。”慕世昭心思敏锐,他察觉暮惜似乎听不得这个‘妾’字,索性开始阴阳怪气的调侃起来。
因元森尚在场,暮惜不好当场发作,只得暗自咬牙,愤恨道:“我这饭可不是为你做的,而是为我的将军准备的!”
慕世昭轻笑一声,径直挽过元森的胳膊,满脸的不屑:“阿森,就凭你妾室这脾性,待你我成亲之后,我非将他发卖出去不可。”
元森白了他一眼,正想说些什么,谁想暮惜快她一步,抢先回答道:“你俩能不能成亲还是两说,少在这里大放厥词,发卖我?你怕是根本没这个资格!”
慕世昭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是是是,您可是女帝陛下身边的红人呢,我可没那胆量敢跟女帝陛下对着干!你说对吧,阿森? ”说罢,他伸手就想去搂元森的肩膀,哪承想,暮惜眼疾手快,直接抬手就给他打掉了。
“男女授受不亲,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暮惜瞪着他,理直气壮。
…………
这顿饭是元森有史以来吃过的最煎熬的一顿,不仅没能填饱肚子,还得时不时的从中调和,以防二人真的打起来。
席间硝烟弥漫,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最后,元森实在没办法,只得让福叔把桌子收了,强行将这水火不容的两人给分开。
而与此同时,思索了一整晚的东方岱则入了宫,在御书房里,见到了女帝上官冽。
“哦?如你所说,那暮惜可是对朕撒了谎?”女帝头也不抬,依旧神色从容的批阅着奏折。
东方岱恭敬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唯唯诺诺的吐出一句‘臣所言非虚’后,便再没了声响。
这也难怪东方岱的回答如此的模棱两可。
女帝这话,无论怎样回应皆是死路一条。
若答“是”,无疑是在否定女帝派去的人。
若答“不是”,那便是自己对女帝撒谎,属于欺瞒之举。
虽说不至于判死罪,可活罪是定然难逃的。
半晌,女帝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神色淡然地开口:“再过几日便是花灯节了吧?”
东方岱谨慎地点了点头,心中虽满是疑惑,可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回答道:“回陛下的话,再有六日,便是正月十五了。”
女帝微微颔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去吧,你清楚该如何行事,莫让朕失望。”
东方岱身形一滞,旋即恭恭敬敬地朝着女帝作了一揖,语气沉稳而坚定地回应道:“是,微臣定当谨遵陛下吩咐,不敢有丝毫懈怠。”
待他从御书房出来,外面已经阳光明媚,可他却好似坠入冰窖般,浑身上下透着寒意。
他心里明白,今日他告的这一状,很有可能将元森推入那万劫不复之地,但是他别无选择。
当前朝廷的局势是丞相与太傅联了手,誓要置元森于死地不可。
虽没有明说,但那一本本的奏折却是如流水般送去了御书房,呈在了上官冽那御案之上。
想都不用想,里面的内容一定是有关于元森的谋反及她是如何的背叛。
纵使自己再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也抵挡不住那些如排山倒海般倾轧的局势。
女帝的情况倒还罢了,毕竟她与元森有那样的情谊在。
但尽管自己与元森同列,也难保有些事确实不得不防。
况且,近来他发觉女帝对元森的信任似乎已经有所动摇。
真是诚如所言:谎言者,初言之,人弗信也,然累言数次,竟若铁证,无可辩驳矣。
想到这儿,东方岱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闭口不言,静观其变,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再说。
他猜女帝极有可能会利用今年的花灯节来大做文章。
但具体她要如何去做,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从古至今,帝王心思向来莫测。
不过,既然女帝吩咐自己好好盯着元森,那他自然不会以身犯险去抗旨。
当下,他便思索着究竟该如何去向元森作出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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