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府的元森没有印象了,唯一记得的便是最后暮惜冲着自己甜甜一笑,作了个揖便退下的样子。
“这女人....”回到房间的元森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暮惜是女帝故意安插在自己身边当眼线的人。
什么洗尘宴,分明就是鸿门宴!
躺在床上的元森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女帝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烦得要死,她索性爬起来不睡了,从小酒柜里倒腾出一瓶之前买的酒就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京都的夜晚是宵禁的。
她既不赌也不嫖,实在不知道还能去哪。
索性提着酒,坐上了屋顶,准备对着月亮借酒消愁。
“小姐,夜晚风大,容易着凉。”不知何时,福叔站在庭院向她观望,他手里还拿了件墨绿色的披风。
元森看了看福叔,狡黠一笑,然后在福叔的一阵惊慌失措下,抱着披风被元森带上了屋顶。
“福叔,你说,那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元森猛灌了自己一口酒,百思不得其解。
福叔却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兀自给她披上了手里这墨绿色披风:“你知道为什么我当年宁愿将你打晕也要将你救走吗?”
元森喝酒的手顿在了半空,她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福叔,微微摇了摇头。
“因为你是你啊。”福叔并没有直接把话说明白,他看着元森呆愣愣的模样,笑了笑继续道:“一个人,在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是会被所有人惦记的,谁都不例外。”
“福叔...”元森想说点什么,却被福叔摆手示意她先别说话。
“小姐,我当年救您,一则是因为您是元将军与夫人的寄托,更重要的,是我们都知道,你才是这唯一救赎啊。”
“救赎?”元森听的有些懵:“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
福叔笑着说道:“小姐可知解铃还须系铃人?”
元森瞬间恍然。
隔了几日,果然一顶小轿就将暮惜从后院的角门送入了定安公府。
由于是女帝的旨意,所以他是以男妾的身份进来的,走不得正门,拜不了天地。
但元森到底还是顾着他是上官冽的人,给足了他脸面,还为他摆了几桌宴席,算是过了礼数。
暮惜坐在床上,头上盖着红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元森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走过去掀开了他头上的红纱。
红纱下的人抬头,与元森四目相对,他歪了歪头,冲她温和一笑:“见过将军。”
不得不否认,暮惜长的是真的好看,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种类型,不仅性格温润如玉,连神态脾性都乖巧可人。
可惜的是,他毕竟是女帝的人,既不能得罪,也无法遣离。
元森朝他点点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只得皱着眉头坐去了他的身边。
暮惜看她坐来了自己身边,心中一喜,红着脸软声道:“将军,妾来伺候您更衣...”
说着,他便双手颤抖着想要去解元森的衣襟,不想却被元森抬手挡了下来。
“你叫,暮惜是吧?”元森转头盯着他,施施然开口。
暮惜被元森挡了一下,手悬在了半空,又看她盯着自己,脸上红晕更甚,只得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答道:“是...是的。”
“上官冽让你来我这里有何目的,你不妨直说?”虽然元森知道就这么直白的问铁定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但她就是忍不住,觉得不问出来心里硌得慌,怎么也无法迈过这道坎。
暮惜听到元森这么问,身子一僵。
却还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那年冬日,妾于栾城逃亡,被将军所救,自此,一眼万年。”
暮惜说完,抬头看向元森,楚楚可怜的眸子里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霜:“将军可是嫌弃妾?”
暮惜并没有回答元森的问题,反而直接向她说明了自己愿意为妾的原因。
元森实在看不得他这副模样,只得扶额推开他:“不,不是。”
暮惜被推开,眼中满是失落,委屈得眼眶泛红:“将军....”
“不是,你别哭,求你了,我没嫌弃你,真的,只是你这,你这比我还女人,我,我一时接受不来...”元森看他快要哭出来了,有些慌,也有些手足无措。
暮惜听后,吸了吸鼻子,依旧眼泪汪汪的看着元森:“妾,妾可以改。”
元森伸手替他擦掉了又准备要落下来的泪珠子,无奈道:“好好,没关系,你做自己就好,不用改。”
顿了顿,她又说到:“你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说完元森就打算起身出去。
“将军要去哪儿?”暮惜看她没有留下的打算,急得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却不想坐了太久,站起来的时候双腿无力,身子一软就要跌倒在地。
毫无疑问的,暮惜被元森眼疾手快的抱了个满怀。
这下,他原本绯红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犹如傍晚天边被火烧得通红的彩霞。
“将军,今日是,是大喜的日子,将军不走好不好?”暮惜抬头,看着元森小心翼翼的问道。
元森在心里真是无限的叹息。
最后还是无奈妥协了,条件是留下可以,但不碰他。
暮惜听后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红着脸,伸手环着元森的腰,把脸埋在她怀里亲昵的蹭了蹭,然后抬头冲她甜甜一笑,道:“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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