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公府内,暮惜终于坐不住了,他不顾福叔的阻拦,还是出府了。
福叔说元森最爱去畅春园听戏,也最爱去醉香楼喝酒。
他正琢磨着要先去哪找她呢。
想着想着就拐进了一条小路,被胡同内的好几个地痞流氓给拦住了去路。
“不是我说,这哥们儿长得够水灵啊,跟个女娃娃似的。”
“哎!老大最近不是没限男女吗,这玩意长得也不赖,抓他回去给老大暖床咱们也应该会有赏!”
……
暮惜看着这些个小混混将自己团团围住,又听着他们说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沉默了。
如果元森在就好了,那他就可以继续装弱,等着元森的保护。
不必这么快就撕开这层面纱。
很可惜,他连元森此时在哪儿都不知道,这跟自己平日里的作风有点不太相像。
他叹了口气,正想动手之际。
一道熟悉的声线,将他即将要从袖口摸出的银针给惊得藏了回去。
“你们在干嘛?”随着元森这不耐烦的声音传来,那几个小混混瞬间就逃窜得无影无踪了。
暮惜回头望去。
在看到元森的瞬间,眼中薄雾朦胧,委屈着就扑去了元森的怀里。
小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将军,你,你去哪儿啦?”
自打他入府后,元森最怕的就是他撒娇。
当即她就僵在了原地,任由他扑进自己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半晌,她才木讷的拍了拍他的背,脑子里那些安慰的话是一句都蹦不出来。
最后好不容易憋了句:“别哭了。”这就已经是她现在脑子里的极限了。
待跟着元森回到府邸后。
暮惜也依旧是一副委委屈屈受尽欺凌的模样。
他不愿意离她太远,即便元森已经明说了她要去书房处理公务,让他先回房等待。
可暮惜倔犟的摇了摇头。
他在书房门口站着,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元森,他都愿意。
在他看来,元森那话分明就是在哄骗他:什么处理公务?这都大晚上了还处理什么公务?
明明就是将军不愿意与自己亲近的借口!
这么想着,他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他本就看上去瘦小娇弱,再加上他穿着这不太合身的宽大袍子,在这清冷的月色中就显得更为单薄了。
元森提笔的手顿了顿,终是不忍。
她叹了口气,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
暮惜如获大赦般,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脸笑意的小跑到元森的身边,小声道:“将军,很晚了。”
元森点点头。
她知道很晚了,也知道他想做什么,更明白上官冽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但是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犹豫再三,她还是开了口:“暮惜,实在抱歉,请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因为你是谁的人这才...”
元森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解释,对着暮惜,她更多的应该是惋惜。
他本可以正常的娶妻生子。
偏偏不自知的卷入了这斗争之中,白白的做了牺牲品。
元森不相信他洞房夜的鬼话,什么于栾城相救一眼万年。
她是去过栾城,但也只是顺手解决了那里的草寇流兵而已,哪来的什么美救英雄的故事?
怕不是话本子看多,生出了这许多的痴心妄想。
暮惜低下头,抿了抿唇:“将军可是,嫌弃妾?”
这话暮惜不止一次问过,但元森每回都能听出不同的委屈来。
元森摇了摇头,看着眼眶泛红的他,道:“我从不嫌弃谁,也从未看不起谁,你不要多想。”
暮惜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元森直接打断:“如你所说,很晚了,你该去睡觉了,陪着我熬夜可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房间。
暮惜感觉元森现在是不是已经免疫自己的撒娇了?
他躺在床上,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他便早早的洗漱完毕,来到了书房门口。
元森一开门,便看到了他。
“将军早,早饭已经摆在花厅了,将军可用些再上早朝。”暮惜今日,故意换上了一袭青白色长衫,褪去了之前的那股娇媚之气。
从眉宇间看,倒是与书生的气质较为相似。
元森点点头,也没怎么打量他,直接说了句:“来一起吃。”便径直去了花厅。
暮惜愣了愣,感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塞了,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按女帝所述,元森是很在意细节的一个人。
同时女帝也千万交代,没事少跟她耍心眼子,直来直去就好,否则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所以这几天,他也是真的有小心翼翼的去与她相处。
虽然用了不少小心机,但那些都只是希望她多多关注一下自己而已。
毕竟获取情报的第一条便是信任啊。
可如今他连衣裳气质都换了,她竟然对自己视若无睹?
很离谱。
这么看来,自己想要博得她的信任,还真的得在别处多下点功夫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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