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虐渣

小金花!

叶初羽让齐公子带路赶往密室,齐沐几乎是夹着腿跑路,刚才他吓得尿湿了裤子,只好双手捂在长袍前。

密室位于齐府的地下层,外方有十来位侍卫看守,还有那些道士把关。

"到了,到了。" 齐沐回头看向叶初羽。

咦?人怎么不见了!

他惊愕不已,正想趁机大呼救命,却听虚空中传来叶初羽的声音:"快去,你同他们说你要进去。"

齐沐回过神来,顺应指示吼道:"你们快去通报,我有事见我爹!"

侍卫统领连连躬身:"少爷,对不起,老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搅……"

齐沐的火气正好没处发,便抬腿踹向那人:"滚! 你这狗奴才! 我可是这儿的大少爷! 狗都还识主子呢!" 他胡乱踢了好几脚,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湿裤子,赶紧收敛住。

这时,扑通扑通,门外这些人统统倒了下去,包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道士们。

齐沐吓得刚要尖叫,顷刻间也失去知觉。

轰——!

叶初羽破开那道门,厚重的大铁门碎成了好几片。

守在里屋的另三位道士发觉有异样,立即设出法阵。

叶初羽一掌拍碎他们的结界:"身为修道者,却与不良官宦狼狈为奸,你们才都是天理不容!"

那几人做贼心虚不免分神,被叶初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在地。

密室就在通道的尽头!

里面,小金花正被俩人摁在地上,金色长发被他们扯了环绕在颈项间,像一具扣住咽喉的枷锁,她的薄衣已被褪在旁处,雪白的身子像搁浅的鱼儿挣扎着,其余两位看客已脱得赤.身裸.体,还有三位正在宽衣解带。

"松开她的嘴。"

"对对,让她喊救命,小妖精叫起来忒好听!"

"反正密室里只有你知,我知,天也不知! 哈哈哈哈——"

那人正笑得高兴,忽然间,张着大嘴的脑袋就飞了起来。

叶初羽从虚空现形,立在他们面前。她目光森寒,手指划过锐利雪亮的长剑,存心要让这些人恐惧。

"来人,快来人哪!" 齐老爷赤着身体大呼救命,哆嗦地爬往墙角,他蹲身掩住私.处,似乎这时知道了羞耻。

"最好多来些人,正好见识下你们这些衣冠禽兽!"

叶初羽靠近刚才趴在小金花身上的那两位,一脚一个踢飞起来,摔地时他们不是口吐鲜血,就是折了胳膊腿脚。余下几位瘫在地面抖动,这辈子都经不住男女之事了。

叶初羽化出一件披风,俯身盖住小金花抱起她:"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带你走。"

小金花虽是少女的外形,但身轻如羽,她哭得已是满脸金泪,有气无力,在叶初羽的怀里不停战栗着,她觉察到了这人是位女子且不怀恶意,所以没有抗拒。

叶初羽又对那群人冷冷道:"如果你们谁敢追击,我一个个断了你们的脑袋,弃尸喂狗!"

话罢,她抱着小金花几个箭步冲到外面,吹了一声口哨,随即腾云驾雾飞出齐安府。

兔兔闻见音讯,立即幻成一匹骏马载着洛小鹰跑了过来。

就在叶初羽离去的片刻后,被打晕的侍卫和道士们都苏醒了。

他们慌忙跑进密室,就见地面衣衫凌乱或赤.裸.裸的身体横陈,齐老爷吓得原地撒了一泡尿,还有只瞠目结舌的脑袋滚在地上。

齐沐顿时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哭道:"爹,王太守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知道凶手是谁,要不我们赶紧召集人马全城搜寻?"

齐老爷捂住老脸,颤声道:"不,压,压住这事,家丑不可外扬……"

道士们也是神色惶然,支吾道:"那凶手不是人,是魔……!"

这夜月朗星稀,叶初羽连夜离开花城齐安。

.

两日后,在远离齐安城的乡村小路上,一辆马车奔驰在绿草野花边,此景虽不是繁花似锦,却野趣盎然。

"啊——"

车厢里传来一道惊呼,是叶免的声音。

叶初羽赶紧停住马车,翻身跃下,冲入后车厢。

"姐姐,她终于醒来了!" 叶免十分高兴,手里捧了一杯水踌躇着要不要给那位送去。

小金花撑起身体靠在车壁上,缓缓地眨了眨眼,白日里,她那双金黄色的眼睛更是瑰丽,看见叶初羽时,她的瞳孔涨大,圆圆的像颗明亮的星子,忽然就溢出金色的泪珠,滴答滴答地从她纯白的面庞上淌落。

"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小金花竭力俯身,刚要磕头,叶初羽已上前扶住她,替她的小脸拭去泪痕:"不必多谢,你我有缘。"

重生之前,叶初羽是在即将离开花城的夜里,听见极为细微的呼救声,那时小金花刚从齐安府里化魂出逃,是叶初羽救了奄奄一息的她。

她原本是齐安城香火最旺的道观里的一株金菊,成精化形时被送给了齐府。当今这个世间,那些富商大贾,达官显贵们已不满足于寻常佳丽,更爱收集这类奇珍异宝。

曾经,她俩相遇后就情如姐妹,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叶初羽的宝贝圆圆降世那会儿,是小金花帮忙接的生。乘愿不在时,她相思入骨,也是小金花陪她谈心聊天。然而,她却没能保护好她,还有他们……

叶初羽百感交集地握着小金花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一幕幕往事又浮现心头,小金花趁她分神,抽回手,重重磕了一个头:"再谢救命之恩,敢问恩人贵姓?"

"我,姓叶,叫叶初羽。"

"我……" 小金花一时语结,"我没有名字……"

叶初羽清冷的面容此时极为柔和,眸光满含怜惜,她好看的凤眼弯成一对月牙儿,柔声道:"小金花,这个名字可喜欢?从今往后,你就当作是新生,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再敢伤害你。"

小金花默着声,同时越颤越厉害,随之大哭起来。

半晌后,她抬手握住自己的金发,抬起泪光盈盈的双眸:"叶姐姐,你帮我剪断好不好?"

叶初羽明白她的用意,事后还帮她将头发和眼眸幻成了常人般的黑色。

"好看,还是那么好看。" 叶初羽捧着小金花的脸蛋,乌发更衬出她的冰肌玉骨。

叶免也是瞧得面红耳赤,悄悄捡了一缕金色的断发,藏到自己的袖口里。

"金花妹妹,你别哭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他嘟嘴劝道,而自己却眨着汪出泪水的桃花眼,比姑娘家哭得更起劲。

洛无羁在旁静默,看的也很动容,他极想出力,无奈还被困在老鹰的身体里做不了许多事,只能口头上关心:"师妹,你劳累赶路了两天两夜,要不我们今晚找个地方歇歇?"

叶初羽看天色将近傍晚,回道:"行,我们离思南城还有三四天的路程,今晚就在附近找家客栈。"

出行前的一个月,她曾给南方的姨娘去信,说大致会在庚申月庚子日抵达,现在不迟。

.

天黑之前,他们寻到一处歇脚地,居然叫"莫名其妙"村,据说这儿经常发生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所以被人赐了这个别名。

村里仅一家客栈,见有来客,店家起身迎接,显然有些惊讶。

这里虽取名客栈,但只几间房,类似民宿。外头黑灯瞎火的,只有两盏幽幽的灯照着破旧的石板路,周边树影婆娑,时而传来怪异的鸣声,这景象在夜间难免有些瘆人。

"客官,记得晚上不要出去,咱们这儿乡野偏僻,常有恶兽出没。"

"好,我只留宿一晚。"

为了不吓到店家,叶初羽单独入房。

片刻后,一只兔子载着老鹰从窗口跃入,接着,一缕香魂飘入。

洛小鹰的块头大,从兔兔的背上滚了下来,悄声道:"师妹,我听见几位村民们在议论齐安城前夜的惨案,没想到荒山野岭的地方消息还挺灵通。"

兔兔化身叶免,蹭地挺直身子:"我也听到了,不过不怕。" 他边说边接住浮在虚空中的那缕魂,"金花妹妹,别怕,有我在呢。"

他扶着化成人形后的小金花坐到椅子上,屁颠屁颠地倒了两杯茶,一杯孝敬给叶初羽:"姐姐,喝水。" 另一杯端给新来的家庭成员,"妹妹,喝水。"

随后,他就坐在旁边,托着脑袋直愣愣地盯着人家。这只小萌兔没有受过男女授受不亲的教化,见小金花实在是漂亮可爱,他就凑近头。

—— 啵唧,在人家白嫩的小脸蛋上啾了一口……!

小金花愣了愣,不免害怕,躲往叶初羽的身后。

傻兔子却咧嘴露着两颗大门牙,天真地道:"你脸红时更好看啦,以后我就每天亲亲你!"

洛无羁差点笑出蛙声,他欢喜得眼睛眯成线,看向他的师妹,这下好了!

"嘘,小声些。" 叶初羽抿着唇,想笑又不敢笑,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洛无羁心里甜滋滋,低声道:"师妹,你早点休息,大家都早点睡,今晚我守夜。"

"你的翅膀还伤着吗?" 小金花起身靠近洛无羁,"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她的手轻柔地触在伤口处,画着圈圈,指尖发出一股淡淡延绵的金光。这是小金花的灵力之一,能快速治愈各类皮肉伤痛。

奇了! 不一会儿洛无羁举动左翅,真不疼了,他扑颠几下飞了起来。

"我先去转一圈! 你们好梦。"

许久没有翱翔在无垠的天空,洛无羁细细体验着这股自由的快感。曾经拥有人身时,他也能腾云驾雾,只是不如成为老鹰时来得尽兴。

夜空明月高照,他举翅往上冲去。

就在心神达到高.潮之际,忽然,他失去了掌控。

—— 随即就是直线坠落!

糟了!

洛无羁使劲扇动翅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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