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礼闭,安王招待诸公,安王妃也举杯与众位夫人共饮,众人都能看出她的得意。
待到宴会快结束,一个丫鬟来了,向张氏行礼,说清河郡主寻顾二姑娘一同说话。
张氏立刻道,“快去拜见郡主。记着不可失了礼数。”
“是。”顾疑月不太记得这个清河郡主,难道是她的闺蜜吗?可是书中似乎对这个人物也没有太多的笔墨。
顾疑月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带着两个丫鬟跟上那个侍女。
踏上回廊,下了汉白玉的石阶,从中间的一个小花园穿过,不料树上忽然掉下一个东西。
几人吓了一跳,顾疑月跑过去,“是只鸟!”她将那只喜鹊捡了起来,它的脚受了伤,上面还有一个白色的布条,之前有人给它包扎过,大约脚上的伤较重,所以又从树上掉了下来。
“安王府是积善之家,对一只喜鹊都能有怜爱之心,难怪众人提起安王,都啧啧称赞。”
王府的侍女闻言,立刻一笑。
顾疑月仰头看了看那棵高大的榆树,上面有一个鸟窝。
侍女见顾疑月对那鸟儿怜爱无比,道,“顾小姐稍等,我去找个人向将这鸟儿送到鸟窝里。”
顾疑月瞅了眼上面鸟窝,“那是不是它的窝,但是窝太破了。”
侍女一笑,道,“有个窝容身已经很好了。”
“可是……”
侍女匆促一笑,温和提醒道,“郡主还等着呢。”
顾疑月见她匆匆远去喊人,嘀咕,“不如找个笼子养起来,我到时候可以提回家养着。”
“小姐,今儿是来参加宴会的,不方便带走,况且这么做也未免失礼,安王府的一草一木岂能不告便带走,而且这鸟儿明显是有人为它包扎过伤口的,一定有主人。” 阿福赶紧劝导。
“那好吧。”顾疑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细细查看着鸟儿的伤势,忽的,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不由回头。
一道白色的身影不期然落入她的眼帘中,出尘绝世,飘然独立。
她眼睛立刻一亮,欢喜道,“程庭声,程大哥!你还记得我吗?咱们在我家见过!还有酒楼,你当时在楼上我在楼下!你也是来参加安王世子大婚的吧。我前面还奇怪怎么没见到你呢!”
顾疑月提着裙子走了过去,不想程庭声眼神格外冷酷,甚至带着几分戾气,视线在她掌心一落。
顾疑月明显感觉得此刻他周身的气势全然不同于之前在家里见到的,有些胆怯,但还是冲他举了举手心的喜鹊,道,“这只喜鹊它受了伤,从树上掉下来了!被我捡到了。”
他攥紧了手中的刀,“你捡到了它……”
她眼中是真实的怜惜,他眼神冷酷,还真是命大,他不欲逗留转身而去。
眼看人头也不回的要走,顾疑月想也不想,立刻追了几步,“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这个,这个给你,我弄丢了程竹声的传家宝,他怕你爹娘责怪,不如你将你的给他,暂时帮他瞒一下,我将这个给你,如何?”
男人红唇一勾,凝视了她一眼,眼中多了一丝古怪,玉白修长的手指拿过玉佩看了眼上面憨态可掬的老虎,轻点脚尖略过树梢,瞬时就不见了踪影。
“喔……”顾疑月吃惊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兴奋地大呼,“这也太厉害了吧,他是飞人!”
“小姐小姐,你怎么能将贴身带的玉佩给……”
这时,侍女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一个仆厮,“顾小姐,将这喜鹊给下人,我们快去拜见郡主吧!”
“好……”
“啊!啊——”
持续不断的尖叫倏然传来,立刻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侍女惊了一下,“顾小姐不妨在此地等候,我先去看看。”
话音也就才落,小花园的对面斜穿过来一人,面容失色,慌乱无比,急跑而来还跌在了她们的面前,侍女急声怒斥,“这么慌张做什么!也不怕冲撞了贵人!”
“死人了,死人了!”
“胡说什么!大好的日子也不怕犯了忌讳!”侍女急声道。
“是真的!好几个人!”丫鬟颤抖着手指着前面,整个身子在不停地颤抖。
侍女当机立断对顾疑月道,“顾小姐,今日本是我们世子大喜之日,不想这丫鬟胡言乱语冲撞了二小姐,还请二小姐见谅,事情还没有弄清之前,还请二小姐不要将这丫鬟冲撞之语告诉其余人。”
顾疑月道,“要不我改日再拜见郡主,失礼之处还请你替我向郡主告罪。”
“是!”
顾疑月怀着满是忐忑的心情,将叫声微弱的鸟儿放在袖中急急离开,免得扯进不该扯进的事儿中。
到了母亲身边她有心留意了一下安王妃的动静,果然,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她便令众人尽兴宴饮,继而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安王爷也离开了,不多时,安王府遭遇刺客的事儿传开了,那些丢了性命的人是在去王府圊厕时的路上被杀的。
热闹喜庆的王府突然换了气氛,府中发生这样的事儿,安王当机立断,命侍卫守住各处,严查出入。
官府中人即刻赶到,迅速验尸,道那几人被刀斩断了头颅,当场毙命,血溅得到处是,可偏偏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物证,且各处的人也没有见到浑身带血的人。
众人不由慌慌,一直到深夜,才得以回到各自府邸。
张氏心神不宁,见女儿袖子中有东西在鼓动,“你袖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喜鹊,受了伤,我就把它带了回来。”
“受伤的喜鹊?安王府的鸟?喜鹊报喜,本是吉祥的鸟儿,偏是今日遇到,快,丢了,不许带回英国公府,不吉利!”张氏严厉道,联想到今日发生在安王府的事儿,心中后怕不已,眼皮一个劲儿地跳。
“娘你别怕。”
张氏不由分说地抓了那只鸟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娘!”顾疑月阻拦。
“你闭嘴!”
“哪有那么多讲究!”顾疑月恼道,眼睁睁的看着鸟儿消失在了窗口。
“就有这么多讲究!”张氏不由分说道。
回到府里,大家去了荣安堂,英国公安抚了老夫人,神色肃然道,“今日之事已有官府介入,不多日便会有眉目,私下里谨言慎行,不要随意议论。”
众人连称是,英国公道,“都散了吧。”
回到屋里,顾疑月还在为那只鸟儿感到伤心,洗了把脸,匆匆睡下了。
张氏来的时候,顾疑月背着身子装睡,暂时决定不理她。
安王府出了这样大的事儿,人心惶惶,顾疑月也被要求不许轻易出家门儿,关了整整半个月,到了四月末的时候,才终于能出门玩耍。
张氏提醒道,“过几日就是太后的生辰,到时你也要入宫,记着不能再惹出事端来,免得你父亲惩罚你。”
“嗯。”顾疑月随意应了一声,张氏拉过她,“还在为那只鸟儿同你亲娘生气?”
“那也是一条命。”
“再是命也没有你的命要紧,寓意不好,不要也罢。”张氏摸了摸她的脸蛋。
顾疑月看着她关切的眸子和绝艳的面庞,想到前世母亲去的早,她记忆中没有多少母亲的影子,不由抱着她的腰身。
张氏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脊背,“行了,不是要出去玩儿吗?快点去吧,不要逗留太久。不许将丫鬟和仆人甩开。”
“好,我就在周围透透气走一走。”还好这个时代没有那么严苛的束缚,女子出门踏青结伴而行的,比比皆是。
玩了一上午,她立刻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赶忙朝定国公府而去。
定国公府门口的石狮子与英国公府门口的类似,门口有两个小厮守在两侧,她跳下马车,走上前扫了一眼匾额。
定国公府的小厮立刻上前,扫了眼马车上的徽号,“小的见过贵人,贵人可是英国公府上的家眷?”
“正是,我来找程竹声。你去通传一声,告诉他,他的好兄弟顾铭来了。”
那小厮见她一身男儿装的打扮,十分利落,问道,“小姐与我们家公子可是约好了的?”
见被识破身份,顾疑月索性道:“没有,你告诉他,我有急事儿找他。”
“您且随小的来,小的去给公子通禀一声。”
“好!”顾疑月一路跟随,行至庭院内,一路上所见,花木葱茏,假山嶙峋,回廊曲折,楼阁巍峨,气派异常。
顾疑月带阿福及府中护卫一同到了花厅,小厮让他们稍作歇息,“小的先去禀明夫人,再传话给二公子。”
程竹声听到一个冒充顾铭的女子来找他,还说有事儿,眉头先是一皱,猜出她的身份,道:“她找我能有什么事儿……与她同来的还有何人?”
小厮立刻道:“只带了一个丫鬟。”
“知道了,我去会会她。”程竹声起身,拿着一把折扇出去了,决定戏弄她一番!
程竹声到的时候就看到她在瞧他精心养的一株山茶,人凑得极近,还打算上手。
“这株山茶可珍贵着呢!要是将它弄死了你可要给我赔偿!”他立刻将扇子一合。
明天继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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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穿上了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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