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戴疏华在屋顶吹了半夜的风,感觉自己静下心来才肯回房间。
等到她回房间时,韩易暖早就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光洁的皮肤在月光下好似泛着光。
她红着脸走进,任凭心跳剧烈,轻手轻脚地把被子被她盖上。
半夜风白吹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心哪里平静地下来。
整张床都被占了去,戴疏华只在床上坐了会儿就觉心跳快得很。
她叹了口气,干脆走到床边就地合衣躺下。
一夜自是无眠,每每闭上眼,眼前浮现的都是那团黑色的簇绒,和那粉粉的小道。
她借着月光看向床上那个找耳挠腮的人,嘴角上扬着痴痴地笑了。
第二日一早,戴疏华就下了楼,等到她拿着肉包上楼还不见韩易暖醒来。
她将包子放到桌上,而后坐在床边轻声喊着:“暖暖,起床了。”
几遍后,还是不见床上的人儿起来,她稍放大了些声又喊了几次。
这下,床上的人有反应了。
戴疏华以为她要起来了,站起身来去桌边取馒头。
哪知一回头看到的却是那光洁白皙的屁股蛋蛋。
原来,被吵醒的韩易暖,双腿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桌子所在的方位,正好在床后,从戴疏华这个角度,甚至还能看到些许黑色簇绒和小点粉粉小道。
这次,不仅是心跳加快,连呼吸都不自主地快了不少。
戴疏华吞咽着口水,将手中的包子放在桌上,像是对床上的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包子,给你放桌上,我……我先出去。”
她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将门关上后,却抱着剑当起了门卫。
孙海锐打着哈欠从自个儿房间出来,就见戴疏华在门口站得笔挺。
他将八颗大牙暴露在空气中,扯着笑扬手对她道:“早呀,疏华。”
戴疏华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戴家人一向如此,故而孙海锐不见有什么不悦之色,反而更加欢心问:
“疏华,早饭吃没?”
这下,戴疏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将视线投向了楼下的饭桌。
孙海锐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便见那处放着一桌的早餐。
有馄饨,有包子,有稀粥,还有些许小吃。
这把孙海锐乐坏了,他甚至跳了起来,搓着手问:
“这是疏华特地为我准备的吧!”
戴疏华口唇轻启,吐出淡淡的一个字:“不。”
孙海锐满不在意,为她找借口道:“害,都快要成婚了,害羞啥。”
说完他跑着下了楼,过错了戴疏华瞬间黑脸的变化。
他坐在桌前,将手里的馄饨举高,示意他要吃了。
戴疏华黑着脸转移视线,不去看他。
就算她不看,孙海锐也投入地展现着自己吃播的魅力,将稀粥吃得“哗哗”香,将小吃咀嚼得“叭叭”香。
等到孙海锐快将满桌的吃食吃完时,韩易暖才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内将门打开。
随着身后门打开的声音,戴疏华心猛然漏跳了一拍。
她捂着躁动的胸口,脸突然红起,快步往下走去。
戴疏华走的极快,还没完全醒来的韩易暖甚至都没看到她。
韩易暖打着哈欠从楼上一瘸一拐地下楼,路过站在楼梯边的戴疏华还不忘打声招呼。
“早啊疏华。”
戴疏华涨红着脸,忘了“早”字怎么发音,张了张嘴什么音节都没发出来。
韩易暖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应自己,懒懒散散地往桌前走,看到满桌狼藉才陡然睁大眼睛。
她叉着腰,直盯着孙海锐,指着桌子问:“你都吃完了?”
孙海锐只当人家是关心,慢条斯理地从袖口掏出帕子来擦脸,笑道:“嗯,吃完了。”
韩易暖气得一屁股坐下,说:“你都不给我留点?”
孙海锐慢悠悠站起来,看着戴疏华抛着媚眼,理所当然道:
“我干嘛给你留,这都是疏华给我准备的。”
戴疏华难得急于解释,一个箭步窜到韩易暖身侧冷声道:“不是。”
戴疏华这话,无疑帮韩易暖撑了场子。
韩易暖指着戴疏华说:“听到没,疏华说不是给你准备的。”
孙海锐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子,他将帕子随意扔在桌上,笑道:
“总是有的一份的吧。”
戴疏华没了话,韩易暖气恼道:
“那只吃自己那份呀,把我的吃了做什么。”
孙海锐没说话,招来掌柜的说:“掌柜的,再来些一样的吃食。”
掌柜的尴尬摇头道:“这些都是戴大人从集市买了来的,驿站没有。”
听掌柜的这一说,孙海锐眼露惊喜,朝着戴疏华道:
“疏华费心了。”
依旧一副这些好像都是为他备的模样。
却不知是戴疏华不知道韩易暖喜欢吃什么,孤儿将看到的都买了个遍。
孙海锐吃时,戴疏华正不知所措中,哪里顾得上他在作何。
可她又不能在这时跳出来说,这些都是为韩易暖准备的。
这不是她的性格。
戴疏华沉默的样子,让韩易暖的气都没了地方撒。
她宽慰自己心想着:“这样好这样好,男有情,女有意多好呀。
这样发展下去,没多久我就能回家啦。”
她刻意忽略心中奇怪的感觉,一改刚才不满的情绪,转头对戴疏华笑道:
“吃完了也好,我们去集市吃新鲜的罢。”
戴疏华看她笑,也抿着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她问:“你想吃什么?”
韩易暖沉吟片刻,回道:“我想吃豆腐脑儿,咸口的,这边有不?”
戴疏华点着头,笑容比刚才更盛了些,问:“还有呢?”
韩易暖歪着头想了会儿,说:“想吃这边的特色,要不一会儿去街上看看再决定?”
戴疏华哪能拒绝的了她的要求,但脸上的笑却消失了,换上些许担忧,看向她的大腿问:
“你……可以吗?”
韩易暖知道她说的是大腿根,那里被磨得不成样子,还要再坐那么多天,真不知该怎么熬过去。
韩易暖小心翼翼问:“能侧坐吗?”
戴疏华思索片刻,说:“不太安全,但是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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