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栋从初中就住校了,其实对于刘梅花的生活习惯,并没有太深的印象,而实际上,那时家里的家务基本都是两个姐姐做的,等到姐姐出嫁时,他也出来读大学了,暑假还要忙着打工,也就春节会回去几天,哪里能知道,刘梅花能把生活过成这么个邋遢的样子。
“妈,旁的我就不说了,这洗衣服的时候,深浅色的衣服,你能不能分一下类?还有,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这衬衣,得手洗,不能机洗。”
严栋看着一件被染的五颜六色的白衬衣,欲哭无泪。
这已经是半个月来,被刘梅花洗坏的第三件白衬衣了,饶是严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听到儿子这话,刘梅花眼睛一瞪,“啥精贵衣服,咋就不能机洗了,手洗?手洗不累啊?不就两件破衬衣,回头我去菜市场给你买个十件八件回来,多少钱的事,至于你和我唧唧歪歪说半天,你其实是嫌弃我吧?啊?”
面对刘梅花,严栋简直是遇到兵的秀才,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老娘有这么难缠呢。
“妈,我这衬衣可是名牌货,好几千一件呢,还有,我也不是怪你,就是提醒你,这洗坏了多可惜啊。”
这衬衣还是之前宁曼给他添置的,当时他还有点舍不得,宁曼却说,外面大部分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主动从自己的荷包里给他买了好几身衣服,但现在,这衣服却在刘梅花的胡乱洗涤下毁了。
刘梅花一听傻眼了,“啥?啥衣服这么贵,是嵌了金还是镶了玉?就两块破布,值这么多钱?儿子啊,你该不是被人骗了吧,我看街口那家衣服店,白衬衣已就四十八一件,你买的啥玩意,能一件卖出几大千去?”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直接站了起来:“儿子,告诉我是哪家店买的,我这就去骂他们一顿,把钱拿回来!”
面对义愤填膺的刘梅花,严栋头更痛了。
“妈,别人是名牌,就是这个价,哎,算了算了,这些你也不懂,我也不和你说了,总之,以后你做事的时候,多留点心,别再乱整了好不好?”
辛辛苦苦做家务,却被儿子指责为乱整,刘梅花也委屈。
她不满的嘟囔了两声,问严栋:“儿子,你媳妇啥时候回来?她一个出嫁女,天天住在娘家,算怎么回事?也太不成体统了,你找时间给你老丈人打个电话,让你媳妇赶紧回来,丢下这么一大堆家务给婆婆做,要是在我们老娘,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了她!”
宁曼回家以后,所有的家务事都落在了刘梅花身上,只弄的她苦不堪言,以前看宁曼做的时候,感觉挺轻松的,怎么变成自己,就这么累了?这半个月,她觉得自己就腰酸背痛没好受过。
还是赶紧把人接回来做家务吧,大不了,自己少骂她两句就是了。
一提起宁曼,严栋心情更不好了。
这段时间,宁曼一反以往的作风,完全对他不闻不问,他耐不住打了两三个电话过去,宁曼都是应付了几句就挂断了。
严栋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就算大学里他追求宁曼的时候,宁曼的反应也比现在好的多!他不由就有些生气,刚开始时,严栋还想着对方应该还在气头上,忍了下来,结果过了半个月,宁曼依旧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他的脾气也就上来了。
不愿意回来就算了,一个嫁了人还带着女儿的黄脸婆,有什么好拿乔的,早晚还不是要回来,自己没必要恬着脸凑上去,冷她一段时间,让她明白一下现在的身份也好。
不过严栋也承认,宁曼在时,他比现在要光鲜轻省的多。
宁曼在时,家里总是干干净净的,她很有巧思,时不时还会买上一束鲜花,把家里打扮的生机盎然,宁曼也喜欢下厨,他回家时,总能吃上热气腾腾味道可口的饭菜,甚至就连每天的穿戴,宁曼也会提前给他准备好,让他每天都不必为穿什么而费心。
或者,还是该抽时间把宁曼接回来?这都半个多月了,她就算火气再大,也该消了吧,说不定,她其实早就盼望着自己去把她接回来,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这样想着,加上刘梅花在旁边絮絮叨叨,严栋便打定主意,准备今晚下班后往老丈人家跑一趟,把宁曼接回来。
只是事实注定,严栋的打算要成空。
这天晚上,当严栋忙完一个会议后,时间已接近八点,他想了想,觉得还是直接去接老婆好了,顺便还能在老丈人家吃一顿饭。
出发前,严栋给宁曼打了电话,但一直没人接,严栋也就懒得打了,反正按照张父张母的生活习惯,这个时候人肯定是在家的,严栋干脆直接开了车过去。
宁曼父母家用的是智能门锁,密码严栋记得,然而输了两次,显示的结果都是错误,严栋又按了好半天门铃,里面却一直静悄悄的,根本没人回应,而打电话的话,依旧是之前的反应,铃声一直响,却始终没人接。
这几个人,深更半夜不在家,跑哪里去了!
严栋被弄的火大,浑然忘了现在也就九点不到,就在他越来越火大,甚至准备用拳头砸门的时候,电梯门开了,紧接着,一个老年妇女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咦?这不是小严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从电梯出来的老年妇女看到严栋,很是诧异。
严栋认识来人,这是张家父母隔壁的邻居,一个姓钱的婆婆,两家人也有几十年的交情了。
“钱阿姨好,”严栋礼貌的笑笑:“我是过来看爸妈的,结果不知道为啥打不开门,敲门也没人应。”
钱阿姨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小严啊,老张他们一家三天前就去外地旅游了啊,这会家里可没人,怎么,你不知道啊?”
严栋一愣,旋即,一股无名火就从心底升了起来,宁曼还把他当丈夫吗?出去旅游这样的事,居然都不告知他一声!
但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怒火,看到钱阿姨似笑非笑的表情,严栋还是强打着精神说:“哎呀,好像之前是听到曼曼说过,可能是我最近太忙,时间给记错了,那什么,钱阿姨,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啊。”
严栋几乎是落荒而逃,到了车上,想起之前的一切,心里还在生气,他一把扯过手机,疯狂的拨打宁曼的电话,可惜结果依旧和之前一样,无论他打多少次,都始终没人接听,严栋怒气冲冲的给宁曼发了几条消息,这才把手机丢在一边,发动了车。
车刚开出车库,往前驶出还不到五百米,电话响了,严栋以为是宁曼打过来的,一把抓过来,看也不看就接通了,怒气冲冲的说:“喂!”
结果,另一头传来的是朱青青娇媚的声音,“严哥,我朋友送了一瓶红酒给我,据说味道很是不错,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喝红酒么?现在忙不忙啊,要不要过来品鉴一下?教教我?”
其实严栋哪里懂红酒,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但都是成年人了,对于朱青青这通电话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电话,严栋秒懂。
才刚在张家受了挫,严栋正气不顺,朱青青这个电话,明显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
你宁曼不是非要端着么,那就继续端着吧,我严栋可不是没人稀罕的,你摆大小姐脸色的时候,多了女人想着我呢。
这样想着,严栋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你这么好学?也行,那我就抽空过来教教你。”严栋笑眯眯的说:“我现在离你不太远,大概二十多分钟就到,等着我。”
挂了电话,严栋狠狠一踩油门,酒红色的宝马骤然提速,飞快的向前驶去,只是严栋没有发现,在身后的车流中,有一辆灰色的大众,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严栋很快来到了朱青青的住所。
朱青青已经搬了家,严栋给她租了个套一的公寓,虽然不算特别高级,但比起朱青青之前的住所,条件已经好了太多。
一开门,朱青青就扑了上来,抱着严栋就亲了一口,她应该刚洗过澡,身上只裹了一张大大的浴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沐浴液的香味,只一下,就让严栋有些心猿意马。
“还在门口呢,快进去。”
但就算这样,严栋的理智还是让他赶紧把人推了进去,又往后看看,确定没人看到才放心。
朱青青瘪了瘪嘴,但也没说什么,她和严栋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要真被看到了,可不算好事。
换了鞋进了屋,两人在沙发上先缠绵了一通,朱青青才把红酒拿出来,但这时严栋哪有心思给她讲解,他一双眼睛里,满是朱青青露在外面的雪白皮肤。
这半个月,因为手里的一个大企划,他忙的脚不沾地,已经很久没处理过个人生理方面的事情了,如今见朱青青这样,他哪里把持的住。
两人房间都没进,直接在客厅就亲热起来,因为朱青青这公寓在二十二楼,严栋完全没想过**方面的事,从头到尾,两人甚至连窗帘都没拉,但他不知道的是,斜对面的高层里,有一架高清摄影机,将发生的一切全数收进了镜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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