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叶府拦住她和凌月前去观礼的“花孔雀”——方有礼。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哪儿哪儿都有他。

看着眼前穿的花枝招展的男子,叶锦意掩下不喜,敷衍见礼后,想着既然择一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赶明儿去叶府敲打敲打凌月那丫头。

不想再与二人牵扯,她找了个借口正欲先行离去,却被方有礼回首拦住了她的去路:“夫人可是来找人?”

不问的废话吗,不是来找人,难道还是来约会的?

止住脚步丢给方有礼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叶锦意像看一个蠢货一样打眼看向对面之人,脸上的不耐已经快忍到了极点。

可偏偏那人没一点眼力劲,愣是铺垫了好久,才终于说到了重点,“…在下之前向府中递了好几回拜帖都被夫人给拒回,没想到今日在这儿给碰上了,刚好…我有些事想给夫人说,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语罢,也不等叶锦意做出反应,朝身后的择一拜礼后,转而对叶锦意做出了一个恭敬的相邀姿态,从头到尾,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看来这是有备而来呀!

叶锦意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却也不好当面推脱,想着光天化日下,又是在佛门之地,料他也不敢起什么打猫心肠。

没应也没拒绝,自顾抬步往马车那儿走去。

身后那人讪笑跟上,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的话。

起初,叶锦意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神情中带着些许不耐,可随着方有礼的一字字一句句,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眸?更是透露出几分茫然的不可思议。

所以…这人是来找她报恩的?

听他那语气,怕是已经把原身当成了拯救众生的在世菩萨,话里话外无一不透露着对她恩情的感激。

原主也就是在他命悬一刻的时候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和银两,在叶锦意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大恩,偏到了这人嘴里,就成了恩同再造,结草衔环。

也难为他从如此悲惨的童年中将自己给拯救出来,还造就了这样欢脱的性子。

那些过往,叶锦意没有参与,自然不会感同身受,更不会对他们之间的情谊评头论足。

想着人家方有礼也是一片诚意,加之上次叶诗华大婚之时,这人确实也适时提醒了她不要上赶着犯错,故而对他的态度有了那么一丝丝的转变。

却也仅仅是一丝丝。

叶锦意承认自己是个颜控,若这方有礼打扮的不那么花枝招展,稍稍朴实无华些,就凭他的长相,叶锦意还是愿意给他几分好脸色的。

但现在吗……??

叶锦意无奈地瞥了一眼那抹湛蓝,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穿的这么招眼,就不能学学萧南州吗,玄色、墨色…是不能穿吗?

忍着心下不喜,叶锦意继续听方有礼说了一阵,见其还没说到重点,遂停下脚步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方公子若没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顾身后那个被她突然的转变唬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的人,大步往寺门外走去。

“哎…夫人,我话还没说完呢,等等我….”

叶锦意白着眼钻进马车,把身后那人的话语彻底隔绝在了外面。

多年后,当叶锦意再次回想起这一幕时,后悔万分的便是那时的自己没能耐着性子听完方有礼后面的话。

若那时的她听完,或许她和萧南州的结局,也不会像后来那样了!

而彼时的她,只记得,那夜的萧南州仿佛比往常要的都要狠,甚至有好几次,还是她哭着求饶,那人才勉强放过了她 。

房间重新归于平静,俩人各自躺回原位,没有叫水,也让仆妇进来收拾。

床笫间的旖旎散去,罗帐软衾,幽幽淡香。

在府中等了一下午,没想到等来的是她与外男见面的消息,萧南州气闷,身下便没了个轻重。

本以为叶女会因此有所察觉,至少也应该对他感到一丝愧疚,却不想对方是个没心的,不断对私会外男之事只字未提,就连在与他欢愉时也险些几次走神。

更让他气愤的是,眼下的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眠,而他边上的叶锦意却高枕无忧早已入梦。

梦里似乎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话,只迷迷糊糊听得一句“萧…疯狗…”后,便没了下文。

白天堆积在心中的那股子莫名烦闷顿时被她的这一句呓语勾起,消也消不下去,发又发不出来,憋闷到了极点。

再也忍不住,他转身朝向她,见骂他疯狗之人,倒是睡的比谁都还舒坦,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恶念,控制不住,朝她伸出了手。

叶锦意刚才被萧南州折磨的不轻,全身上下除了脑子还有劲,其他的早就像散了架似的酸软。

她不知今日萧南州是抽了什么疯,也不知他身上究竟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好不容易熬到他放手,叶锦意实在困得慌,没等把叶凌月与择一的事想通,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开始并没什么,直到后来,她感觉到了一阵冷意,紧接着,又被人从背后拉了一下,落入一片坚硬,正难受着,忽感到一阵舒麻感自脖颈处传来。

她呼吸一顿,睡意全无。

猛地睁开眼睛,就见自己在萧南州的被衾里,身上的中衣早已不知所踪,而那件鹅黄色的小衣被身后之人握在手里。

而萧南州,一张脸正埋在她的脖颈处,肆虐地侵占着。

怎么….还来?

叶锦意彻底被他的举动给惊醒,耳畔渐渐传来萧南州异样的呼吸之声,脑子宕机片刻后,这才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慌忙间欲往前逃离,奈何身子被人从后面牢牢把住,推搡半天没离开分毫,反而让附在腰间的那只手更紧了几分。

“萧南州,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她言辞狠厉地威胁着身后之人,却不想激的对方更是变本加厉。

趁她不备,一个翻身,萧南州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我是疯了,被你逼的!”

话落,密密麻麻地吻便落了下来,脸上,肩上,腰上….哪里抵抗便吻住哪里。

叶锦意这回彻底没了脾气,任由着他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

心中悔恨当初就不该让他沾身,果然如田媪说的那样,男人一旦开了荤,就食髓知味,尝到甜头后必定一发不可收拾。

既打不过,那便加入!

就在叶锦意放松心态,准备投入其中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公子,三婶从大庆赶回,说是有紧急情报要报予公子!”

四寂夜里,声音分外清晰。

萧南州的动作立刻就停止了。

一切戛然而止,叶锦意松了一口气,“夫君快去看看,夜深至此,鸿飞定是有急事。”

她的声音很柔,整个人也变得松弛下来。

萧南州停了一瞬,看了一眼身下媚眼如丝的女子,然后撩开帐子,从床上翻身而起,迅速穿好衣服后,径直朝门外走去。

***

萧南州在书房见到了久违的三婶。

朝萧南州恭敬行礼后,三婶焦急说道:“实在是事出紧急,奴不敢耽搁,这才深夜赶来叨扰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三婶,原是萧南州母族安插在他君父,大庆国君上身边的一名无探。

所谓无探,便是可有可无!

若无大事,她就只是一名普通宫人;可一旦遇到紧急之事,她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将获取的信息传出。

看着眼前这位年过三旬却满脸沧桑的妇人,萧南州连忙上前将人亲扶了起来。

“三婶严重了,我原也还没歇下。”

听得此话,三婶片刻愣神,深知公子向来作息规律,从未有过过时不歇的情况,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大事,竟让他破了往日铁律。

转而想到自己并没有资格过问公子之事,遂也不继续纠缠此事,赶紧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据实道来。

“奴于一月前听得君上与公子汤的谈话,他们已集结兵马三十万,预备往大郢而来,奴不敢懈怠,遂召集探子四处打探,再三确定确有其事后,又乔装去往邑城军营细细摸查了一番,果见大量粮草正运往军营,看那阵仗,怕不是虚张声势,这次君上是铁了心的要拿下曲阳城。”

“若大庆和大郢一旦开战,公子的处境必定会变的异常艰难,出宫时,夫人再三叮嘱,让我等无论如何也要在保证公子安全的情况下速速将您带回大庆。”

三婶一口气说完,抬头望向萧南州,等着他开口。

萧南州盯着她并未置一词,他右手拇指来回摩挲着左手虎口处的疤痕,眸?一片阴霾。

他的好君父,还真是疼惜他这个远来为质的儿子呀!

在明知开战他就会没命的情况下,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听信了公子汤。

那公子汤的狼子野心,整个大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初若不是公子汤和其母亲从中撺掇,君父怎会自不量力到加入诸国间纷争,他又怎会为解君父燃眉之急而自荐来这大郢为质。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公子汤还是那个公子汤,君父也还是那个君父。

也罢!

也罢!

如此一来,他便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凝神片刻,他转头对鸿飞说道:“通知下去,所有人撤出大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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