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人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他也给了对方和我们一样的惩罚,可谁知道对方根本不怕,实际上,他们早就培植了自己在警方的势力,一批拆家和毒品被吞,大不了躲躲风头,等事情平息了再卷土重来。几次三番后,代理人终于被惹怒了,他决定彻底干掉这一批毒枭,扶持新人,而我和哥哥,就成了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其实除了我们外,他们也筛选了其他人,只可惜都被毒枭做掉了。也许是命运使然,也许是运气好,这么多被选中的人里,只有我和哥哥成功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给对方上供了五年,蚕之国和整个西南国群的毒品市场基本上已经被我做饱和了。代理人再次找到我,说主人很欣赏我,要捧我上位,成为世界顶级毒枭。我那个时候也才二十六岁左右,说什么都是要再拼的,于是欣然接受了对方的提议。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才知道,在代理人的背后,还有一位“主人”,他是所有代理人的BOSS,而直到这个时候,这位主人也才知道,在西南国群的毒枭里,还有一个我。
很快,我开始接触国际的贩毒事务,甚至还通过自身的努力,吞并了全球五大毒品种植园中的其中一个,更在小国开设了许多加工厂。
那时候我和哥哥杀的人,已经记不上数字了,杀人如麻这四个字都不能够形容当时我们手里沾上的人命,说是杀了一个小国家都不为过……”贾普说到这里,神色里竟然还有一丝得意。
“总之,就这样又过了大概二十多年吧,我也的确不负代理人和主人的众望,从一个激进的少男,成长为了国际顶级的毒枭。这些年里,我不是没有试图脱离开主人的掌控,只是每一次都失败了,其中一回,还被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活活摘掉了一颗肾……
从那之后,我就彻底怕了主人,我宁肯当他的一条狗,都不敢、也不愿再提自立门户的事情了。
我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死,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玩了一辈子鹰的人,竟然会栽在两个黄毛丫头手里。”
贾普喘着粗气,把目光移到了孙乐梅的脸上。
“龙之国真是我们毒贩的克星,其实我早知道要在这里贩毒不容易,你们和世界警察合作我也不例外。我只是没想到,你们这里的女警,竟然没有被主人的势力所渗透,不仅说抓就抓,甚至还……还害死了我的哥哥……”
孙乐梅单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地打断了贾普:“什么意思?你难道能多次从世界警察手里脱身,能在别的国家贩毒后全身而退,都是因为主人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这种程度?”
贾普躺在病床上,竟然吃吃地笑了:“孙警官,你和高警官还是太单纯,也太嫩了。这个世界有多黑暗,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只有自己眼前的是非善恶,但其实你们根本不知道,或许我的主人,和你的主人,都是同一个人的不同身份呢。”
程冰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笔录,抬起头来,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真要是同一个人,你就不可能一而再再二三的在我们龙之国落网了,你兄弟也不会被当场击毙了。”
贾普明显顿了顿,眼睛也湿润了,嘴里喃喃道:“是啊……是啊……我们谁都没有料到,主人和代理人也有失策的时候。
以往和世界警察的搏斗虽然也是真的,很多不受主人照拂的毒贩该死的死,该抓的抓,一切都按照规章程序来,但是据我所知,唯有我和另外几个主人的金库,虽然也常常在与警方的火拼中损失惨重,但是最终,我们各自都还能捡回一条命,逃回老巢。唯独那一次,我们失手被擒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被擒,我哥哥被杀后,主人非常震怒,他撤换了连同狮之国、蚕之国、鸡之国在内的多位代理人,但也许,不是撤换,而是另一种形式的保护也不一定。
总之,原本我也是要在龙之国接受审讯,并执行死刑的,不过新上任的代理人想到了方法,利用外交政策将我引渡回了蚕之国。说实话,倘若我真的被抓了,也不可能说出什么对主人不利的事情,毕竟所有的代理人之间和以及毒枭之间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
主人的这张网络很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每一个人都高度自由,高度独立,只有上级知道下级的一切,而反过来,下级却对上级一无所知,有时候就连声音都可能是伪装的。
所以即便我被抓,你要问我代理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认识的,我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更有意思的是,所有的代理人,都有一个固定的代号,这就意味着,和我联系的代理人,04,这个代号的背后,可以是任何人。而04不过只是一个代号,一个毫无具体意义的代号。任你们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某个人的头上,因为代号背后的人,一直在更替。”
孙乐梅点上了一根烟,陷入了沉思:“那为什么他们还要大费周章的把你引渡回去?既然你对他们构成不了任何威胁……如果要说利用价值,你在蚕之国也被判了这么久的刑,根本没有办法再为他们贩毒了啊!”
贾普费力地轻轻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其实,主人愿意在一颗棋子上下功夫,是因为他不愿意被人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他这么一个人,他更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世界上有这样一个掌控着贩毒、军火、信息、银行、政治、军事的权力组织存在。
越少人知道世界上有主人和代理人的存在,那么主人的统治便越少被人窥探,如此一来,他所面临的风险和代价也就越小。”
“看样子,你们主人不是一个具有表演型人格的人,我觉得这很不符合犯罪常理。像他这种大人物,难道完全不需要观众吗?这么大的权力、这么雄厚的实力,可是他却没有地方显摆,那要这种权力的快乐在什么地方呢。通常这样的犯罪分子,可都是很不得能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伟大之处呢。”程冰一脸想不通的困惑,不住地摇头。
贾普无力地笑了,他的面部慢慢变得毫无血色,只听得他用尽力气说:“这就不是,不是我这种无名小卒,可以知道的了……或许……主人也有他的舞台……和、和观众……只不过……我们谁都不知道,他……他……他是谁……他的舞台……在、在哪……他的观众又……又是些什么人……”
贾普的呼吸急促起来,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无法再说出一个字来。
“医生!医生!”孙乐梅急忙把呼吸器给贾普戴了上去,大声呼救道。
医生和护士匆匆跑进病房,医生看了看贾普岌岌可危的生命体征,接过护士递来的肾上腺素,毫不犹豫地为他注射了进去。
“咿——”贾普的喉咙和胸腔里传出一阵空气摩擦留下的怪声,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差一点坐起身来,紧接着又重重地摔回了床上。
“哈呼,哈呼,哈呼——”贾普不断地急促喘息着,几番粗气吐出后,他整个人的状态终于再次趋近于平稳,失神的双眼总算又一次活动了起来。
“吁……”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绷紧的身子松软了下去,一点一点回落到正常状态。
医生看到贾普从鬼门关上转了回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孙乐梅,示意她抓紧时间,再有下一次,贾普可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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