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食摊时,云墨一拍手想起自己还没有付钱。
拿起钱袋数着铜币的云墨,装作不经意的问着食摊夫妻关于这个镇子的消息。
寒酥静默的听着云墨的寒暄,望着云墨三言两语便让戒备的食摊夫妻开口。
看来话痨也是一门学问,寒酥退后避过食摊夫妻两人打量的目光,让云墨完全遮住自己的身影。
漫无目的的像四周的打量着,寒酥观察着四周,看久了越觉得镇子的诡异之处。
不止人的面容都是相同僵硬的假笑,更甚者,每家房子的布局装饰都一模一样,完美复制到墙角的杂草都没有丝毫的差异。
那是,略过杂草的眼神像是发现什么,又重回墙角。
杂草中好似冒出绿色的火焰,寒酥心头微动,脚步不停地向着墙角走去。
耳边依稀还听见食摊老板说话的声音。
“能成仙便是极好的……”。
云墨注意到寒酥离开的身影,他目光追随着她离开的方向,发现她站在房屋的墙角一动不动。
这里处处透露出不寻常,云墨是一步也不敢离开她的,望了一眼还在观察角落的寒酥。
眸光露出笑意,转头准备结束话题。
却发现食摊老板夫妻两人趴在饭桌上昏睡了过去,不好,云墨手中的剑随着他的紧张泛出锋利的寒光。
街角的寒酥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在墙角消失了!
额角的青筋因为愤怒凸显出来,云墨轻松背负在后的手瞬间紧握,水蓝的色灵力因为主人心情的起伏,以云墨为中心向周围快速扩散,眨眼间,镇子被夷为平地。
映雪再一次离开他的身边,窒息感如海浪翻腾,双眼充血的云墨仰天发出怒吼,声音如雷声滚滚冲击着方圆百里内的生灵。
“在这样,你会堕魔的”空灵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俊宇非凡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云墨的眼前。
离渊衣袖轻挥,镇子周围的一切恢复如初,瞬移来到云墨身后,手中的龙骨箫毫不客气的拍向云墨的后背。
猝不及防的重击,云墨没有防备的脚下一软,就那么水灵灵的匍匐在地,膝盖触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吃了一嘴砂砾不说,眼睛也被灰尘迷了眼,云墨一时间不知道是先心疼自己膝盖,还是检查自己是否破相。
“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不过拜离渊的简单粗暴,他离家的理智总算回来了。
离渊轻掸衣袖上沾染的灰尘,俊雅的面容中带有警告。
但凡他晚来一秒,云墨也映雪之间的缘分便会浅薄一分,原本就是形同虚设的缘分池,怕是彻底见底了。
“你要记得,你是映雪最后的屏障”离渊俯身伸手一把拉起躺在地面的人。
拍去灰尘的手顿了顿,云墨带笑的脸变得难受,“啪”一巴掌下去的云墨,没有因为是自己下手而留情。
是他魔障了,差点再次毁了映雪。
“此地是阴阳交界处,她不会有危险的”离渊摩挲着龙骨箫上的刻字,整个人柔和下来。
是云墨才值得他浪费与凤梧相处的时间前来劝慰他。
现在他清醒了,这里便不值得他浪费时间,离开前,招祥云的手停顿片刻,离渊想起重要的是
“此地离冥界较近,莫要增加冥界的负担”
说完后,不等云墨反应,便腾云离开。
怪不得,来的这样的快,原来是赶去冥界见凤梧。云墨摇身一变,恢复成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腾空向镇子的上方飞去,果然如他预料,整个镇子的设计完全是八卦图的样式。
是为压制鬼魂祸害常人而专门设置的阵法。
加上离渊离开的话,他更加确定,这个镇子上的‘人’应该都不是活人。
按理说这里绝不会向现在这样繁华,那些鬼魂也不会和“常人”无意。
妖器者的妖力维持着镇子的运转,为这里的鬼魂编织一个醉生梦死的“梦”是为何?让映雪消失的一定也是妖器者,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的疑问可能要等寒酥归来才能得到解答,现在他能做的便是等,还有静观其变。
因为寒酥一定还在镇上的某一个地方导致云墨不敢肆意的使用灵气。
而且这个地方的存在,冥界不可能不知道,一直没动这个镇子说明,他存在的合理性。
在上空盘旋找到位于八卦图中心池塘的云墨,盘腿坐在上空,为了映雪的功德,他愿意等。
三个时辰后,若是她不能安全归来,他便毁了这八卦阵。
被绿火吸引来的当事人寒酥反而淡定的可以,在看到绿火的那一刻,她便明白,她和云墨应该是误入阴阳交界处了。
只有此地会有绿火,那是鬼魂的“鬼气”,鬼魂集中的地方,绿火越旺盛。
且那些不能顺利前往黄泉的魂魄往往怨气极大,会使得绿火有一股腐臭味。
综上所述,非阴阳交界处莫属。
只是那些诡异的场面到底为何人所为?寒酥走在水面中,水面泛出一圈圈的光晕。
白色的幻境中只有看不到尽头的水,清澈见底,
“出来吧,别等我动手”不想消耗时间的寒酥拿出手里的匕首,灵力涌动
对于为非作歹的妖器者,她是不会手软的。
苦修者收复妖器者的态度取决于妖器者本身,斩杀还是感化,是根据妖器者的功德和罪孽来看。
许是感受到寒酥话里的寒意,水面发生颤动接着正中有一胡须的男子,侧身直立,腰佩长剑,手执缰绳,驾驭着一条巨龙。龙头高昂,龙尾翘起,身平伏,略呈舟形。在龙尾上部站着一只鹭,圆目长喙,顶有翰毛,仰首向天,神态十分潇洒。画的上方为舆盖,三条飘带随风拂动;左下角为一鲤鱼。画幅中舆盖飘带、人物衣着和龙颈所系的缰绳,都是由左向右拂动,表现了风向的一致。
他正昂扬的乘龙向天边飞去,似扶摇直上九万里,脚踩祥云,成为一方逍遥仙。
行至半路,双目睁大,发现侵入者的不善,于半空飞跃,想要驱赶寒酥,行为大胆而又谨慎,像是要保护什么。
寒酥退避着,施法挥散人形幻想,越发的对妖器者的创造者感兴趣。
水面波动,掀起巨浪,真相扑腾而出,而那巫修,对出场的人甚是尊重,他弯下腰恭敬的后退,而后消散。
恢弘奢靡的场景是水中浮现,一贵夫人端庄秀丽于主位伫立,在她的前边有两着刘氏冠的男子在跪献某物,后有三婢女相送。中段的下端,玉璧垂磬,彩帛帐幔分飘左右,其下有七个着刘氏冠的男子分左四右三拱手而坐,中间有鼎壶等食具,画面最前边还陈置了一排鼎壶,表现了“列鼎而食”的奢侈场面。
下段为地下一未着衣男子双手托起象征大地的平板,脚踏双鱼,空白处还画有青白二龙,左右各画一龟,背驭鸱龟巨人前面还有一些水族在游弋,古时认为大地是浮于海上的,故地下部分多画以水族。
画面中上方甚至出现了神树扶桑和神鸟,极其对称的画面显示出极高的水平……。
幻境中狂风大作,远处发来“叮当叮当”的声音,那是引魂升天的铭旌特有的声音。
贵夫人的面容渐渐变得清晰,岁月的雕刻并没有遮掩她的美,反而为她的美添上一份沉淀之感,如上好的美玉,需要时间的打琢才能温润,比起刚刚绽放的鲜花多了一份成熟,娇艳。
眼角细碎的周围不损她眼睛的清澈,保持着豆蔻年华的不谙和天真。
这是一个生活在爱里的女人,无忧无虑。
不经意的抬头,看见喜爱之人的她笑靥如花,夫人迫不及待的起身迎向来人。
“夫君”
随着她身影的接近来人,她的脸色逐渐变得如上好的羊脂玉白皙透亮,婀娜多姿,顾盼生辉。
“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
画面后退,回到了贵夫人年轻的时候,场景飞速倒转,寒酥在一旁见证了一个妇人的一生。
寡言的少年弯下挺直的腰背,彬彬有礼的坐在高堂之下,略带严肃的眉眼闪过不易察觉的忐忑。
媒婆展示着他带来的聘礼,嘴里的夸赞之词滔滔不绝。
“小女娇弱可怜,又偏聪慧过人,许不是寻常后院妇人”
高堂主位之人打断媒婆的恭维,锐利的眼神直逼求亲的少年,母爱是保护女儿强劲的武器。
她决不能接受女儿离开家的生活有一点的困难。
利苍翩翩有礼的起身,诚恳有礼的弯下挺直的腰背,没有一点身在高位的锋利。
“若能娶得辛追,我定当奉若至宝,不离不弃”。
高堂的两人,看少年的态度,心里满意。
家世相当,熟悉少年的秉性,舍得放下自己的姿态,他们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的。
当即接过媒婆的奉上带有聘礼的帖子。
此事一锤定音后,少年泛起细密的笑,期盼许久,蹁跹少女终成为他的妻。
成婚后的两人如胶似漆,举案齐眉,夫妻恩爱使得旁人羡慕不已。
很快他们便有一子,利苍又任至宰相,生活美满,行事严肃的利苍习惯皱起的眉头,逐渐平缓。
只是,夫人的身体一直都是他心头的大患,犹如利剑悬在他的头顶,时刻警醒着他。
后来,在一有名的巫修出现在长沙国时,利苍放下自己身为高官的身位。
几番请求之下,礼贤下士,打动巫修,在长沙国久住,医治辛追的身体。
在他的医治后辛追身体果然大好,气质精神和往常有了明显的区别。
利苍见状,奉巫修为坐上尊,言行举止客气有加。
只是再好的大夫,也不能医治好一个有多重疾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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