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确需要借助一个新闻在报社站稳脚跟,不过凑巧这个新闻和古莉沾上了千丝万缕的边。
烟花浅色的眼眸仿佛看穿了舍库的那些思量。舍库觉得烟花离开这六年里一定有在持续地看书学习,毕竟那眼神中的东西她已经有些看不太懂了。
是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明。
在这一点她落了下风,每天疲于奔命,连古莉都没时间回忆,更别说看书阅读了。
“不是给你。”烟花只说了这一句话,舍库便知道她前面那些推测全都是真的,不过立即她就松开一口气,带着明确的目的总比目的不明好。
但是她一口气还没完全松开,只听烟花说,“是专程来找你。”
她一口气又提到嗓子眼,“为什么?”
烟花这次没有再打哑谜,她说,“你很聪明,我要干的事情有你帮助一定会很快完成。”
“什么事情?”
可是再问又像那晚舍库问她为什么回来一样,再得不到答案。
舍库见到对面车座上有一盒点心,毫不客气地打开,捏了一块送往嘴里,“你都干不了何况是我,不过你还是别抱太大的期望,毕竟我什么事情都可以给你搞砸。”
烟花眼神从脸上移到对方手中,也取过一块点心,整块塞进嘴里,待咽下才道,“这我当然知道。”
舍库将点心盒塞回烟花手中,转过身靠在车窗上,不再说话。
烟花也没了食欲,将点心盒包起来放在对面。
驶过平滑的大路,一阵颤动将舍库从梦中惊醒,窗外没了城市,大大小小交错的屋舍取而代之,更令人难受的是颠簸且泥泞的小路,好在只驶了不多一会儿,马车便停下了,马夫下来打开车门,“小姐,到了。”
舍库穿着小跟鞋,但一下车依旧踩进泥浆中,烟花穿着靴子,浑然不怕地随便泥水溅上小腿,烟花对马夫说,“在这里等着,天黑我们回来。”
她探身从车上取了舍库的小包,跟着舍库走过这段泥巴路。
舍库懊悔今天的鞋子没有穿合适,她趟过泥泞,踩在草地上,即使今天天气很好,这一片草地庄园异常的安静和谐,舍库依旧不喜欢,她讨厌沾在裙摆和鞋底的泥巴,讨厌这里的土腥味、讨厌这种安静,城市虽然乌烟瘴气且喧闹但那却让她觉得自己活着。
她烦躁地低头,妄图将两只鞋上的泥土刮干净,否则泥块沾在脚底会摔跤,但仅仅几步路就让这些泥土牢牢附着其上。
烟花不知从哪捡来一根树枝,扶着舍库乱动的双脚,蹲下身帮舍库清理鞋子两旁的泥块。
舍库看着对方的动作,不甚自在,想要挪开脚,“可以了。”
烟花扔掉小树枝,伸出手,掌心朝上,语气平静温和,“塞西莉亚小姐,可以让我牵着你走吗?”
绕进前方的村庄,还要走过好几条窄小泥泞的小路,舍库不会自己找苦吃,从善如流地牵住舍库。
“你以前可没这么好心。”舍库说道。
烟花不置可否地接受了这句不知是赞美还是讽刺的话。
两人跋涉许久,终于到了这个村庄,待经过一个野生信箱时,舍库从小包中再次拿出那封信,核对了一下信箱上面的地址,寄出地完全一致。
“这封信是别人给你的?”舍库把信重新装进小包,再次问了烟花同样的问题,“是谁?他住在这里吗?”
烟花摇摇头,“不在这儿,她是一周前收到这封信的,因为邮递员搞混了肯宁街和可宁街道,而这封信还没送过去时就已经很脏了。”
这话是真的,舍库知道那封信的脏污程度。
女巫乔娜林是谁,得先打听一下,还有老房子在哪里。
若不在意道路两旁树上不知是栓人还是栓狗的绳子还有斜倒腐烂的木制架子,这个地方实在美丽,经过一夜雨水冲刷过后,草地愈发绿。
越往村子里走,路上的痕迹越发少,显然这里已经没有多少人来了,道路没有被踩成沼泽,她们可以避让开水坑和泥地。
烟花一直走在舍库前面,她衣着轻便,步履轻快,舍库险些跟不上,她只得叫住烟花,“布莱克伍德侦探,您确定不再透露一些关于信上提到的信息给我吗?”
烟花停下脚步,“我知道老房子在哪。”
舍库挑起一边眉毛,“哦?是吗?”巧了她也知道,她是翻看报社记录知道的,烟花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两人一路你追我赶,相顾无言到了一栋小屋子前,屋子外观还算瞧的过去,但是老远便瞅见了屋顶上一个巨大的洞,从颓圮的木门和柱子上隐约能看到被火熏黑的痕迹。
未待两人思索出哪个地方不对劲,突然从她们身后出现了一众人,手上拿着农具,有些甚至牵着狗,“你们是做什么的!”
烟花转过身冷眼看着他们,没说话,舍库从小包中拿出自己专门从报社拿的旧报纸,展示自己的身份。
“我们不接受任何采访和报道,你们快走吧!”打头阵的是一位年轻小伙,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白色的衬衫已经完全被泥土和污渍包裹,腿上是一双长靴,他手中拿着大剪刀,应该是某处庄园的园丁。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听说......”舍库尽量友好说道,她知道采访和闻讯新闻都需要极致的耐心,适当地还要使用一些谈话的技巧,但是对方这样的态度显然藏着什么事情,年轻人瞬间打断她,“我们这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你带着你那邪恶的笔滚去别的地方。”
虽然打头阵的年轻人说的是舍库,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烟花......和她的银白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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