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在废弃厂房墙壁上的符号仍在微微发光。三人合力将其拓印下来,带回了康斯坦斯的药剂店。烛光下,伊丽莎盯着那几道断裂的符痕,心情复杂。
“她想告诉我们什么?”伊丽莎皱眉,手指在纸上轻轻划过。
内莉已经拿出草稿本,开始把这些符号转化为几何图形。她冷静而飞快地写着公式,像是在进行一场艰难的证明。
“看似混乱,实际上是路径指引。”她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这里的交点构成了一条折线,而折线的终点对应Salem城地图的某个位置。”
康斯坦斯凑过来:“是哪儿?”
内莉吐出两个字:“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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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em的档案馆位于一座古老的教堂改建建筑中。尖塔已经斑驳,石壁长满青苔,铜制的门环在夜风里冰冷发凉。传说当年的审判法官就曾在这座教堂集会。
夜色下,三人穿着便装潜行而至。康斯坦斯望着厚重的铁门,低声道:“档案馆对外关闭,白天都得登记,晚上更别想进去。”
伊丽莎咧嘴一笑,抬手捏出一个小火焰,在铁锁上轻轻一烙。铁器发出细微的“咔哒”声,锁应声而开。
“总得有人当开路先锋嘛。”
内莉小心推门,三人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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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馆内部弥漫着陈旧纸张与灰尘的味道。书架高耸如林,蜿蜒的长廊在昏暗灯光下宛如迷宫。古老的羊皮卷与泛黄的登记簿整齐摆放,仿佛无声地凝视来人。
伊丽莎举着小火光,光圈晃过一张张书脊。康斯坦斯低声念出书架的标记:“十七世纪……女巫审判记录。”
她们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本厚重的簿册,封面已经裂开。内莉翻开,纸张干脆得仿佛随时会碎裂。密密麻麻的名字跃然纸上。
“这些……都是当年的被告。”伊丽莎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手指停在一行字上:
Elspeth Hathaway,判定女巫,处以火刑。
康斯坦斯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这是我们前辈的名字……她们的血脉延续到我们。”
然而,更让她们震惊的是另一部分:法官、告发者、审判人的名录被精确记录。那一行行名字后面,写着冷漠的注释:
“宣誓清除女巫的正统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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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莉用手指敲了敲其中一页,眼神深邃:“看到了吗?有些名字出现在现代的地产登记和政治资助名单里。”
她翻出随身笔记本,快速比对:“他们的后代,依然活跃在马萨诸塞本地社会。”
伊丽莎脸色一变:“所以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是猎巫者的后代?”
康斯坦斯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他们继承的不只是血统,还有仇恨。”
就在此时,档案馆深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三人立刻屏息。昏暗的长廊尽头,一道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紧接着传来钥匙开锁的声响。
“档案馆晚上有人?”伊丽莎压低声音。
“有人在监视这里。”内莉低声回答,眼神闪烁,“他们也在寻找这些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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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迅速合上簿册。康斯坦斯将一小片药剂粉末洒在地上,瞬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植物香气,掩盖了她们的气息。
脚步声越来越近,光束几乎扫到她们。伊丽莎急中生智,抓起一卷旧羊皮卷丢向远处,发出“啪嗒”的脆响。
手电筒立刻转向那边。三人趁机从另一侧通道溜出,奔向出口。铁门在夜风里吱呀作响,等她们冲出门外,整个人都被凉风灌满。
伊丽莎长长呼出一口气,心跳如鼓:“差一点就被抓住。”
康斯坦斯仍盯着手里的拓印:“可至少我们拿到了证据。”
内莉的声音冷静,却带着一丝颤抖:“敌人不只是猎杀女巫。他们在系统性地回收历史记录,重建猎巫者的血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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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海浪拍击港口的声音。雾气再次弥漫,把城市吞没。三人站在教堂外的石阶上,望着夜色深处。
伊丽莎低声道:“他们是猎巫者的后代……那我们呢?是幸存者的后代。下一次,他们不会只设陷阱了。”
康斯坦斯和内莉沉默着,眼神却都燃起了火光。Salem的夜风在她们身边呼啸,仿佛历史的阴影仍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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