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荷只拥有了很短时间的实体，对于为什么会拥有实体这件事情，音荷左想右想都想不出结果。宁回欢对这类事情也完全不了解，她想了想，暂时不打算去追究了。
第二天。
傅燕又来了。
他粗鲁的推开门，一声令下，又让两个壮汉走进了院子。
宁回欢听到动静，神色平静的走出了房间，也不反抗，她抬起头，问：“是要去取血了吗？”
她避开那两个大汉的动作，主动道：“我自己走吧。”
说着便朝傅燕走去，走的时候不经意间瞟了眼旁边，对着飘在身旁的音荷安抚的笑笑。
傅燕也不在乎宁回欢是怎么去的白若萱那里，他做了个手势，那两个大汉立马走在了宁回欢的两边，把音荷给挤开了，小幽灵忍不住皱了皱眉。
出了院门，傅燕开口：“宁回欢，我警告你不要伤害若萱！”
宁回欢想：我怎么可能伤害的了有着奇门异术的人。
嘴上淡淡应道：“嗯。”
傅燕：……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要是让我发现伤害若萱，我杀了你！！！”
“呵呵。”宁回欢无语的笑笑。
音荷歪了歪头：“感觉傅燕哥哥越来越笨了啊……”
宁回欢忍不住点了点头。
何止啊，蠢到没边了。
她想了想，又默默在心里补充道，还有妄想症，耳朵估计也出了些问题……
*
在两个壮汉的“押送”下，一人一鬼再次来到了若萱住的地方。
白若萱依旧坐在床头，她们还在门外时便看见了她们。
她勾起嘴角，轻轻歪了歪头，似乎在和她们打招呼。
音荷直接就飘过去了，她甜甜的笑道：“白姐姐！”
而宁回欢要考虑的就多了，她面无表情的朝着白若萱点了点头，便转向傅燕，提起手：“不是要取血吗？快点。”
傅燕皱眉，突然发疯道：“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宁回欢，你不过是一条下贱的狗！”
宁回欢：“……”她面上毫无波澜，内心也如此。
她不说话，只是把手又抬了抬。
傅燕：“既然你这么急切，来人，把刀给我拿来！”
旁边的壮汉掏出一把刀，递给傅燕。
傅燕接过，狠狠一划。血流了下来，另一个壮汉赶紧拿碗接住。
宁回欢微微皱眉，手有些颤抖，看起来像是疼痛一样。
演的挺好，白若萱在心里为她点了个赞。
音荷飘过去，新奇的盯着碗里的血。
“白姐姐，这个液体究竟是什么啊？真的好像！！”
白若萱笑笑，明明没有动唇，音荷却听见了，是温柔的嗓音：“只是花的汁液罢了……音荷。”
“唔……”音荷想了想，“是那个，那个红色的，很好看的花花吗？”
“对。”白若萱说着，又看向了门外。自动忽略那处闹剧，在更远的地方，在天空，在森林中，有着火红而热烈的花朵。
“这种花，在我看来象征着自由……”
音荷听见她说。她歪了歪头，手上一动，竟变一朵花来，那花是鲜艳的红色，花瓣歪七扭八的分布着，但同那黯淡的绿色枝干相映衬，居然有一种陈旧和更深层的韵味。
音荷没有实体，她变出来的花也是，白若萱接过后，把这朵花别在了音荷的耳边，顺带抚了抚她柔顺的头发，
“谢谢音荷。”音荷听见她笑着说，“我很喜欢。”说着摸了摸她的头顶。
音荷闻言开心的飘来飘去：“白姐姐喜欢就好……”
白若萱扩大笑容。
宁回欢：……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见血取得差不多了，立马大步朝着白若萱和音荷走去，坐在了白若萱的床尾。
白若萱朝着傅燕脆弱又温柔的笑笑。
傅燕：“……”
他皱眉，满脸不乐意的离开了。
宁回欢倒是好奇了：“你之前到底跟他说过什么？他怎么这副表情？”
白若萱扩大笑容：“……你猜。”
宁回欢：“……”
她朝音荷挥了挥手，见小幽灵来到了她身边才开口：“你……应该还有话想对我说吧。”
“嗯，”白若萱垂眸，脸上笑容不变，“老实说，看你如今这副样子，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坚持下去……”
“宁回欢，你觉得傅燕怎么样？”
“一个自大又讨厌的人。”宁回欢看着白若萱，随口答道。
“呵呵，是啊，”白若萱肯定了她的话，她低声喃喃，带着强烈的情绪：“他自大又令人厌恶，却掌管了世界半数的力量。”
似乎有风吹过，虽然不知道室内为什么会有大风，但宁回欢没听清白若萱的话语，她只是有些困惑：
“？？？傅燕他有问题吗……”
宁回欢的话被打断了。
“你要记住，之前的一切只是小打小闹，在之后，他对你的手段可能会上升到暴力与压迫，而你和我………在他面前必须是敌对关系……你懂吗？”
“这话跳的有点快……之前的一切？指的是傅燕发疯的行为吗？”
“你可以这样理解……”白若萱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宁回欢，虽然现在不能告诉你原因，但我还是想说……保持本心。”
宁回欢突然想到了脑海中的声音：“我总是听到有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响起，你说的会‘让我无法保持本心’的东西不会是她吧？”
“脑中的声音……你能描述一下吗？”
“……”宁回欢想了想，“那个声音……和我的音色相同，每到傅燕出现时就会变得十分活跃，他爱着傅燕，也……仇恨着你。”
“……”白若萱沉默片刻，突然道，“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快速沉淀了眼中的情绪，看着宁回欢：“我觉得，你或许可以和她交流交流。”
“我试过，”宁回欢点头，“即使她的情感对象和情感方式不正常，但她的情绪和应变能力都像是一个人，所以我试着和她说了说……”
“你说了些什么？”
“我……反驳了她对傅燕的爱。”
白若萱忽地沉默了，好久她才问道：“她什么反应？”
“她……沉默了。”
“很好，”白若萱肯定道，“你要试着说服她，这对你有好处……还有一点…当你在傅燕面前时，你最好模仿你脑内的声音——当然，前提是你不要失去本心。”
宁回欢观察着白若萱的一举一动，白若萱每次说话时都止不住的皱眉，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那双眼睛的情绪，捉摸不定，仿若那无尽的深渊。
宁回欢的直觉告诉她不要去探寻，不要去追究，但她忍不住，她想要说些什么，想要质疑白若萱的行为，想要询问她更深层的事情。
但她不知为何开不了口，同这种莫名的身体反应抗争许久，宁回欢才开口：“我同你不过第二次见面，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我……为什么要按你说的做呢？你似乎还有很多东西没告诉我……”
白若萱现在是真的愣住了，她脸色慢慢沉了下去，很久很久，她才开口：“我希望您能这么做，我觉得……您应该有了感觉吧。心脏不停抽动，叫嚣着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还有更深藏的地方提醒着自己，要坚持下去……”
“矛盾和现实，还有那顽强挣扎着的微弱的自我……您应该有这样的感觉吧？”
“……很遗憾，没有，起码现在没有，但我大概懂了。”宁回欢起身，看向白若萱，女人的神情脆弱又有些难堪，她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于是宁回欢接着说，“或许我应该相信你，白若萱……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对我有好处，但是……”宁回欢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她语毕，直接示意音荷跟着他走，待到走出房门，她才放松下来。
——但是我感觉这对你有坏处。
她的心脏不停的抽动，抽动。
最深层的地方，最弱小的地方，似乎在呐喊：
救救她！
她甚至听到脑内的声音有了一瞬间的改变，
是清晰的，轻轻的：“若萱……”
宁回欢呼出一口气，摁住躁动的心，转头看向音荷笑了笑。
“我们回去吧，音荷。”
音荷担忧的看了一眼白若萱，又担忧的看了一眼宁回欢，最后拼命摇了摇头，似乎将一切都甩开之后，灿烂的笑道：“嗯！回家！”
说着便从后面用手圈住了宁回欢的脖颈，明明没有实体，但宁回欢还是觉得脖颈上有了温度，她笑容灿烂了许多，心里想：
下次，或许可以问问白若萱关于音荷的事情。
若萱能摸到鬼魂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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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古言女主和呆萌小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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