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对裴砚州的兴趣只持续了不到短短一周。
微信单方面发起话题总是被敷衍回应,以及一直约不出来的情况,让秦楚明白了,他不是在钓鱼,而是真的拒绝她。
为什么?
秦楚没有太多时间思索这个问题,因为工作才是她生活的主旋律。
一个过分漂亮的男人而已。
办公室内,秦楚继续翻阅文件,拂去了脑海里偶然浮现的这粒尘埃,然后将全身心都投注于旗下科技公司的人工智能应用软件的设计研发上面。
等秦楚再次见到裴砚州的时候是一个多月后朋友的一场生日宴会上。
秦楚很少参加这样的宴会。
到了她这个身份地位,不需要再费心思去结交圈子里的人脉资源,因她本身就是别人最大的人脉。
这次之所以来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则是因为她们关系不错,从读书时候至今相识了十多年的朋友,情谊自然匪浅。
海边别墅里,一群俊男美女聚集在一起。
朋友见秦楚来了,带着一个容貌俊秀的年轻男孩和她一起过来打了声招呼。
这男孩有点眼熟,似乎是她妈秦湘最近看的热播宫斗电视剧里的一个男二号。
“秦楚,你这个大忙人!我回国这么久,一次都没把你约出来!本来想着这次我生日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直接杀到你办公室去把你揪出来了!”
“那还好我今天来了。”秦楚眉眼带笑,调侃道:“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朋友问:“听说你最近又被伯母逼着相亲?”
秦楚喝了口果汁,无奈地点点头。
“从上学开始到现在,这些年暗恋你的人都快排到法国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了,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人物能把你这朵高岭之花拿下了。”
秦楚回忆了一下自己波澜不惊的学生时代,面露疑惑:“你是在开玩笑吗?真的假的?”
“真的啊!不过你太高冷了!没人敢真的追你。据我所知,沈家那个沈栖墨上大学的时候就对你有点意思。”
“没印象。”秦楚摇摇头。
朋友锐评:“你啊,真是个爱情绝缘体。”
聊了一会儿,朋友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秦楚便一个人走到了二楼阳台。
然后就恰好目睹了一场争风吃醋的好戏。
别墅泳池边,一对年轻情侣吵架,因为女生多看了边上一个男服务生一眼,男生就开始不依不饶闹脾气了。
那个男服务生被牵连,被情侣中的男生推搡到了泳池里,他整个人湿漉漉的,仿佛一只可怜的落汤鸡。
男服务生捋开头发,正面露出一张总是招蜂引蝶的俊脸。
是他?
秦楚眼神凝滞住了。
裴砚州?
他怎么在这?
她拧紧了眉头,打电话和朋友说了这事,拜托朋友让人带裴砚州去洗个澡,同时给他拿崭新的浴巾和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
秦楚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麻烦你这里的厨师给他煮一杯姜茶吧。”
朋友还没从一开始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喃喃道:“你这棵铁树是终于要开花了吗?”
裴砚州被别墅的管家带到了二楼休息室重新收拾了一下。
管家是个中年大叔,他告诉裴砚州他这次完全是被无辜牵连的。
那对年轻情侣中的女生是个花心浪荡的渣女富二代,男生是个小网红,最开始女生是小网红朋友的女朋友,小网红当小三撬了墙脚,所以对女生身边的有点姿色的男的都严防死守。
“小裴,你长这么帅,太惹眼了,那个男网红估计是怕金主被你勾走,完全是无妄之灾了。”
“不过有时候,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好看的长相也是一种优势,利用好就能过好日子。”
管家大叔话里似乎意有所指。
裴砚州笑了笑,笑容苦涩,没有接话茬。
他又把事情搞砸了。
这份兼职是招聘群里的一个好心的单亲妈妈介绍给他的。
管家似乎看出了这个小伙子隐藏在笑容之下的担忧。
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我们主家是再宽厚不过的人家。你先休息十分钟,整理好心情,再继续工作。”
裴砚州给管家大叔道了谢,管家说完这些话兀自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推开休息室的门走了进来。
“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都这么狼狈?”
秦楚挑眉,递给沙发上坐着的青年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纸杯里装着棕褐色的液体,里头还泡着几粒枸杞和红枣。
裴砚州见到她的时候竟也一点不惊讶。
裴砚州接过纸杯:“谢谢你,秦总。”
他一口气喝完姜茶,忍住嘴巴里的苦意,把纸杯放在茶几上。
裴砚州沉默许久。
终于鼓起勇气抬眸望向秦楚。
他清朗温润的声音静静得在房间里面流淌,如同音乐家拉响的大提琴般娓娓动听:“秦总,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所以,你对我这么好,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闻言,秦楚顿时眯起眼睛。
裴砚州注视她的眼睛,拉着她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你是喜欢我这张脸?”
继而拉着她的手一起解开他白色衬衫领口从上往下数的第一颗扣子。
“还是——我的身体?”
秦楚冷笑甩开他的手,乌黑眼眸沁出一丝凉意。
“裴砚州,你就这么喜欢作贱自己吗?”
她冷哼一声:“我是看上你了,但不是非你不可。”
“但是你让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没别的什么意思,就是忽然很想知道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
“这么爱随便脱衣服?这么想要被人欺辱吗?”
秦楚动手捏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视他,一字一顿说道。
“脱!”
“现在,立刻马上,把衣服脱光。”
裴砚州开始害怕,气息变得慌乱,他奋力挣扎:“不,不要!”
他不愿意被她看到肚子上曾经剖腹产带来的那道丑陋的宛若肉虫一样的伤疤。
混乱之中,裴砚州心一横,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两片唇相接,秦楚瞪大眼睛,忽然有些懵圈,忘记了方才两人的争执。
双唇贴住,然后迅速分开。
美丽的青年背靠在沙发上,无力地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微颤,仿佛是一只被扼住修长脖颈濒死的白天鹅。
盯了他几秒钟后,秦楚心头烧起了另外一把火,决定继续这个未完的吻。
她吻得极其凶猛。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噬。
动情的红晕浮现在身下美人白玉般的脸颊。
秦楚尝到了他嘴巴里的苦味,也感受身下的人的反应逐渐从抗拒到迎合。
两人一同沉溺在这个吻里,如同坠入幽暗无垠的海底深渊。
在**的深海里,
唇齿相依,抵死缠绵。
此刻,别墅内,楼下人声鼎沸,一片喧闹。
楼上的休息室里,静谧得只能听见男女接吻彼此舌尖交缠时粘稠的水声。
混杂着喉间压抑的吞咽声,如同摇晃盛满香槟的酒杯时气泡贴着杯壁攀升的细密爆破。
身下压着的青年发出几声情难自抑的呜咽。
明明没有沾一滴酒,秦楚却感觉自己好像正在经历一场宿醉。
秦楚一向清明的头脑此刻有些晕眩了,她想:“这种欺辱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吻持续了十多分钟。
吻到最末尾,两个人形容都异常狼狈,秦楚慢条斯理地解开卡在裴砚州衬衫第三颗纽扣的缝隙里的一撮长发,将其捞出。
“你的心跳得很快,好像马上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
她依偎在他胸前,后仰着脑袋,一边说话,一边用拇指抹开他唇角水光。
裴砚州偏着头,默然不语,浑身滚烫如火炉,不知是羞还是恼。
秦楚的心情因为方才那个吻大好,倒也不计较他这副鸵鸟样子。
“饭店服务员这份工作,太辛苦,你别做了。”
"明珠学府那套平层空着也是空着。"秦楚用指腹将他的唇碾成浆果表皮破碎后红润潮湿的颜色,腕间铂金表带折射出细碎锋芒,"我正好缺一个生活助理,你和孩子搬来,省得你每天通勤跨两个区到市中心。"
此时,别墅二楼休息室的百叶窗漏进的日光正斜着切割着青年骨相如雕刻的侧脸。
下颚线利落流畅,勾勒出一道被女娲精心塑造的美得惊心动魄的轮廓剪影。
那张白如磁的俊美脸孔,一小半暴露在阳光中,一大半隐藏在阴影里。
裴砚州依旧一副不乐意的模样,闷声道:“哪种生活助理?白天做饭,晚上暖床那种?”
“秦总,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们只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刚才那个吻,是我一时糊涂了,你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秦楚听完这番话,从他怀里爬了起来,她怒极反笑,用力掐着青年雪腻如鸽的后颈,强迫他仰头与她对视。
她怒火灼灼,连声冷笑,警告他。
“裴砚州,都亲过嘴了,还和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裴砚州浓密的睫毛垂落下来,遮掩住所有的不安与痛苦,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掌心,呢喃道:“对不起……”
秦楚的眼神顿时阴冷下来,凉嗖嗖的,发射出去宛如锐利的刀锋。
她放开对他的钳制。
松开手的瞬间,裴砚州的后颈浮现出淡红色的指痕,在瓷白的皮肤上像一瓣揉碎的芍药。
秦楚起身迈开腿,径直往门口方向走去。
“嘭”的一声巨响,门重重关上。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分明是心里早就预想好的结果,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秦楚走后,裴砚州仓皇坐起身来,他的右手袖口卷起露出一截手腕,腕骨上方是数道早已痊愈结痂的累累伤疤。
这片空间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温热的香气。
裴砚州忽觉怅然若失。
审核大大,真滴只是kiss了一下,求放过[合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娇夫男主带球跑3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