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渝松开她的嘴,凑上去看昼隐。
伤口处隐隐发散着莹绿色的光,像是化作细丝线一样,在皮下穿梭着。
昼隐的脸色也不像之前惨白,薄唇也有了些血色。
苏渝放下心了些,回头看姜萌。
她已经扯下口罩,看着面前近乎反三观的一切,大口的喘息着。
“现在怎么办?”姜萌恢复了一个泌尿科医生该有的素养,看着屋里全部枯萎的植物,平静地问苏渝。
“呃……”苏渝愣了一下,手上都是血,看样子,像是她和姜萌联合把昼隐解剖了一样。
“要不你让他先留在这?现在弄出去,像凶案现场吧?而且我也弄不出去。”
姜萌深吸了一口气。
忍住怒意。
隔了一秒,她拎过苏渝领口咆哮:“所以,你是让你男人明天一早从泌尿科医生办公室颤巍巍的走出去??他不要面子的吗?不要男性尊严的吗?!”
苏渝震惊地眨巴着眼,脸红了:“他不是我男人……而且他都不算人类……没关系的吧……”
“滚……现在!立刻!马上!装麻袋也要给我弄出去!”姜萌开始脱自己的无菌服,“我们医院晚上查班,他留在这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送到什么新物种研究中心,你可能这辈子见不到他了。”
苏渝一愣,马上开始看向昼隐,想办法拖他走。
“对了,还有我的植物。”姜萌苦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枯萎的小植物,“我养了一个月了感情很深的好吗!你赔!”
“我赔赔赔!一定赔!”苏渝陪着笑脸。抬手试了试,昼隐呼吸犹在,温温热热的,很平稳,身体也恢复了温度,不由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姜萌出去找骨科借了个轮椅,两个人一路把失去意识的昼隐推下楼,苏渝打了车,感激地要抱姜萌,被她嫌弃地躲开。
“快去吧,我……你想办法照顾他吧。”姜萌隔着车门挥手,“下次一定要向我解释这都是怎么回事!知道吗!我要回去重拾三观了!”
苏渝满口答应。
车子一路向着她家的方向开去,苏渝看着昼隐皮肤里隐隐游走的浅浅绿光。窗外有什么飞速略过,苏渝愣了一下,抬头就瞥到窗外两旁绿化带的树和绿植都伸长藤蔓,自动向车里的昼隐靠来。
……靠!!!
苏渝惊恐地瞪着眼,拍了拍昼隐的脸,在他耳边低低劝说:“喂喂!你醒醒……别再勾引那些小树苗了好吗!我不想陪你上社会新闻和探秘外星人啊……”
司机慢悠悠的开着音乐,随意瞥一眼,感慨:“外面风这么大吗?树都要吹歪了……”
“是吧……有点,”苏渝干笑了一下,苦涩得想哭,“师傅麻烦快点!”
好容易到了楼下。
付了钱上了电梯前,苏渝惊恐地把电梯口伸进来的绿植拍了出去:“出去出去……电梯有监控!我家里有植物不麻烦你们了谢谢!”
电梯门合上,苏渝看着自己肩头不省人事的男人,想哭。
监控对面的人如果看到了,大概以为她是个神经病吧。
算了,她觉得自己离神经病也不远了。
连拖带拽的把昼隐放到自己床上。
床边的植物很快伸着小枝条凑过来。
苏渝瘫坐在地上,彻底脱了力,任凭小植物为所欲为。
嘴里暗暗抱怨:“等你醒了,我下次就去你森林里砍几棵几百年的树卖钱!”
“是我太年轻……我之前二十年都盼着你出现,你要是真的多好。我没想到遇见你每天都这么大起大落……还疯狂损失钱,真的太伤了。”
恢复了一点力气,苏渝去洗了个澡,洗去自己一身血渍,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出来。
屋里所有活着的小植物都已经枯萎,苏渝张了张嘴,已经习惯。
她甚至想念上次来家里打扫的林衣。
还有跟踪她的小树精。
窗户处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
苏渝擦着头发的手一顿,扭头去看,被路灯下压过来的层层黑影吓得惊呼出声:“妈呀……”
窗外高大的树木全都伸着悠长的枝条,像是人的手一样敲打着她的窗。
苏渝几乎是惊得跳起来,她过去,像是驱赶鸟兽一样挥着毛巾驱赶。
“去去——真的不用你们了……你们别把我家窗户顶坏啊树大佬们!”
像是听得懂她的话一样,树枝犹豫了一下,顺着她毛巾的方向后撤了一下,苏渝停了一瞬,树枝再次袭来。
苏渝倒吸一口冷气,只好再次驱赶着。
一两个小时。
苏渝像是参加了马拉松一样,彻底累垮。
躺在地毯上,时不时挥一下手。
谁能想到呢,她有一天为了驱赶树枝藤蔓驱赶到累垮。
人生啊……
凌晨时分。树枝少了阳光的供给,似乎收敛了一些,只有几条不死心地轻点着窗户。
昼隐浑身都是汗。
漆黑的头发被浸湿。
身体是滚烫得几乎要烧起来的温度。
苏渝抹了一把,被烫得收回手心……
这……不是人类该有的温度吧……他等下别自燃了吧。
胡思乱想着,苏渝去打了盆冷水,又去冰箱里把冰块都倒进去,拿着冰水给昼隐擦拭身体降温。
男人肌肉紧实匀称,身体里隐隐的红光和绿光交错着穿梭。
每触一下,苏渝就震惊地瑟缩一下。
盆里的冰块尽数融化,好容易体温降了一些。
苏渝抬眼看了一眼挂钟。
凌晨两点。
她趴在床边,闻到昼隐身上隐隐的植物的香气。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苏渝愣了一下,猛地坐了起来。
她竖着耳朵屏着呼吸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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