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卓等人进门乍和宁松声对上视线,都有片刻的惊讶。
这群人表面上帮厨嗑瓜子其乐融融,背地里转眼就拉了个群。
宋亚卓:【我靠@fly 你俩这是要在今晚公开啊?不是哥们,徐姨打过来我先跑】
陆昕:【我祝你俩成功】
高晨:【那么悲观吗?我倒是觉得大过年的就算方叔叔他们看出来什么了也只是会当作没看见吧】
崔谦:【我也觉得,只要他俩别当着徐姨的面亲一个都还能救】
宋亚卓:【嘶,大不了真亲了我到时候就拖住方叔叔徐姨的腿喊你俩快跑】
fly:【?】
fly:【你们知道他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吗?】
半分钟后,徐卿思听见客厅那边接连爆出十几声语义不明的乱叫,转头,发现一个个脸都憋得通红。
宋亚卓捂着嘴,在长辈面前不好直接低头打字,只能对着宁松声和方乐誉竖起大拇指:你俩是这个。
方乐誉挑了下眉:谢谢。
陆昕也憋得一脸通红,憋得徐卿思以为她犯病了,简单地问诊了一下状态,让她吃一片药以防万一。
吃饭前,方军文和徐卿思分别给了小辈们两个红包,再开始吃饭。桌上只要有宋亚卓,气氛都很难掉得下来,宾主尽欢。
饭后方乐誉收拾碗筷,宁松声自然而然地留下来和他一起,手无意间碰到一起,往常,这是一个很寻常的画面,但在几个做贼心虚的人眼里,这两双手仿佛加了钛合金光一样闪人眼睛。
徐卿思回头,似乎顿了一下。
下一秒,宋亚卓几人立刻迎上去,把桌子围成了水泄不通的样子。
“哎呀这碗你拿得明白吗,我来!”
“鱼啊你放着,这些我们动哈。”
方乐誉:“你们干嘛?”
“蹭完饭当然是帮忙洗碗了,我们可有礼貌了。”
方乐誉:“……”
宁松声:“。”
徐卿思别开视线,无声地笑了一下。
等把碗都放进洗碗机后,一群人出来客厅吃水果,嗑零食,看节目,水果不够分就自食其力自己削,很大方,基本上并不拘谨,其乐融融,一片和谐。
宁松声看着觉得有趣。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尝到年味。
几个精彩诙谐的节目过去后,方军文忽然咳嗽一声:“乐誉啊,你上楼帮爸爸找找买的那箱子零食,和大家一起分一下。”
方乐誉哦了一声便起身上楼。
一下子,宁松声身边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正在一旁喝茶的徐卿思忽然放下茶杯,和宁松声对视一眼,而后起身,往后院门走去。
宁松声顿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过去。
一群从方乐誉离开就感觉不好的小伙伴们见状,立刻心凉了。
陆昕:【@rooyy不是你说的要拦住吗?你拦啊!】
宋亚卓:【卧槽姐姐我不敢啊啊啊】
崔谦:【@fly 还找什么箱子赶紧下来我哥夫要凉了!!!!!】
高晨:【@fly sos sos sos】
高晨:【哦对了为什么不是嫂子】
宋亚卓:【别问】
陆昕:【别提】
崔谦:【别搞】
但无论怎么叫,方乐誉也不可能拦得住这场谈话。宁松声站到了屋檐下。
他比徐卿思高出一过头,刚一站定,先伸手抚平了边角乱飞的灯坠,不让它掉到徐卿思眼前。
身后,是方乐誉下楼的动静,路过可以看见后院的转角,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是观察了片刻,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茶几旁。
宁松声克制住回头的想法,徐卿思先淡声开口:“不用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个架势,宁松声感觉也没有比兴师问罪好到哪里去,甚至情绪激动都要比情绪冷淡更好一些。
他做好了被质询的准备。却不想,徐卿思先问了他今年过得怎么样,学习上吃不吃力,宁松声都斟酌着答了。
正在思考她为什么不问父母的事,徐卿思就说:“你母亲来找过我。”
犹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宁松声嘴角的弧度被冻结成冰,全身立刻僵了。
倘若面对别人,他兴许能按捺住,但这是方乐誉母亲,他有些不知道该答复什么。
这几天下来方乐誉和他冥思苦想过很多细节,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被看出来了——原来是外因。
“她分别以达尔文进化论、保守主义、传统婚恋概念举例佐证了你们的不可能,”徐卿思淡淡道,“她似乎非常在乎和强调延续的问题。”
冷空气中,白雾飘飘。宁松声轻轻闭上眼,那他明白禾雅突然反常的原因所在了。
小时候,他无意在宁禾两人的争执里听见宁利川不止一次冲禾雅挖苦过她的痛事。
拼拼凑凑起来,大意就是曾经禾雅向父母出柜,立刻遭到了强硬的反对,被强制分开送进了医院,不好说经历了什么,但足足三年后才回来,上大学时姥姥也一直陪在她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直到她和宁利川协议结婚。
在最开始,禾雅和宁利川偶然认识,彼此知道了对方都是同性恋,同时家庭也要求他们必须要有一个后代。
于是两人拍板协议在一起,借助试管技术生出了宁松声。
禾雅进产房,是宁松声姥姥亲自进去盯着生产全程的。
宁松声不清楚他出生之前的事,但不难在日常的争执和吵架中看出来两个人除了会帮忙互相隐瞒真实的情人情况外,其它方面都十分不契合。
但他们发现,生下宁松声之后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他们之前的前科导致了长辈对他们的极度不信任,曾经以为得到的解放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延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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