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誉冷眼瞅他。
最后还是休假在家的方军文路过调解:“小松也来家里住啦?三楼还剩着间客房呢,就在乐誉房间隔壁,我给你收拾出来。”
年节时有亲戚小孩来住过,客房没落下灰,不需再刻意收拾出什么东西,宁松声顺理成章住下了,跟着方乐誉到房间,关门后伸出手。
方乐誉躲闪不及,被他抱住团了几下,两人亲了一阵,跌跌撞撞地坐到床沿,刚一坐下,方乐誉似是吃痛,眼神立复清明,唰的站了起来。
揉了下腰,对上宁松声明显有温度的眼神,方乐誉慌不择路,没头没脑地蹦出了一句:“我好像有个稿子没画。”
说完,他精神一振,立刻打开电脑,拉了个软枕垫到工学椅上,坐下,在宁松声凑近前,迅雷不及掩耳的开了直播,“大家新年好啊听得见吗?”
满屏弹幕飞速响应,居然都是秒进秒回,宁松声只得铩羽而归。
其实压根没什么稿子,方乐誉都好久没接过稿了,只能硬着头皮现场构思了一张横插。
房间里书桌极长,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宽度,宁松声拉了张椅子坐在不远处,安静地上网课,刷题,看书,敲代码。
和谐得让来敲门喊吃饭的方军文看了颇为欣慰,并在饭后打趣说孩子们够刻苦,从此两位长辈对声誉两人在外学习的言论深信不疑。
然而当天晚上,在他们所不能察觉的角落就出了一点状况。
宁松声仓促而来,理所当然是一件衣服都没带,方乐誉也购置了他码数的衣服,正直播走不开,让他自己在衣柜找。
宁松声打开衣柜,发现了一只搁置在角落的箱子。
背后的和弹幕互动的声音还在继续。
“怎么感觉方块声音有点哑?咳!咳咳咳!没有吧——可能是感冒没好全。”
“什么叫听着像哭出来的?滚吧你,什么乱七八糟的。”
宁松声以为那是他的衣服,拉开箱子拉链,看清里面是什么布料后却愣住了。
他以为自己看错,翻了翻,却几乎都是各式各样的裙子,花里胡哨的,他凭借着不错的记忆把其中一件裙子和方乐誉给他发过的图对上了号。
他举着其中一件衣服来到方乐誉背后,方乐誉自然地抬起眼:“怎么……”
目光触及男生手上的红裙,方乐誉尾音立刻被掐死在了喉咙里。
宁松声:“你的?”
方乐誉咽了咽口水,反手扣住麦,迅速反驳:“怎么可能是我的?我又不穿裙子。”
“那怎么在衣柜里?”
“……我姐放的。”
“是吗?”宁松声俯下身,摸了摸他发红的耳朵,轻声,“姐姐叫方糖吗?”
手底下的温度倏地升高,衬得方乐誉那双茶色眸水光更亮,宁松声说:“穿一下?”
几乎是从唇齿里泄出气音,方乐誉咬牙:“不……”
但耳边的吻随之而来,宁松声带着热意喊他:“宝宝,我想看。”
方乐誉几乎把自己缩椅背上了。他想起前天晚上,宁松声也是这个腔调,他喊他宝宝、小宝、小蝴蝶。喊得越温柔,方乐誉掉的眼泪越多。
在拒绝出口前,宁松声衔起他的手,细密地亲吻,轻轻地撩起眼皮。方乐誉被再度吻住,才意识到他看呆了片刻。
混乱,呼吸,胸膛起伏,方乐誉被提起来半抱着,宁松声说:“之前方糖发过来的照片我都没有细看过,你不是说好看吗?再穿一次,就只给我看?”
方乐誉用艰难的意志力拒绝:“不、不行。”
那明晃晃的颜色让他又回忆起了被揭穿时的难为情,刚好身体上还有钝痛,让他有点恼羞成怒了,“你闭嘴,我还在直播。”
“下播好不好?”宁松声边亲边哄,“你都快一天没有理我了。”
“不,唔……”
腰间被人抚过,方乐誉弓着腰,感受到宁松声的温度和自己的交织在一起,呼吸都搅弄在一起,风在一点点地抽帧。
陡的,一声震动犹如惊雷在耳边响起,方乐誉骤然回神,望向桌面上的手机,亲友忽然给他打来了Q.Q电话。
大家知方乐誉脾性,不是很好的熟人或很急的急事都不会打电话,方乐誉仓促地抹了下嘴角,接通:“喂?怎么了?”
那边的声音快疯了:“卧槽总算接了,哥们你看看你直播间吧,别特么亲了——你没关麦啊!!!”
这点气音从听筒里泄露出来,方乐誉和宁松声对视一眼。
宁松声一只手抱着他,倾身过去迅速地关上了麦,但与此同时也看到了刷得飞快、和之前不是一个密度级的弹幕:
【卧槽这是我能听的吗?】
【谁通风报信的!我还没听够呢[震怒]】
【好香好香好香请原地开do】
【我听着感觉好像还有咱姐的事呢?】
【到底在检查什么啊就不能让我在旁边监督吗!?】
【你俩要查就赶紧的】
还有无数不能细看细想的弹幕内容转眼就被审核屏了。
方乐誉捏着鼠标往旁边一靠,显出一个还在疯狂往上跳跃的数字:8w。
方乐誉:“……”
不是吧涨了快四倍我请问呢。
最后方乐誉只能镇定地在哭声震天的弹幕中打字说要下播,然后关掉了直播页面。
这一次他很仔细地检查了桌面和后台,全程拒绝宁松声的接触,只给他露出一个后脑勺,关机后犹觉不够保险,还把电脑电线给拔了。
无声的对峙中,宁松声因为罪加一等,被方乐誉关在了门外,但刚发生了直播事故,宁松声担心方乐誉多想,还是强硬地挤了进来,关掉方乐誉的手机,圈着他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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