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意想不到的虎狼之词,林初霭没眼看,关掉页面,一口气读到故事结尾。
“谢谢老板的礼物,老板破费了。”谢完人,事没结束。
这两场直播有很多新粉,不清楚他的禁忌。
以前他也没碰上贴脸开大的贵宾,正好借此机会表明立场。
林初霭语气坚定:“老板,完成你的要求,我直播间也该封了。”
[J:直播不可以读,那录音呢?我花钱买。]
和白天配合他打掩护的判若两人。
还是到晚上,人更容易做自己。
林初霭不想知道榜一的真实面孔,婉言道:“这不合适,有涉及贩□□秽色.情的嫌疑,很容易进去的。老板不想以后被提起,说这位买片进过局子,多尴尬呀。”
他的语气正经又诙谐,让人很难生气。
[笑死,谁家午夜电台还普法啊?哦,原来是我家的]
[主播和榜一一起蹲大牢,铁窗泪的爱情]
[这要进去了,实在丢脸]
[J总,那种故事往往演的比听更带感]
[油门踩上两百码,把车往城市边缘开]
低头回个消息,林初霭再抬头跟不上弹幕节奏,看了会,尴尬去而复返。
“……”林初霭轻咳,“朋友们,这里不是无人区,午夜电台也不是午夜场。”
另外,他不想弹幕开他和榜一的玩笑,不是他别扭,是怕榜一介意。
谁不想单纯看直播,连个过界互动都没有,莫名其妙被扣上黄谣。
“别瞎拉郎配,现在进入点播环节,懂规矩得来。”
三言两语把跑歪了的弹幕又带回来,控场能力相当在线。
听着耳机里林初霭如清晨细雨沙沙的温柔声腔,靳向帛一手撑着窗沿,一手给他回消息。
【JXBTXDIF:我能问问你今年多大,结婚了吗?】
朗诵的语气未停顿,回复却在两秒后回了过来。
【A-初:快三十,也快离婚了。】
靳向帛唇线绷得很紧,浑身写着不爽。
什么叫快离婚了?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快结束这段婚姻。
【JXBTXDIF:为什么离婚,你老公对你不好?】
【A-初:朋友,问多了哦。】
靳向帛也知道以他们现在的交情问**绝对得不到答复,看见离婚那两个字实在难以控制情绪。
费尽心思布局弄到手的人,哪能是说离就离的?
靳向帛脸色极差,得想个办法用榜一的身份和他混熟。
靳向帛有预感,这个身份将来有大用。
该怎么做呢?
一身常服的徐鹤亭出来便看见他单手插兜在眺望远方,眉头紧锁,脸色阴郁的好像下秒要去毁灭世界。
“气什么呢?”
“没事。”
徐鹤亭没那么爱八卦,他不说也不追问。
反正这家伙憋不住会自己说。
刚坐进车里,就听靳向帛问:“你说好好的为什么有人想离婚?”
明明什么都没说,又把底全给交了。
徐鹤亭语重心长:“换做别人,我会说多想想别人的问题,你么。”
靳向帛哪能指望他狗嘴里吐的出象牙,冷笑了声:“闭嘴。”
徐鹤亭从善如流地住嘴,看眼在副驾驶座逐渐暴躁的人,嗤笑:“明知道问题在哪里,撑着不解决,等到挽救不了的那天,别来找我。”
靳向帛沉下脸,阴测测警告:“还想不想要项目研发资金了?”
俗人为两斗米折腰。
徐鹤亭为了资金,忠言建议全收起来。
算了,多余说这些,他都淋过雨,没道理给靳向帛送伞,都是第一次尝爱情苦果的人,一视同仁。
闹归闹,正事还要说。
徐鹤亭转发了个消息过去:“先看看。”
靳向帛只看了眼标题就点叉:“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起传话筒了。”
那是一家直播平台庆祝典礼的酒会邀请函,往年他的邮箱能躺好几封,助理也会收到很多骚扰电话。
都想拉拢靳家,也想拉拢他这个继承人。
他自然不会出席,一是习惯低调处事,二是没必要自降身价。
徐鹤亭轻瞥,见他一脸不屑一顾:“星云直播老总给的,听说这次他要在庆祝会上推出扶持中层博主的计划,会邀请几个代表性的主播,比如女装UP主初初。”
秋风袭来,乌云遮住月亮,整片渚州全靠灯红酒绿点亮。
夜渐深。
林初霭刚下播就在后台收到超管的消息,内容写着有重要事情需要相谈,请他加联系方式。
刚直播那会儿,他收到过超管探视,也仅仅是路过查房。
主播粉丝已突破二十万,比上个月多了近五万,也许这就是超管加好友的原因。
林初霭加完给对方发去了个表情,放下手机去洗漱。
回来看见超管发来的几条消息,颇为惊讶,居然是邀请他去参加年度盛典。
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曝光机会。
要答应的时候,脑海里闪过靳向帛的脸,他打在对话框里的好没能及时发出去。
在给答复前,他先给孟映阳打电话,把事情和顾虑都说了。
“没事,想去就去,目前没几个人知道他结婚对象是你。”
“怕就怕以后被人翻出来说。”
“初初,我知道你担心曝光后影响到身边的人。”孟映阳对他的心境再清楚不过,“他都敢接受男扮女装的你,你还怕什么?”
从一开始,用这门婚姻冒险的主导者就是靳向帛。
婚都结了,靳向帛也知道他是男人,到底犹豫什么?
林初霭想通了:“谢谢,你那天有空吗?”
孟映阳迟疑:“可能……”
“好,我懂了。”林初霭也没那么怯场,“早点休息。”
再无顾虑,他接受邀请,得到超管一大串彩虹屁。
两周的时间,够他准备的。
在床上躺了会,睡意全无,他弯腰从衣柜角落里拉出行李箱,拿出罐啤酒去了阳台。
风渐凉,啤酒入喉更爽,他把发丝别到耳后,看向与隔壁互通的阳台,后知后觉想起件事。
明天靳向帛出院,就会睡在他隔壁。
失眠的人会做什么打发时间呢?
突然,他好想逃。
明天V,手速太慢可能晚点更,另外球球各位点个收藏叭~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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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含清在医院和徐鹤亭重逢,数年不见,徐鹤亭清冷英俊,衬衫扣子扣到最顶,是小护士们馋了又馋的高岭之花。
对方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复杂而阴郁,不过一瞬又消失了。林含清逃命似的跑了,他怕徐鹤亭。
因为在那个混乱的夜晚,抓着床单哭着求饶的是他。
……逃跑的也是他。
后来林含清快忘了这事,却在家门口见到等着的徐鹤亭。
对方扯开领带挂在他脖颈,推着他进了屋,唇齿相触时他听见他说。
“林含清,这次你再敢跑,我让你折在床上。”
什么禁欲,什么正经全是假的。
这就是匹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当初……他就不该钓他。
林含清不想重蹈覆辙,可谁想上过一次当的徐鹤亭学聪明了。
不管他怎么求饶,永远是累到睡着的那个。
再一次被耗尽体力,他气急:“有本事你把我干怀孕。”
徐鹤亭剑眉微扬,一声不吭,只比以前更卖力。
数月后,林含清蹲在马桶边:“呕。”
完了。
*
徐鹤亭:上这么多次床,他真当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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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望曾在西南最出名的军区特战队服兵役,一次秘密行动,除了他小队全军覆没,他躺在病床两年才出院。
出院后他请求上级抹去经历,隐姓埋名在一家福利院当保安。
原以为往后就这么平淡过去,谁知有人深夜造访。
问他,睡得着吗?
闭上眼的世界什么样的;
问他,甘心么。
难道不想知道当年行动失败的原因吗?
不想为他那六个尸骨无存的兄弟讨要个真相吗?
许南望想,他想。
于是和来找他的人进行了一场非法越境。
两人从陌生试探到信任再到互生情愫。
*
莫闻亦见到许南望第一眼就来了兴趣,连说带蛊惑拐得人陪他来了场非法越境。
渐渐地,他发现以前见过的都是表象,许南望藏在衣服下的肌肤很白很滑,腰肢纤细柔韧,摇起来晃人眼。
寂静深夜,他无法分清和许南望越的到底是哪个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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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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