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春日宴4

册封大典结束后,君染便坐着轿撵被抬往坤宁宫。坤宁宫距离紫宸殿极近,又是皇帝专门为凤后选定的宫殿,宫中布置奢华大气,处处透着喜庆,可见是十分用心的。青竹,云初,**等四人作为凤后的陪嫁奴侍也早早入了坤宁宫提前打点。

君染被一行人簇拥着入了正殿内室,坐于龙榻上等待皇帝驾幸,行“合卺礼”,然后洞房。皇帝大婚,自然无人敢入内闹洞房。此刻房中只有三位老宫侍,以及青竹和云初,其他人等皆在殿外侍奉。

君染一身大红凤袍,头戴红玛瑙玉冠,白玉簪,脖颈上还坠着如意锁。君染脸上化着浓妆,唇上抹了一层口脂,白面红唇,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此刻君染端坐于喜床上等着乌棠,大红喜被上塞满了花生瓜子桂圆红枣,咯的君染有些难受。

皇帝迟迟不来,君染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坐姿也没有原先那般端正。他一大早就被慕容宣拉起来梳妆打扮,从早到晚滴水未入,他有些饥饿。

“陛下驾到——”

君染听到通传声,立刻又直起身子,恢复成端庄公子的模样。

宫侍打了帘子,乌棠进内,看着喜床上端坐着的君染手执团扇遮住面容,一副端庄大气规矩乖巧的国父姿态。如果忽略男人方才抬眼偷窥之举的话。

君染抿唇低头不语,方才他偷窥被乌棠抓包,现下还真有些羞涩了。乌棠今日带着帝冕,遮住了眉眼,看不清神色,宽大的龙袍遮住了她纤细的身躯,无端生出一份威仪。

乌棠立在君染身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的夫郎,右手食指微微移开扇杆,指腹在喉结处停留把玩了一会儿,待看清了君染面妆,乌棠也不由地轻笑了一声。他十分颜色,被这面妆生生减去了五分。君染脸上微红,恶狠狠地瞪了乌棠一眼,还不是因为她,她还取笑他,哼。

乌棠指尖顺着喉结上划,顺势捏住君染下颌,君染依着乌棠的力道微微抬头,四目相对。乌棠手上动作未停,大拇指在男人绯红的唇上重重地划了一下,带走了些许脂粉。乌棠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阵,君染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乌棠慢吞吞坐在君染身侧,手牵着他的手,目光盯着君染一刻未移。

“请陛下与凤君合卺。”老宫侍呈上酒盏,君染和乌棠各执一杯酒,双臂交叉,饮下果酒。只是君染那杯酒中放了些助兴的东西。

末了,老宫侍取下二人的一缕发丝,以红锻相交,意为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宫侍又说了一堆吉祥话儿,乌棠才吩咐他们出去。

待宫侍出去后,君染罕见地有些不自在。二人一时间都相对无言。

“伺候凤后洗漱。”

“是。”云初和青竹应了一声,各自为君染解下喜袍发饰,又将龙床上的喜果收拾了起来。

一刻钟左右,君染已经换上了常服,从内间出来时,发现乌棠已经坐在桌边等他了。桌上备的都是他喜欢的吃食,君染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有一瞬间餍足。

“快些用膳。”乌棠眼睛一直黏在君染身上,怎么都不肯移去。

君染听了乌棠的催促,偏的细嚼慢咽起来,叫她猴急。不过吃着吃着君染就被乌棠直白热切的目光盯着浑身不适了,索性也没了食欲,便叫云初收拾了。

君染抱着乌棠大步走向床榻,刚把人放到床上,他就觉得自己浑身发软,没了力气。

云初看到君染这般体贴,自然也贴心地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在门口守着。红烛才燃了一小半,时间还早。

“乌棠,嗯,我好像没力气了。”君染软软地贴在喜被上,浑身软成一汪水。“乌棠,我热。”

乌棠轻笑了一声,覆在他身上安慰似的吻了吻:“乖。”君染不满地哼唧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理她。

乌棠起身,放下层层叠叠的床幔,遮住了君染魅惑的身姿。外间的红烛烧得正旺,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细碎声,照得整个房间都温馨暧昧起来。

乌棠走到桌前含了一口酒,重新掀开床幔,钻进君染怀里,专心与他接吻,顺势将口中的酒都渡给了君染。

“染郎,甜么?”

咳咳咳——君染砸吧砸吧嘴,“辣的。”这不是果酒。

“乌棠,我难受。”此刻君染稍微有些迷糊,他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今夜可是他洞房花烛夜,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

“乌棠——!热!”君染强撑起精神,可是身子似乎不受他的控制,他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乌棠体贴地为他褪下那身欲盖弥彰的寝衣,十分善解人意,好心替他纳凉散热。

乌棠紧贴在君染怀里,身下人此刻赤条条的,又浑身滚烫,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乌棠凑近他,将那些嘀咕声通通堵住。

“染郎,该唤我什么?”君染被人攥着要害,神志不清,只迷迷糊糊地听到乌棠的声音。

君染半阖着眼,脑子有些迷糊,也没听清乌棠在说啥,只嘴里重复的喊她的名字。

君染意志力强大,稍稍恢复了点神智,是那合卺酒……君染恼怒,算了,他总会讨回来的,只此一次。君染安慰好自己,复又狠狠的抱住乌棠,任她在自己身上施为。

乌棠十分生涩,始终不得要领,君染被她折磨的够呛,也顾不得许多,强撑起身配合着她。

初次的体验并不令人十分满意,君染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合卺酒中只掺了些助兴之物,君染饮的量又极少,不过一个时辰药效就散了。君染瞬间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乌棠还躺在君染怀里,方才折腾了半个时辰,也不甚尽兴,加上一整日劳累,乌棠困顿不已,草草了事便贴着君染就寝了。

外头红烛才燃至一半,所谓**一刻值千金,君染不像乌棠那般虎头蛇尾,他兀自给自己补了一个**花烛。

君染望着乌棠的睡颜,头埋在她心口,感受着她的心跳。君染嘴里呢喃细语,动情地念着乌棠的名字。

“乌棠……阿棠……棠棠……妻主——!”

君染腹诽着那交杯酒,叫他今日失了颜面。复又俯身含住乌棠的唇角,整个人跪坐在乌棠身上,手撑在乌棠两侧,方便他肆意攫取。

“染郎。”听到乌棠唤他,君染更是欢喜,撕咬霸道的吻也变得温柔起来。

门外的云初都快睡着了,也不见里头人吩咐说抬水,竟是一点动静也无。青竹有些担心公子,又有些放下心来,陛下没怎么折腾公子,不也挺好的么,免得公子受累。

龙榻上层层叠叠的床幔遮住了满床春色,外头系着的流苏晃动的厉害。床榻做工上乘,无丝毫吱呀之声传出,内间的疯狂只有君染一人知晓。

“染郎。”乌棠被君染折腾的不像样,她好不容睡下,又被君染强行唤醒了。

“棠棠~”君染吮住乌棠的唇,急于向她邀功请赏,“我好不好?”

乌棠刚想开口回答,君染似是怕她不信,说罢强势的向前撞了一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染郎。”乌棠无奈,被男人折腾的没了脾气,谁家的夫郎如他这般强势霸道。

“陛下,我伺候的好么?嗯?”

“甚好,当赏。”

君染骄傲地抬起下巴,“赏什么?”

“染郎要什么?”

“要——”君染忽然不吭声了,整个人气喘吁吁地趴在乌棠身上,乌棠环住君染的腰,手指贴着他的肌肤不住地摩挲着。

“妻主,要再来一次。”君染委屈巴巴地开口,他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这样真的很伤害他的自尊心。

乌棠不由地轻笑,“准。”他已经是她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夫郎了。既然是夫郎,又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君染向乌棠抱怨,“那合卺酒,你须好好查查。都怪它,使我失了颜面……”

乌棠补偿似的亲了亲君染的唇角,“是宫中旧俗,是我没注意,染郎莫生气。”君染扭扭捏捏地哼唧了一声,都怪乌棠。

君染食髓知味,不知餍足,腻在乌棠身上,不肯离去。现下已是子夜,反正明日乌棠又不早朝,放肆些也无妨。

君染踌躇满志,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乌棠配合着他,任他无度索求。

“染郎,染郎啊。”乌棠宛如海上浮萍,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拍打,冲击,淹没……循环往复。

君染听着乌棠忘情地唤着自己,心中更是得意,也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她已经是他君染的女人了,有他在,谁也别想夺走乌棠。

君染一个刚开了荤的血气方刚的男子,一时间没完没了,直至三更鸡鸣,才肯放乌棠休息。

“妻主,我厉不厉害?”君染吻了吻乌棠的额角,乌棠浑身汗涔涔的,被君染折腾狠了,也累极了,随口应了一声,也顾不得别的,就这么歇了下来。君染感受到乌棠的敷衍,不过他也没有过多计较,以后多的是时间。

君染侧着身,重新把乌棠揽进怀里,复又抵住她,给自己找了个暖和的窝儿,也沉沉睡去了。

翌日早晨,青竹怕公子误了吉时,便大着胆子进了内室,远远地在屏风处唤了一声,不过君染睡得沉,半点没听见。

乌棠倒是被青竹的声音惊醒了,应了一声,就叫青竹先出去了。

乌棠被君染箍得紧,他还埋在她身体里,死乞白赖的不肯出来。乌棠见君染睡得沉,也没惊动他,兀自起身后便去了内间洗漱。

乌棠穿戴整齐便去了慈宁宫问安。自上回萧恒和乌棠不欢而散,二人便井水不犯河水僵持了三个月。

萧恒见乌棠过来问安,难得和颜悦色,看她模样,便知道这是对君染十分满意了。萧恒并未多说,留了乌棠用了早膳,又派人送了一堆滋补之物带去坤宁宫给君染补养身子。

乌棠回到坤宁宫的时候,君染还赖在床上不想起,非要拉着乌棠一起补觉,乌棠无法,只得应了他。

“陛下,阿棠,棠棠,妻主,好不好嘛?”

君染不由分说拽着乌棠进了榻,他现在要享受他作为丈夫的权利,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乌棠享受着君染霸道又温柔的侍奉,不过睡意盖过了情.欲,她在君染疯狂输出后再度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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