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楚槿年正在看从浅滩上捡到的韫珠壳的情况,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楚槿年一边去开门一边问道。
门口的人不说话,还是一直敲。
楚槿年打开门,是一张委屈巴巴的小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槿年姐……哇……哇……”
突然上昂的声音吓了楚槿年一跳:“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安福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楚槿年带着她进来坐在床边,看着样子,估计被人欺负的不轻。
等安福哭够了,才重新问到:“谁惹我们家小安福哭了。”
刚缓过来一会,瘪了瘪嘴巴,又要哭了,一抽一抽说道:“有人……冤……枉我……偷……偷钱,但是钱不是我拿的。”
楚槿年用粗布巾给安福擦了眼泪,安慰道“我相信小安福不会拿的,是谁的钱丢了?”
“石……石林,今天睡觉之前,她说自己的钱少了。然后就问我是不是我偷的,我说不是,她就说我死性不改,骂我……呜呜呜呜……”
这石林和石头是表姐妹,不得不让楚槿年多想,她们是不是故意找事,知道她和小安福的关系好。
楚槿年把拍拍安福的肩膀,然后轻轻揽着她:“不哭不哭,肯定是别人偷的。”
“你这几天先在我这边住下,等县衙的捕快查清楚,你再回去。”
把安福哄睡着了,楚槿年走到盆边,韫珠壳死亡的太多了,即使一天换三次海水放入海沙海藻等模拟海下环境,也仅仅能维持到韫珠壳活到第五天。
韫珠难道是不可养殖的吗?
不不不,韫珠与海水珍珠非常相似,形态相同,母体只产一颗,生长环境又同是海里,只是母体不一样,韫珠虽说是壳产,但母体更像是螺类,海水珍珠的母体是贝类。而韫珠似夜明珠,在暗处可发光。
楚槿年仔细回忆用大学周末兼职半年加上奖学金的钱给妈妈买了一条海水珍珠项链所查过的资料。
韫珠壳活不长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明天一早还得起来下海,只能蒙头睡觉。
这一觉可不得了,还真被楚槿年在梦里想起曾经刷到过的视频。
一般你在手机上查什么资料,手机就会按照你的喜好,推送有关的视频。
自然海水珍珠的视频也有推过,只是她当时已经买好了海水珍珠,瞟了一眼封面,也没有点进去看,隐约记得是一片海里好多长长的绳子上面拴着很多贝壳。
一大早还没出门,就被一个侍女带到了熟人面前。
陈捕头这几天被弄得心力交瘁,上头又重视这次韫珠被盗一案,叮嘱她这次一定要认真办案。
要她说非那么大劲干什么,都人赃俱获了,还查什么查。但上头的那个意思是这叫安福的人是被冤枉的。
这山庄的人八百多个,带了十个人,分了两个房间,七天了,也才问了两百多个人,还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这得问到什么时候?
房间里有两个人,陈捕头低着头,继续整理桌子上写的满字的纸张。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抬头。
语气平稳问道:“姓名?”
“陈捕头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捕头抬起头一张笑意盈盈的脸看向她。
这几天见了那么多黝黑皮包骨又死气沉沉的脸,突见一张白皙俊朗的脸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一下。
“楚木!”
“……那个……我叫楚槿年。”一时忘记自己当时取了个假名字,楚槿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
到底叫什么名字陈捕头不在乎,反正当时也只是为了谋取一点小利益而已。让她惊讶的是楚槿年居然是贱奴,她以往所见到的贱奴哪个不是唯唯诺诺,软弱可欺。楚槿年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也难掩清隽挺拔不卑不亢的气质,她当时只以为是落魄的书生。
陈捕头正色道:“韫珠丢失那天,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小人和其他珠奴一样那天下海取韫珠。”
“那天吃完晚饭你去了哪里?”
“回到柴房睡觉了。”
“你不和其他的珠奴一起住吗?”
楚槿年笑道:“那柴房是主子赐给小人住的,不用与其他珠奴挤到大通铺。”
“你与安福关系很好?”
“情同姐妹,之前被关进柴房发热,是她找人救的我,不然怕也不能得见明察秋毫的陈捕头。”
“你这嘴巴倒是会说。”
楚槿年突然想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小人刚想起来那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陈捕头被人夸了心情很好说道:“无妨,细细说来。”
“那天我与石掌侍手下的一位珠奴发生争执,石头掌侍要教训我,被人拦住。”
陈捕头认真思索问道:“是何事发生争执?”
“之前不懂事冲撞了石掌侍,可能那珠奴是想给石掌侍出气,故意在我登船是时候想把我推下船,幸而抓住船拦不至于跌落。”
陈捕头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珠奴见安福与你交好,故而报复陷害她。”
这陈捕头看着不太聪明,楚槿年有点不放心,故意疑惑不解的说道:“这韫珠从被取得就被人层层把关看着,这小小的珠奴如何取得的呢?”
陈捕头站起来背起手,扬起高高的头颅:“这你就不懂了吧,肯定是石掌侍想教训你,咽不下这口气,找人栽赃陷害你的。”
楚槿年松了一口气终于引到关键人物身上去了,这韫珠十有**就是石头栽赃到安福身上,但不管最后是不是这个石头,石头她迟早也得处理掉,不把她解决掉,那以后被解决掉了就是她。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捕快适时地插入:“陈捕头果然聪慧过人才思敏捷,我等渴望而不可及。”
楚槿年也在旁边应和道:“谁说不是呢,简直是天降文曲星呀!”
陈捕头在两个人的夸赞中被哄成翘嘴,飘飘然也。
后续就是楚槿年登船的时候来了两个捕快把一脸镇定的石头从船上带下来了,石头也只当像以前走个审问的流程就能回来。
晚上退潮,楚槿年在滩涂捡了三条鱼,在柴房外有个小灶台。把鱼倒在洗菜盆里,打算做个鱼糕送人,读大学的时候在荆州吃了一次就念念不忘,味道鲜美,口感细腻爽滑,毕业了之后去了别的地方工作,就在家自己尝试着做了。
处理两条鱼,清洗干净,去头去尾去皮去骨,然后剁碎放入鸡蛋清、葱姜水、肥肉、生粉、盐,搅拌均匀然后蒸上半个时辰放凉。
夜里,楚槿年敲响了小院子的门。
来开门的自然是风音。
“风音大人。”楚槿年举起手上用荷叶包裹的鱼糕“这是我做的鱼糕给你尝尝。”
风音不善言辞干巴巴说了一句:“多谢。”
楚槿年压低声音:“你千万别让江柳看见这个荷叶,等下你找个碗把里面的鱼糕拿出来,把荷叶销毁了。”
“你……”风音差点惊叫出声,夜晚光线不好才发现这个是荷叶包裹的正正方方的东西
楚槿年赶忙举起食指抵住唇边:“嘘!”
“没事哒没事哒,那么多荷叶,少一片,他不会注意到的。”
风音真的是对这个女子的胆大佩服了,总是在主子脾气的边缘蹦跶!
“得拜托你一件事,你下次跟主子出去赶集,能给我带一些麻绳吗?越细越好,大约要五丈。”
楚槿年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拿给风音,就看到住着江柳的那扇门打开。
穿着白色里衣,披着青纱慵懒的走了过来。
江柳确实美,卸了妆,也美。有着无可挑剔的长相,幽暗的月光下一步一走间摇曳生姿,眼眉轻佻,垂下来的长发如柳轻摇在腰间。
楚槿年也被他的美冲击到了,赶紧把风音手上的鱼糕拿回来,放到背后藏起来。
“主主……子。”
“主子。”
江柳走到楚槿年的面前,突然好像被什么绊倒了“哎呦”了一声倒在了她的怀里。
少男的头发不经意间扫过楚槿年的脸颊,清新淡雅的香气跟着飘来。
楚槿年一只手想扯开江柳,谁知越贴越近,怕伤到这个小少爷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江柳满足的叹息一声,好香好软,她留下来的衣服里面属于她的气息快没有了,难受死他了。
风音的榆木脑袋这时候终于察觉出来一丝不对了。一向恨不得离女人十步远的主子,怎么那么亲密的靠在楚槿年怀里。
楚槿年突然“嘶”了一声,惊恐的叫着傍边发呆的风音:“风音,风音,赶紧拉开主子,他咬我!!!”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等了我那么久,咳嗽好了,可以继续给大家更新了更新了。感觉男主越写越像个痴汉哭笑不得。宝子们可以评论一下和收藏,你们的收藏是我更新的动力。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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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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