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它的主人武善妃没什么好说的,昨日一气之下叫它咬人,咬的不尽“他”意,他还气得砍了它的狗碗,今日回过神,庆幸俩妃还在,对这阳奉阴违的狗奴才也一番安慰。
一人一狗就此踏上了不拿下一城不回宫的征程。
对此,李萌曜睁只眼闭只眼,东南边陲蛮夷作乱,动武便动武,要想真正安定,死伤在所难免,就像这一次拿下离溪国,她以为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事实上,确实没有大动干戈,不过最后几个喽啰,不杀只会是隐患。
武善妃离宫,其他武妃们自然高兴,毕竟宫里的敌人又少了一个,但还没得意多久,李萌曜的怒火就朝向了他们。
没一个是好东西,不过是先打武善妃那个出头鸟罢了。
被训斥一番,武妃们垂头丧气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对此,文妃们忍不住幸灾乐祸,但李萌曜是谁?
耳聪目明的帝王,哪里不知道他们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不过文妃们善于察言观色,懂得审时度势,该安分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乖觉,不等李萌曜说什么,就拿着自己几个月来所做的字画诗词送到了帝王案上。
看着案上的书画,李萌曜依稀看到了一堆亮闪闪的金子。
税负又可以降了,不过应该还有下降空间。
李萌曜面不改色,既不展颜也不称道。
众文妃惴惴不安,焦虑难眠,半夜挑灯夜战,再创佳作。
文妃们夙兴夜寐,武妃们半夜惊醒,往往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没有一众妃嫔的打扰,李萌曜睡得很好,不过同样该好的另外俩人却很不好。
文武妃们安分守己,不敢再招陛下的眼,和、惜二妃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但得了清闲的皇帝却没有因他们的功劳召幸他们,这是忘了还是……忘了?
陛下忘了,他们自己邀宠!
望着频频出现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俩妃,李萌曜放下了奏折。
吃了那么几个月的素,是该补给些肉食了。
俩个文妃可不是赤膊上阵,相反,他们都是有备而来,且做了充足的准备,甚至可以说是做了好几个月的准备。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忘了当小倌的日子,忘了被老鸨调戏的屈辱,独独忘不了她教给他们的本领,哦不,确切地说,是他们自学的,春宫术。
即便住进了公主府,后来甚至住进了皇宫,那本春宫图,他们没一夜离手,梦里不知研习了多少回。
李萌曜都惊呆了,两个男人跟开了窍一样,给她折腾得都想把他们发配边疆做苦力了!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花样,难道真如妃嫔们所说,被那离阿姬……
她不能嫌弃他们,就算真的被糟蹋了,也是因为她,为了她的大业,她的布局,二人舍身取义,她必须要好好对待他们。
于是两人占着她一直占到了除夕。
对于春风得意的文和妃二人,众妃是既眼热又嫉妒,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更不敢去找两人的麻烦,毕竟上一次找他们麻烦的结果是他们被罚,他俩被爱。
如今终于到了除夕,新的一年就要来了,两个男人也该从陛下身上下来了。
怎么轮也该轮到别人了!
一切合情合理,除了两个意犹未尽的男人不情愿,其他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宴席上觥筹交错,望着满堂的男人,李萌曜掩盖住嘴角的苦涩。
后悔没有早一点收了离溪国,想到那里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她就心痛,她理国大把的男人嫁不出去,要是离溪国早点是她的,还会有那么多被迫当和尚的男人吗?离溪城还会出现那么多女人为了争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吗?
在从前的离溪国,路上,她看到的是大腹便便的男人,而他们的身边往往跟着妆容精致的女人,她们落后一步小心翼翼地跟在男人身后,因他们的回眸而惊喜,因他们的靠近而脸红,那把喜怒哀乐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样子让她是看了就生气。
女人怎么能活得那么卑微,那么没有自我?
最关键的是,她们怎么能看上那样不堪入目的男子!
瞧瞧她满堂的男人,文妃清雅俊秀,武妃剑眉星目,谁不是出众的容貌?
他们身材或是魁梧或是挺拔,或如青松苍劲有力,或如高山威武霸气,每个都长在了她的心头。
新春佳节,以往粗狂的武妃剃去了胡须,样貌英挺不失俊郎,本就英俊的文妃细细装扮一番更让人迷醉。
文武百妃,根本看不过来!
李萌曜举起杯朝众人示意,然后猛地干了一口。
“陛下,我驻扎边城一年了,一年没见陛下,心都想得疼,从年初盼到年尾,总算盼到了今日。”说话的是武脑妃,驻守边疆一年,黑得像个熊,和在座的其他武妃比起来是深浅之别,和面庞如玉的文妃比起来是天差地别。
“武脑妃,别的镇守在外的武妃今日都没到,怎么就你一个来了?”有人忍不住质疑。
男人很骄傲,哦不,应该是得意,“我心里想着陛下,归心似箭自然风驰电掣!”
李萌曜都惊呆了,这武脑妃去年离宫还不会说人话,怎么一年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说是不会说人话,并非像傻子那样前言不搭后语,而是开口就是荤话,且不分时候与场合,每每让帝王下不来台,他还挺得意!
“我记得你是在西北驻守,离皇宫可是半月的车程,便是骑马,日夜兼程,也得七八日,你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驻守边城的妃嫔历来除夕之晨方能离城,你这会儿就坐在这儿吃酒,可见你是一早就离开驻城,提前回宫,陛下,武脑妃他违制!”
“你闭嘴!”武脑妃急了,“我,陛下,你别听他挑拨,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李萌曜暗叹,但凡他理直气壮,没有面红耳赤,她也不是不能信他一回。
“都是武将,你糊弄谁?”
“我没有!”
李萌曜头疼,大过年的就不能消停会儿?
“我骑马是宫里最快的,难道你比我还快?”
“啊呸,谁比你快了?你又没试过,啊呸,不是,陛下,你知道我什么样,你说,我是不是最晚的?”
李萌曜:呵呵……
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武脑妃,今日是除夕之夜,你别满口胡言。”文乐妃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我胡言?”武脑妃冷笑,“你个弱鸡,你才几斤几两,还想跟我比?在场的武妃,除了武墓妃你有点胜算,你还比得过谁?”
武墓妃喝酒喝得好好的,气得一下子跳起来,“你说什么屁话,他能比得过我?地上的功夫或许我弱了点,但床上的功夫我厉害着呢,陛下哪回不是爱得直叫我死鬼?”男人得意的话没说完,就被人叉下去了。
李萌曜木着脸,又一次悔恨起来。
但凡离溪城早日归她国,她用得着有那么多男人?
也不知是不是中了邪,这些人明明单看还人模狗样,混在一起后,什么玩意儿!
都他娘的不是人!
“陛下!”武脑妃被武墓妃的话刺激着了,男人,尤其是在疆场上战无不胜的武妃,本来就好胜心切,而在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上,更是不甘人后,定要分出个胜负。
“陛下你说,我是不是最强的?”
这叫李萌曜怎么说?
说不是他能依?
说是其他武妃能依?
她就是不在意这群厚脸皮,文妃们的面子她总要顾忌,毕竟,论这方面的本事,文妃们都不及,只说这些时日陪她的文和妃二人,技巧有,姿势有,但耐力上总是缺了点。
换成武妃,不管是谁,一个月都能要她命,而现在,不过是短短地休息了一日,她就神清气爽,一如既往。
文妃们的面子要给,但这个武脑妃又是个小心眼,还是非常难缠的那种人,就让其他人去管吧。
见李萌曜没说话,几个武妃不约而同地走上前,武脑妃半点不惧,虽然都是武妃,但他在边关吃土,日日刀剑不离手,战时杀敌不眨眼,无战时也是勤练不辍,哪是这些在皇宫里养膘的武妃可比的?
但他却没想到,几个武妃之前在皇帝微服私访时思春思得抓心挠肺,把御花园毁得寸草不生,等皇帝回了宫,又眼睁睁望着她把别人宠上天却把他们扔脑后,是恨得锥心刺骨,肝肠寸断,不是约架就是自虐,吃得饱睡不好,憋了一肚子气不知往哪撒。
武脑妃不知道在一众武妃的眼里,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人肉沙包。
结果可想而知。
一个没日没夜赶路的人哪是几个满腔怒火加无尽气力之人的对手。
武脑妃不再是头普通的黑熊,而成了头鼻青脸肿的狗熊。
在争夺配偶赛中惨败离场,李萌曜闭着眼,一眼都不想看。
“武脑妃提前离开驻扎一事……”
李萌曜睁开眼,“公事公办,虽然我理国如今壮大,但边境防守还是不可掉以轻心,武脑妃既然敢以身试法,那就要承受应有的后果。”
有文妃道:“陛下不如重罚,杀鸡儆猴。”
武智妃气不过,“或打或撵都是罚,还杀鸡做什么?”
李萌曜:……
满堂哄笑,哦不,不是满堂,只有半堂,武妃一列安静得诡异,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文妃们吃了什么蜜蜂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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