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天郑鹤鸣送曲霁进了考场,和所有焦急的家长一样等在门口,西装革履的样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家长搭讪:“您多大了?”
郑鹤鸣拿着喷雾给手里的花喷了些水:“28。”
家长有些惊讶:“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
郑鹤鸣笑:“不是孩子,是爱人。”
问问题的家长还没有反应过来,曲霁已经第一个从考场跑了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了郑鹤鸣,却被一群记者堵住。
问题无非是今年题难不难。
曲霁急着见郑鹤鸣,道:“简单。”
“看你这么着急,是因为有父母等着吗?”
曲霁看郑鹤鸣和旁边一个挺漂亮的姑娘聊的正欢,脑子一热,口不择言:“老公啊!”
记者一愣:“老,老公?”
曲霁撒丫子冲到了郑鹤鸣面前,往人身上一扑,饿虎扑食的样子摄像全全记录下来,曲霁吃醋吃到脑子发懵,还不知道这一幕将做成鬼畜视频顶上了热搜,成为他一辈子甩都甩不掉的黑历史。
高考完一般要等二十天才会出成绩,曲霁本想着和郑鹤鸣出去玩,却没想到两人刚看完大熊猫,郑鹤鸣就被叫回了公司,第二天便飞去了澳大利亚。
正是最热的天气,鸡蛋掉到柏油马路上都能煎熟,或许是为了缓解下学生们的压力,在出成绩这天前下了场小雨,闷热一扫而空,让人神清气爽。
曲霁并不担心自己的成绩,最后的几次联考他都发挥的特别稳定,甚至还有可能搏一搏A市的高考状元。
航班很准时,郑鹤鸣从接机口出来。
曲霁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老公”的影响,矜持了不少,并没有不管不顾的扑上去。
郑鹤鸣不急不缓的走到他面前,总觉得曲霁有些不对劲,虽说今天天气确实不是很好,但怎么说也是夏天,根本不至于穿一件长款风衣。
风衣还是郑鹤鸣的。
两人身高相差大约五厘米,曲霁确实挺喜欢穿他的衣服,但大多时候只是家里挂空挡的时候穿着舒服,若是穿上街就有些不合身了。
郑鹤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曲霁。
他风衣的排扣一直扣到了颈部,禁欲的同时也确实热,曲霁低垂着头,脊背却挺得笔直,额头已经覆上一层密密的汗,一反往常的带了个黑色chocker,沉默的有些过分。
郑鹤鸣将行李箱放在右手,左手随意的搭在他的肩上。
曲霁全身一绷。
郑鹤鸣指尖滑向他的腰间,掌心隔着衣料触到一道凸起。
曲霁眼睛乱飞着在停车场找车。
郑鹤鸣视线有些深沉,低声问:“里面穿了什么吗?”
曲霁睫毛颤个不停:“没有。”
郑鹤鸣视线继续下移,感觉曲霁走路都有些不自在,握住他的手腕:“真的吗?”
“假,假的。”曲霁终于找到了车位,沉默了一会开口,“绑了绳子。”
郑鹤鸣搂住他的肩逼迫他走的更为缓慢:“你买的?”
曲霁:“嗯。”
郑鹤鸣啧啧两声:“为什么?”
曲霁头垂的更低:“今天是你的生日。”
郑鹤鸣暂时放过了他,听到他因逃过一劫而呼吸微微放缓。
两人行至一个监控摄像头处。
郑鹤鸣手搭在他的腰间,不怀好意的隔着布料抓住绳索:“谁给你绑的?”
绳索本就粗糙,不知道摩擦到了哪里,曲霁胸膛开始急速起伏,微微含了下腰,眼睛蒙上了一层雾,视线瞟了眼头顶的摄像头,又很快垂的更低,声音也越发的小:“我自己。”
郑鹤鸣又问:“怎么绑的?”
曲霁顾左右而言他:“看视频学的。”
郑鹤鸣不傻,重新寻了根绳子弹了下,果不其然曲霁脸色更加不好,急的左右看了看,全身都绷紧了。
郑鹤鸣猜他受的刺激不小,应该是想蹲下身子的,但这个动作会让原本宽松的风衣整个绷紧,内里的秘密便会显露无疑。
曲霁能在外这样已经足够大胆,一点点可能会暴露的可能性都将扼杀在摇篮里,所以只能生忍着。
郑鹤鸣的动作在外人看来,熟稔的像是朋友之间的打闹,各种滋味只有曲霁一个人能懂。
他问:“别转移话题,我是问怎么绑的?绳子从哪里绕过去,又在哪里绕回来,在哪儿打了结,摩擦到皮肤什么感受,会难受吗?”
“难受。”曲霁拒绝回答前面那些难堪的问题,讨好的勾勾他的手指:“还很痒,我们回去吧。”
郑鹤鸣不动,一本正经:“你高考的时候也是这么粗心大意漏题不做的吗?”
曲霁沉默了一会儿,呼吸都有些急促,红着眼睛微微踮起脚在他耳边说:“回家让你看,回家让你看……”
这个回答郑鹤鸣还算满意,两人上了车,司机老僧入定一般在前面等着,对两人一上车就在后座滚作一团接吻已经能够做到熟视无睹。
唇分,郑鹤鸣把曲霁抱到自己腿上:“今天考试出成绩?”
曲霁有些坐立不安的扭了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他:“嗯。”
郑鹤鸣问:“没查吗?”
曲霁:“没有,想等你回来一起。”
郑鹤鸣笑了下:“有把握吗?”
曲霁道:“Q大没有问题的。”
郑鹤鸣笑道:“高考状元呢?”
曲霁:“看天。”
郑鹤鸣:“原本不是很在意你考多少,现在想想你要是真成了状元,说不定你叫老公的视频还能在轮一次微博。”
曲霁尴尬的脸都红了,偏头亲了下他,堵住他的嘴:“老公。”
郑鹤鸣还要问些什么,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曲霁捂着小腹猛地屈起了腰,耳朵嫣红欲滴的蜷在了他的怀里。
都说小别胜新婚,郑鹤鸣也被他撩的有些野火上头:“带东西了吗?”
曲霁捂嘴,摇头提醒他:“司机,司机……”
郑鹤鸣掐他的腰力道重了些,深呼吸了几口气,开窗,清凉的风吹的他头发有些散乱,燥气却半点没消失,反倒越积越多。
滚烫灼热的触感实在不容人忽视,曲霁如坐针毡,想要坐在旁边,却被郑鹤鸣箍紧腰身动弹不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导致他咬着手背,背了好几遍元素周期表都没缓过来。
也不知道他和郑鹤鸣两个谁更难受些。
不幸的是,航班的时间有些尴尬,两人正好堵在了下班的高峰期。
郑鹤鸣锤了下座椅,恨得咬牙。
曲霁逐渐适应后还好些,知道这都是自己惹出的火,勾了勾他的手指以示安慰。
郑鹤鸣轻轻啃咬他的耳垂:“回去全套自己来。”
曲霁嗯了声。
郑鹤鸣又说:“不许叫停,不许还没两下就哭着叫爸爸。”
曲霁有些脸红:“哪有叫爸爸,你别瞎说。”
虽然这么说,但曲霁刚凉下来的脸又红了起来,高考前几个月,郑鹤鸣为了他着想,从来没有做到底过,反倒是曲霁有时候压力大会缠着他蹭来蹭去,通常郑鹤鸣也只是会摸摸他,让他释放之后自己去冲凉水澡,然后恶狠狠的在他耳边说等着高考完草死他。
高考完的那几天确实曲霁过得那叫一个生不如死。
别说是叫爸爸了,他神志不清羞耻被像小孩一样把尿时连如来佛祖玉皇大帝都叫了。
终于熬过了车流,眼看就要到家,曲霁有些后遗症的问:“你不会又邀请了什么朋友在家里等着吧?”
郑鹤鸣嗤笑一声:“请了,请了百十来个藏在床底下来看你表演。”
曲霁咬了他下巴一下,愤愤的哦了一声。
突然想到什么,摸到后颈,从戴着的chocker上扯出一根黑色的细链。
掌心突然多了冰凉,郑鹤鸣拿起看了眼,又抬头看曲霁。
曲霁乖巧的伏在他身上,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根黑色的颈圈,如一只自愿被囚困的白鹤,而锁铐他的链子却被他亲自放在自己手中。
细链的尾部勾在一枚素戒上,简简单单并不起眼。
曲霁将他的掌心打开,抬头看他,目光热烈:“我找了个家教的兼职,提前预支了些工资买的,不是很贵。”
郑鹤鸣嗓子有些哑:“嗯。”
曲霁看他整个有些傻,把戒指拿出来戴在他的手指上,“以后每年都给你买一个,好不好?等我毕业赚钱了,给你买个大钻戒。”
戒指不大不小,刚刚好,与旁边的黑色素戒相碰,发出微不可查的撞击声。
郑鹤鸣轻笑了声,微微收紧了手中的链子,因为他的动作,细链发出轻微的响声,曲霁被迫又靠近了几分与他整个贴在一起。
郑鹤鸣问:“怎么突然这么乖?犯错了?”
“没有……”曲霁吻在他的耳垂上,“就是突然想告诉您,先生,您是我的空气,我将永远属于您。”
郑鹤鸣深沉的看了他半晌,目光热烈到恨不得将他就此吞吃入腹,深吸一口气后,狠狠地咬着他嫣红的唇瓣,贴着他的耳垂说:“真想吃掉你……”
——
一言不发的急行了一路,刚上电梯两人就忍不住了,双唇接触,便火花四溅一发不可收拾,随着电梯门打开,郑鹤鸣的西装已经被扔在了地上。
走廊一片漆黑,两人相拥着跌跌撞撞向门口走去,郑鹤鸣百忙之中伸出手指去解锁。
却听耳边“砰”的一声。
灯亮了。
无数彩带喷了衣衫不整的两人一脸。
一群人推着一辆小车缓缓走来,上面放着一个大蛋糕,擦着寿星的小型立绘,随之而来的是不怎么齐整的生日祝福歌。
“祝你生日——”
郑鹤鸣眼疾手快的将地上的西装上衣捡起裹在曲霁的身上,对着一群人怒吼:“滚!”
无比尴尬。
欢快的歌声戛然而止。
“操!”
郑鹤鸣本以为这已经够憋气的了。
没想到还有惊喜在等着他们两个。
走廊尽头突然疯狗一样冲出两个人,一条横幅腾空出现,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祝贺曲霁高中A市理科状元。
恭喜个屁啊!
新晋理科状元的脸色实在差的要命。
他百思不得其解。
郑鹤鸣的生日是被诅咒了吗?
啊!
……为什么被诅咒了呢,可能是给作者的没到位叭
刚知道了虫族设定,有点香
明天搞个【懒得一批厌世人类雄虫攻 X 少将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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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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