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牵你的手。”
一处高山之巅,盛开着漫山的鲜花,花瓣飘舞,一白衣飘飘的俊朗男子正手执一束玫瑰花,单膝下跪在对面一倾城佳人面前。
“噗。”
邢晗嘴角一沉,不说话了。
憋笑憋的相当痛苦的安玥忙收回笑容:“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重新来过。”
邢晗涨红着脸瞪了一眼安玥,整理好思绪,只是这次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对面的人再一次破功,更是弯腰抚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邢晗:“......”
邢晗:“走了!”
安玥赶忙拉住人,一边笑着一边道歉:“别走别走,我错了,我没适应过来,最后一次!我保证!”
下面围观群众怨声载道。
“不是,圣君大人,你能不能行啊!不行我来!”
“求个婚,看把你俩折磨的!真丢魔脸!”
“要我说就该直接入洞房!省时省力!搁这儿瞎折腾!”
安玥扭回头看向比他俩还积极的一众魔族,凤眸微眯:“谁说要来?”
众魔:“......”
原本嘈杂的小树林瞬间熄了声。
安玥转头,靠近邢晗轻声道:“干嘛搞得这么隆重啊,让他们看笑话。”
邢晗红着脸认真思索了番,转头看了眼闭紧嘴不敢再多言语的众魔,点点头,随即搂上安玥的腰身飞身离去。
两人最终来到了人间。
邢晗带着安玥来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说起他们的初遇,也算得上冤家路窄。
不过仅是对于安玥。
安玥的老爹是个虎鲸,骂起人来那叫一个流利顺畅,作为他闺女的安玥,完美继承了这一优点,并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气死人不偿命方面可谓登峰造极!
小时候的安玥长得那叫一个人畜无害,就算凶起来也奶凶奶凶的,但有可能她的内心正在骂着“奶奶个熊的!”
海里没有谁没被她骂过、怼过,开心的时候抽你个大嘴巴子,不开心的时候直接一尾巴甩飞一只路过躺枪的大海龟,魔鬼鱼更是被她当玩具耍,有时候甚至敢和鲨鱼掰头,所以鱼缘特别差。
稍长大了些,海里待不下去了,好在也能化形在陆地上奔跑,就是个十足十调皮捣蛋能手,整个魔族就没有她没揍过的。
然,第一次外出,这位混世魔王就遇上了敌手。
那是一个七夕夜。
刚化为人形的小安玥听族中二长老所谈人间的盛况,便偷偷一个人出了岛,来人间玩耍。
夜晚的街市上格外热闹,来往穿梭的男男女女有说有笑,还有分外好看的烟花照亮深空。
安玥捧着酒盅斜靠在阁楼的椅子上,遥望天边的烟火,不知今夕是何夕。
不知何时,楼下传来喧闹声。
安玥低头看过去,只见四五个大汉正围追堵截两个姑娘,嘴角噙着并不那么善意的笑容。
听对话好似两个姑娘出来游玩,在街边小摊贩买下最后一个香囊,却被一名男子截胡,先一步将香囊拿走,并打算借花献佛,女子不愿意,男子和其他几人便齐齐围了上去,非要拉两个姑娘和他们一起去安玥所在的这家客栈吃饭。
周围围了几个看热闹的,时不时还添把火。
“就是一起吃个饭又不会怎么样,这么谨小慎微做什么。”
“不要浪费今天的大好时节呀!”
“穿这么艳不就是想要被搭讪吗,现在还装矜持就没必要了吧。”
“就是,女孩子家家就不要这么晚还在外面逗留了嘛,被缠上真是活该!”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两个小姑娘又死活不愿意走,那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直接甩手朝女子面上狠狠扇去。
只是手和脸还差一指距离时,男子的手突然狠狠一抽,猛地收了回来。
随后“咚”的一声,一只酒杯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男人怒气冲冲的抬头看去,只见他头顶斜上方,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正坐在那里,嘴角含笑看着他。
登时火气消散,男人仰头笑道:“小美人,喝醉了吧,酒杯都拿不稳了。”
旁边几个男人也哄笑着看过来,嘴里说着荤话,不堪入耳。
安玥冷笑,将手里的酒盅扔了下去,男人躲闪不及,酒水率先洒出,将他脑袋淋了个透彻,随后酒盅狠狠砸在他那坑坑洼洼的肥脸上,力道大到甚至将其整个身体推出去数米远,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旁边几人忙将男人扶起,对安玥也彻底变了态度。
“臭丫头片子你胆子挺大!知道我们是谁吗!”
倒在地上的男人吃痛的爬起来,之前的花言巧语转瞬间变成了谩骂,更甚至骂她是“狗娘养的东西。”
手中杯破碎,杯中酒沾湿了安玥手掌,掌心随即捏出一团不易察觉的魔气,将酒凝结成细小的水针,反手一挥,直直冲着男人而去。
出来前父亲教导过安玥,凡人和修仙者不同,他们没什么能耐,如果用对付修仙者那般说不定这人就挂了,所以就算是气极,安玥也并没有朝那人命门打去,而是刺向了他的两腿之间。
水针呼吸间破空而去。
杀他不成,让他做不成男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没曾想,水针在距离男人尚有一丈远时便被轻松散去。
而男人面前,此时正站着一白衣飘飘的青年男子。
只见他负手而立,正仰头望向安玥。
“姑娘,纵然这几人有千不该万不该,你也不能断他命根子不是。”
男人被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吓了一跳,又听他这么说,连忙护住自己两腿之间,就算刚才别人没看到,他可是清楚地看到眼前飞过去的水针,料想楼上那位应该不是个好惹的主,喊着旁边的人就往包围圈外跑,那里还顾得上调.戏姑娘。
边跑边朝着安玥叫骂。
安玥哪是能惹得了这气的,拍桌子起身,连正门都懒得走,直接撑着栏杆便飞身而下,举起仅剩的酒壶扔了过去,便要飞身去追人。
哪想人不仅给拦住了,酒壶也被截住了。
青年男子手持安玥扔出去的酒壶连连摇头:“美酒岂是这般糟蹋的。”
安玥恶狠狠的瞪着男子:“要你管!”
说着便飞脚踹了出去,男子随即一挡,轻声道:“小丫头,在人间,还是小心些为妙。”
安玥冷笑道:“好啊!”
又是一记手刀。
二人渐入佳境,从街边一路向着人少的城外打去。
众人见没了热闹可看,纷纷散去,大街上又恢复了先前的景况。
两个女子脱险,劫后余生的朝已经不知道打到哪里去的两人虚虚抚了下身,便一同离去。
最后,两个打累的人干了什么呢?
两人跟踪先前那几名男子,待到没有人烟的地方时,狠揍了他们一顿。
安玥原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哪想第二年。
邢晗提前买了一大堆烟花炮竹,临七夕节当天叫上安玥来到一处人家的屋顶饮酒。
结果那天的烟火直冲着一处屋顶落,最后燃起了大火。
最后倒是没什么人员上忙,只不过躲在暗处的安玥听这家的下人说,那火刚好落到了书房顶上,将他们家少爷收藏的众多古玩字画,以及房契地契卖身契烧了个精光!
那天晚上,不知有多少丫鬟奴才没了束缚偷跑出府自谋生路。
接过邢晗递给她的小花灯,安玥才算是回过味儿来。
“果真如人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邢晗挑眉:“我原本已放过他,谁曾想七夕过后他便又找了那名女子麻烦,强取豪夺逼的女子不得不委身于他,只是我知道时已经晚了。”
男子家中已有五房妻妾,那女子被抬进去后,整日以泪洗面,又被前面进来的人欺负,郁郁寡欢,没到半年便香消玉殒了。
邢晗在七夕节前下山路过时听说,只恨当时没有放任安玥将其打残,心中有愧。
安玥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愤懑道:“烧死他才好!”
随即又问道:“那这人现在如何了?”
邢晗:“妻离子散,缠.绵病榻。”
安玥想了想,拉着邢晗便走。
“走,我们再去烧他一回!”
邢晗在后面苦笑:“已经没东西可烧了。”
安玥依旧拉着人:“可是我想看烟火。”
邢晗抬头看向被烟花照亮的深空,默默扬起嘴角。
“要买酒吗?”
“要!”
“要买花吗?”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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