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里,石管家一字不落地将和萧袖月见面的情形汇报完,就垂手退到一边,静待萧立业的问话。
上首萧立业眉头紧皱,目光闪烁惊疑不定,萧袖月的改变真有这么大?
萧大夫人听到小儿子的惨状心痛得咬牙切齿,差点将嘴唇咬出血来。
萧柔嘉则是失魂落魄,惊惧地叫道:“爹爹,你都听到了,我没有骗你,一切都是萧袖月指使得,她已经变了,变得好可怕!”
萧大夫人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对着丈夫咆哮道:“老爷到底还在等什么?那死丫头这么折磨桦儿,是在要他的命,再不去救他就来不及了,老爷!”她尖叫。
萧立业被伤痛牵扯得抽了口冷气,让石管家下去,才阴沉地道:“再等等!”
萧大夫人焦躁地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那小贱人在要桦儿的命,再等下去桦儿还能活吗?”
她抽泣着,萧桦自小锦衣玉食养着,连磕破一层油皮都没有,现在却落到萧袖月这个小贱人手里受虐打,她怎么忍得下去?
萧立业冷冷瞪了她一眼:“等查清楚背后出手的人是谁,等那人不再对萧家上下造成威胁,等没有人能再庇护她,要不然要为了一个萧桦让满府上下去死吗?”
他摸了摸自己肿胀疼痛的脸,眼里满是怨毒,小畜生,竟然连亲生父亲都下手,果然是养不煮的白眼狼,早知道就一根绳子吊死她,也免得遭今日之辱。
难道萧立业不恨吗?他比萧大夫人更恨折辱毒打自己,让自己丧失尊严的人,只是他心机深沉贪生怕死,在没有除掉幕后庇护萧袖月的江湖大佬之前,绝不会冲动行事。
“那要等多久?”萧大夫人崩溃痛哭,“一天,两天?还是半个月,一年?再等下去桦儿还有命在吗?苍天啊,他才八岁,还是个孩子啊!”
萧大夫人最喜爱这个幼子,想到他在萧袖月手里受尽酷刑,她就痛彻心扉。
当下她冲上去拉着萧立业道:“老爷,我们去求她放了桦儿吧,有什么大不了冲我们来,为难一个孩子算什么?”
此刻萧大夫人心痛爱子受苦,却全然忘了女主小小年纪在这个家里活得不如一条狗,只有她自己孩子是宝,别人的孩子是草,只有刀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
萧立业本来跪了一夜,又受寒挨冻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被萧大夫人一拉差点摔下椅子,当下心里一股无名火冒出,反手就打了萧大夫人一巴掌,“闭嘴,贱妇!”
“嗷!”
这一掌打得萧大夫人差点跳起来,她脸上本来就被巴掌扇得快要出血,如今是痛上加痛,脸都扭曲了。
她目瞪口呆地捂住脸:“老爷?”
萧柔嘉也被吓住了,不知所措地望着父母。
萧立业指着她破口大骂:“贱妇,都是你干的好事,平常你是怎么对待袖月的?要不是你疏忽职责没有尽到责任照顾她,怎么会让她怨恨府里,连我这个父亲也打,还不给我滚一边去!”
“还有你,......”萧立业调转矛头对准一旁的萧柔嘉,“袖月是府里的大小姐,是你的长姐,平常你是怎么对待她的,目无尊长毫无教养,给我跪下好好反省,没有我允许不许起来!”
萧柔嘉张目结舌口不能言,心里委屈死了,父亲好没道理,大家都是这么对待萧袖月的,他又不是没看到过,怎么现在翻脸将错都怪到她们头上?
不公平,这不公平!
她跺脚抗议:“爹爹!”
萧立业喘着粗气瞪她:“还有,如果不是你动了心思鼓动你小叔杀她,府里怎么会引来祸事?如果这次不能解决祸端,你就算是死,也要让你姐姐消气,懂吗?”
被萧立业血红的眸光盯着,萧柔嘉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实,如果父亲没有办法除掉暗中威胁他们的人,不能将萧袖月压下去,到时真的会牺牲自己讨萧袖月的欢心。
就在气氛僵凝之际,石管家匆匆来报:“老爷不好了,老太太去看了三爷当即昏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萧立业忍着痛站了起来。
萧老夫人又又昏过去了,这真是个悲惨难忘的元宵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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