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身边总少不了恶毒炮灰女配,闲着没事在虐女主的路上加砖添瓦,等关键时刻又被男主拿来祭天,成为男女主达成HE的垫脚石。
欧阳蝉衣是,柳絮也是。
只是欧阳蝉衣是明面上的坏,柳絮就是暗戳戳阴人的阴坏。
原剧情当中,她也被宴昭明指派到女主身边侍候,而后没少对着女主使坏。
看准了女主逆来顺受不会告状的性子,故意让女主吃残羹冷饭,提供不保暖的卧具,在给女主煎好的药中掺水,害她伤上加伤。
种种不一而足。
其后还故意引来下人对女主不轨,栽赃她与人通奸,惹得宴昭明大怒,不但将女主痛打一顿,还将人赶到了马厩中。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小人。
当然柳絮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等到女主离开宴府后,宴昭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非女主不可,接着非常及时地察觉了柳絮的阴谋诡计,知道之前都是误会了女主,一怒之下将柳絮卖入勾栏院受尽折磨而死。
自己则是后悔莫及,哭着喊着要追回女主。
呕!
萧袖月撑着头,每次回想原剧情都是对自己身心的摧残,想吐。
她嫌恶地揉了揉太阳穴,虐文男主们一个个简直挑战人的容忍底线,跟他们比起来沈约都变得眉清目秀起来,好歹他真的救过自己。
萧袖月视线飘忽地望向窗外,也不知道沈约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江州。
最好是,要不然总担心有被撞上的风险,太耽误自己的事了。
沈约现在还好吗?很不好。
严冬即将过去,春天就要到来,可是属于他的春天在哪里呢?
如果沈约的老朋友见了他,定要大吃一惊 ,沈约变了,变得太多。
他的脊背曾经永远挺直如松,而此刻却像背负了一座无形的大山,肩膀疲惫地耷拉着。
他的头发不再乌黑如墨,而是半染霜雪;他的眼神不再锐利有神,而是充满了悲怆;他唇角的笑意不再,而是苦涩的怀念的抿起。
他在苦涩什么,又在怀念什么?
沈约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山顶呆了多久,目光里只有那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里面埋葬的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他们许下诺言相约白头,然而却在婚礼前一天天人永隔。
他又怎么舍得抛下她,将人独自留在孤寂无人的山巅。
吾心安处即归处,他最在乎的人埋骨于此,又何必再到处寻找隐居之所,这里就是他的归隐之地。
沈约本打算永远留在山巅陪伴妻子,可是来自扬州朋友的一封邀约让他想起了妻子死前说的愿望,萧袖月一直希望和自己能游历天下遍赏美景。
如今她长眠于此,自己总要完成她的愿望。
沈约紧紧握住手里的一缕青丝,像是握着什么稀世珍宝,那是萧袖月送给自己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礼物,它就像是萧袖月的替身,带上它就好像对方陪在自己身边一样。
袖月,你不是想去看扬州吗?我带你去啊!
如果萧袖月知道沈约不但没有离开江州,反而一直长情的守在山顶,感动未必,吓得半死是真的。
幸好,沈约打算暂离江州,她总算不用担心俩人有一天会在城里撞上了。
言归正传。
柳絮兴匆匆地带着人将束缚成一团的欧阳蝉衣带回了她的住所,看着曾经自己卑躬屈膝讨好的人成了这副德性,只能像野兽一样嘶吼乱叫,甚至流着泪哀求着别人给她松绑挠痒,心里别提都畅快了。
怀着几分恶意,柳絮特意用足了力道,将欧阳蝉衣牢牢捆在床上,四肢都被绑了起来。
伸手轻蔑地拍了拍欧阳蝉衣失去理智的脸,柳絮撇了撇唇:“蠢货。”
如果换了她是医谷的弟子,手上还有各式各样的药物,绝对不会连一个刚入府的女人都搞不定。
她收回手,吩咐了一声:“绝对不要给她松绑,等大夫研制出解药再说,知道吗?”
柳絮是宴昭明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底下的人自然听命于她,当下应道:“是。”
柳絮拍了拍手,满意地道:“你们留下来看守欧阳小姐,我先回去禀报大人。”
哎呀,要是大夫研制不出解药就更好了,三天内欧阳蝉衣只能在这张床上吃喝拉撒,还要忍着身上的奇痒,看她以后还有脸往大人身边凑吗?
柳絮腰身一扭出了门,正要去找宴昭明,就碰见一个老嬷嬷前来。
她神色一凛,立即敛容正色上前迎接:“张嬷嬷,你怎么来了,可是夫人有何吩咐?”
来人正是宴夫人身边的嬷嬷,柳絮素来知道别看欧阳蝉衣吆五喝六的,好像不得了的样子 ,可真正掌控内宅可以随意处置自己的是宴夫人。
她宁愿得罪欧阳蝉衣,都不会轻易得罪宴夫人的。
张嬷嬷看了一眼她背后,随意道:“夫人听说欧阳小姐出了事,差我来问问,刚好,你随我去回夫人的话吧。”
柳絮不敢拒绝,当下乖巧地去了宴夫人的住所。
宴夫人没有住在正院,而是另外择了一处清幽的所在居住。
宴夫人也是一个很清雅文静的女人,长相端庄大气,眉目温婉,宜家宜室。
她本是官家小姐出身,嫁给宴昭明称得上是门当户对,相得益彰。
柳絮乖乖行礼:“见过夫人。”
宴夫人安静地摆弄面前的棋盘,闻言头也不抬,只是问道:“我听说大人带回来一个女人。”
虽然在外人眼里,欧阳蝉衣强势霸道,宴夫人为此不得不退避三舍,连前院都很少去,但是实际上她从来没有将欧阳蝉衣放在眼里。
不过一江湖草莽,也就是仗着手里有治病救人的良药,才让宴昭明另眼相看。
而宴昭明正经朝廷大员出身,是不可能看得上欧阳蝉衣这野丫头的。
她也从不担心会有别的女人会勾走宴昭明的心,因为她知道宴昭明的秘密,自己的丈夫真正喜欢的女人是谁,长得什么样子。
除了那个女人,宴昭明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
而她也不在乎宴昭明心里有谁,只要确保对方不会出现触动自己的利益就是了。
然而现在宴昭明却主动将一个女人带了回来,这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冷静如宴夫人不得不提高警惕。
宴夫人拈起一粒棋子,侧头问道:“那个女人什么来历,姓甚名谁,她美吗?”
要知道宴昭明心底爱慕的人,可是长了一张绝代风华的美人脸。
塾人能与她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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