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欧阳蝉衣期待的目光,青芽小心回答:“饭菜送进去了,服侍的人亲眼见着她吃下去了。”
欧阳蝉衣一脸兴奋:“那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痛得打滚,像条狗似的跪着求解药?”
青芽迟疑地摇了摇头:“这,奴婢不知道。”
欧阳蝉衣大怒:“为什么不知道,你不是说亲眼看着人吃下去了的吗?”
她不眠不休重新研制了‘断肠散’,就是为了报复萧袖月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愁怨。
到底在宴府呆得时日长,欧阳蝉衣想要收买些下人偷偷在饭菜中下毒还是轻而易举的。而且为了怕宴昭明万一阻止,还特意选了对方离府办事的日子。
万事俱备,只待东风,现在告诉她不知道。
青芽打了个哆嗦,连忙道:“是,服侍的人确实亲眼看到她将饭菜吃下去,但是很快都被赶出房门,下人不敢擅闯,所以不清楚里面情况到底如何。”
欧阳蝉衣烦躁地咬着手指,嘴里骂道:“没用的东西,她不叫,你们就不会硬闯进去看看。现在怎么办,她到底有没有中毒,还是发现了什么故弄玄虚?”
说到底欧阳蝉衣不管面上怎么虚张声势张牙舞爪,心里到底对萧袖月含了一分惧意——因为从来没有人敢不拿她当回事,下手这么狠过。
青芽怯怯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欧阳蝉衣绕着桌子走了几圈,突然停下来,命令道:“一旦中了‘断肠散’,除了我手里的解药无药可医,如果她不想痛死的话,总要露面的。你亲自去盯着,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她不相信萧袖月有辨别毒药的本事,只要对方中了毒,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怕报不了仇。
“是!”青芽不敢反抗,急急忙忙领命而去。
欧阳蝉衣则紧张地喃喃自语:“中毒?没中毒?‘断肠散’无色无味,连江湖中的高手都难免中招,她一个小人物难道还能辨别出来,一定是中毒了,一定是。”
她越说越肯定。
‘啪’,背后的房门像是被风吹动,突兀地关上。
欧阳蝉衣受惊回头,蓦然见半空中虚浮着一只花瓶,像是被无形的手握着,头上脚下,然后肥厚的瓶身狠狠砸向自己的脑袋。
欧阳蝉衣欲避已迟,一阵眩晕剧痛,有血迹从头顶顺着眼帘垂下,很快打湿了胸口。
她瞳孔睁得大大的,像是要看清什么,入目的只有虚无,张嘴欲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欧阳蝉衣像是破布娃娃,可怜兮兮地倒卧在地。
萧袖月丢了瓶子,蹲下身恶毒地打量她:“第二次了。”
系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小小声地提醒:“宿主,她现在还不能死哦!”
虽然剧情已经脱缰,但是系统还是希望能挽救一点是一点。
萧袖月冷笑:“不能死,又没有说不能废,放心,我不杀她。”
人死了一了百了,有时候让人活着感受痛苦,才是更大的报复。
系统小心肝发颤:“你要怎么报复?”
“毁了她的双手。”萧袖月阴沉沉地道,“没有了这双能制毒下毒的手,以后还能少害点人,挺好!”
系统哆哆嗦嗦地抱紧自己:好惨,欧阳蝉衣好好一个医谷弟子,没了双手基本上是彻底废了。
它想让宿主换种方式,可是面对睚眦必报的宿主,它不敢说,它不敢劝。
萧袖月是认真的,她可不耐烦以后一次次防备欧阳蝉衣下毒,就算事后能报复回去,罪也是自己受了。
与其这样,不如釜底抽薪,没有了双手,看欧阳蝉衣还怎么下毒害人。
萧袖月在房间里四处转悠,很快看中了架子上放着的一把刀。
于是,那把刀凌空飘浮,移到了欧阳蝉衣身前。
伴随着一道血线,欧阳蝉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球凸起,从剧痛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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