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宽恕

陆潇说完这些早已泪流满面,一直不停地向纪冥瞌头道歉,纪冥握紧拳头,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陆潇身上。

“这……不怪你,毕竟你已经忏悔数十年……”纪冥忍着杀意拍了拍陆潇的肩膀。

“不!不……是陆潇叔叔的错,是陆潇叔叔害死他们了……冥儿杀了我!我也是害死你父母其中的凶手,杀了我!快!”陆潇拿出一把不知藏那的刀,歇斯底里地要求纪冥杀他。

纪冥握住陆潇给他的刀,望着陆潇许久,像是下定决心要杀陆潇,陆潇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结束这浑浑噩噩的一生……

“铮”

纪冥把刀丢在地上,紧紧地抱住陆潇,陆潇感到不解。

“可以了,放过你自己吧,该死的不是你……”

“我……”

“我来成为你的宽恕吧。”纪冥眉眼流露出一丝伤感。“别把自己囚在这了。”

“知道了。”陆潇冷静下来想起纪墨衿,询问纪冥,纪冥说纪墨衿现在很安全,在江南,云宁现在很忙没心情理纪墨衿在哪。

秘庙的钟声响起,纪冥要离开前遇到老僧人,老僧人很感谢他,纪冥不解。

“因为施主宽恕了潇悔,也宽恕了自己。”

“此话何意?”

老僧人微笑着走开,留下纪冥独自想怎么也宽恕自己了?

沈安走进皇园的地牢,耳边便响起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和几声的喊冤声。

沈安走到一处牢房,只见牢房里吊着风华楼的东家,沈安瞧见东家身上有好几处深得能见骨的伤口,沈安询问行刑人,行刑人说这人一直不肯说实话,硬是受刑晕过去了。

沈安让行刑人去休息,自己有些话想问这风华楼东家,沈安拿起桌上的铁棍轻轻按一下东家身上的伤口,昏迷的东家立马被疼醒。

“醒了?那请问风华楼的真正东家是谁?” 沈安笑容灿烂的问道

“我不……知道。” 还是一样的答案。

“好吧,哪仓库里的那些赃物就是你的罪了,你会被斩首,说实话你还会有命。”沈安边耍铁棍边说道。

那东家一听这话吓得快哭,慌张的说:“真正的东家是……凤家!是凤家的人!是凤家!”

“冷静,凤家几百口人,到底是那个?说清楚。”沈安用铁棍打那东家身上的伤口。

东家痛到喊出来,虚弱的说:“是……是凤家家主……的哥哥……凤书然……是他把赃物放在仓库里的……”

“那为什么会有两个东家?”沈安套话。

“因为……怕被查……所以会有多一个东家……”东家迷迷糊糊的说着。

“所以整个江南的商铺只有是凤家名下,都会有两个东家?”

“是……”

沈安满意地离开牢房,并告诉行刑人以后不用对他行刑,好吃好喝地供着,把伤养好才能离开地牢。

凤清然的下属找到重要账本在凤清然的心腹房间里,心腹求饶说账本不是自己拿的,凤清然虽有些不信,但想起心腹曾说过这重要账本应该由她掌管,凤清然还是把这心腹乱棍打死。凤亦然快藏不住笑,心想凤清然也有这一天。凤希然看向自家舅舅,不语。

凤清然叹气时,有下属禀报风华楼出事了,被刚经过院子的凤书然听见,说:“出事?又死人了?就按之前方法处理吧。”

凤清然听了并赞同凤书然的话,下属拼了命摇头说不是死人,是宇王来查封风华楼,查出账有问题,也查到仓库里有赃物,那赃物是皇室的物品。有人供出凤书然是真正的东家。

凤书然听了不可置信,凤清然沉默了。

“妹妹,救救哥哥吧!”凤书然扑通就跪在凤清然面前。

“这事那么严重,为何不早点禀报?!”凤清然怒骂下属。

“属下,想早点……禀报,可早上……您说找不到那……重要账本,不管多大的事……别来烦您。”那下属顿了顿,说道:“现在小沈大人和宇王殿下带人来凤家的路上了……”

凤清然真想捶了自己。

“妹妹啊!哥哥不想死!你看看你嫂子和外甥们吧,他们不能没了我啊!” 凤书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凤清然哭闹。

凤清然看向自个的嫂子冷意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明白冷意沅对这夫君已经很不耐烦。

凤清然眼神示意冷意沅去一旁角落,冷意沅明白。

“意沅,你有什么办法?”到角落旁凤清然问道。

“这混蛋一向都很废,平时风华楼的事都是我处理,一点正事不干,还往仓库放赃物。倒不如交给小沈大人,至少还能发挥他最后的价值。”冷意沅的意思很明显,让这个废物夫君送死,以保家族平安。凤清然微笑着点头。

“凤家从来不需要无用的人。”凤清然说完这话,两人相视一笑。

凤清然走过去扶起凤书然,假装忧伤道:

“哥哥,妹妹虽是家主,但这事太严重了,我没法帮你。”

凤书然听出凤清然的意思,震惊看向这妹妹,没想到这俩为了家族要卖了他。

“意沅,救救我!我是你夫君啊!”凤书然退而求其次,去求结发妻子应该可以。

“对不起,夫君。”凤书然听到这话心都快凉了。

“我要去找祖母!”

“祖母会觉得我所做之事是正确的。”凤清然刚说完,沈安与宇王带人赶到凤家并带走凤书然。凤书然被带走时一直喊着自己可是凤家大少爷,谁敢不敬。

沈安走向凤清然面前,有些假意的说道:

“打扰了凤家主,因你令兄犯了些事必须带走,家主你不会介意的吧?”

“怎会介意呢,既然吾兄犯事就请小沈大人好好调查。”凤清然皮笑肉不笑着说道。

宇王告诉冷意沅现在风华楼属于皇室的了,冷意沅只是微笑着点头表示明白。

沈安扫了凤家一眼,发觉远处有看着很熟悉的人,像是小希,但那人很快消失。

沈安带着疑惑离开凤家。

等沈安一行人离开,冷意沅沉吟道风华楼现在的所属权属于皇室,凤清然听了没说什么,就去找祖母了。

……

凤清然在祖母屋里诉说着这几天的事,而祖母坐在椅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凤清然说的话。

等凤清然说完,凤家祖母开口道:“你做的对,凤家不需要无用之人。”

沈安与宇王一行人回到皇园,沈安瞧见纪墨衿和季棠等着他们。

“回来啦?还以为凤家不会放人呢。”季棠看着被两大汉架着,垂头丧气的凤书然说道。

“季棠你帮忙一下宇王,我有事处理。”

“我一个神医,我能做的吗?”季棠感到无语但有些好奇这位凤家大少爷会犯何罪。

沈安交待一些事,就拉着纪墨衿到皇园里最大颗树的下面。

“墨衿你会爬树吗?”沈安兴致勃勃的指着大树其中一个树干。

“会。”纪墨衿不理解沈安为何突然有这想爬树的举动。

沈安与纪墨衿用轻功借大树旁的石头飞上大树的树干,坐在一起看远处的江南风景。

“原来坐在这能如此轻松。”纪墨衿感慨道。

“你小时候没爬过大树?”

“爬过,只不过每次上来都是偷偷摸摸,有时被抓到会被罚去水牢受罚。”纪墨衿想起小时候的童年往事,那时她好奇在大树上看风景是如何的,一直求着纪冥,每次上去都得偷偷摸摸的,被师傅抓了很多次,就再也没爬过了。

沈安瞧着纪墨衿发呆,就吹起了笛子,笛声欢快而活泼,像几只小鸟在弹跳鸣唱。

等纪墨衿回过神来,笛子的音调就成飞扬而清亮,听得让人舒服。

沈安发觉纪墨衿在听着,于是就不吹了静静看着纪墨衿懵了的表情。

纪墨衿发觉自己被耍了,忍着脾气从树枝摘下一片树叶,吹起纪冥教她的曲子,空灵且些许悲伤。

沈安听着这曲子眼泪不知觉掉下来,纪墨衿心想这曲子真厉害能把人听哭,纪墨衿来兴致了吹得更悲伤,沈安发觉自己哭了,擦了擦眼泪继续听。

太伤感了。

凤书然在地牢中不再像刚被抓时大呼小叫,现在整个人萎靡不振,似乎接受自己被家族抛弃的事实。

季棠看了眼凤书然,继续说出凤书然这些年犯下的罪行。

除了偷盗皇室物品,还犯下强行逼迫百姓吃贵菜,诬陷百姓吃霸王餐,交不起银子就会被活生生打死,在账本上改数字,独自收下那些钱,还逼迫二东家把一些百姓的姑娘留在风华楼做苦工。

季棠说完这些罪行,而凤书然全认罪。

季棠觉得有些无趣,看向宇王,宇王无动于衷。

“其实这些罪行都足以让你死上千万次。”季棠顿了顿,说道:“但是就让你现在死了多少有些便宜你了,倒不如让你受完这的刑罚,再走,毕竟死得要有价值嘛。”

季棠看着已经浑身发抖的凤书然,有些好笑,原来恶人也会怕的呀。

“神医!求求你了!我只想死!别让我受刑罚!”凤书然跪下求季棠给他去死。

季棠目光幽暗,宛若深潭般沉寂。

“死得要有价值,凤家大少爷。”

季棠离开地牢前把灵力传在凤书然身上,避免凤书然被折磨死。

沈安求着纪墨衿教他使用叶子吹曲,纪墨衿不肯。

“求求你了嘛,我好想学~。”

“我就不。”纪墨衿一脸得意,刚刚敢耍我,现在后悔了吧。

季棠走到大树旁看着这俩在树干上打闹,有些欣慰看着,刚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果然这人世间还是有美好的。”季棠感慨道。

……

凤清然坐在房里品尝着茶,站在一旁的是凤星霖与凤希然。

“不能再让他们得逞,该实行计划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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