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贺玉之

凤星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但内心却是欢喜无比,让他更加想问出更容易激怒凤清然的话。

“那是我们未来的皇帝,你怎可以说出这种话!”

“怎么不可以?!你身为凤家家主从来未见过那所谓的后人,就对他如此忠诚,试许他就没管我们家族的死活,只想让我们自生自灭!”凤星霖恶狠狠地说出这些话。

“疯了……真是疯子!”凤清然第一次感受凤星霖的怨气和狠意,觉得这儿子就封禁在盛华院一辈子。

“既然如此,你都说我是疯子了,那我想问母亲大人,爹爹是真的病死吗?”凤星霖显露出渴望的眼神想知道贺玉之是真的病死,还是被杀了。

“你爹?他?贺玉之?哈哈哈哈哈哈。”凤清然觉得很可笑,过了那么多年,这孩子还是耿耿于怀自己爹怎么死的,果然慈父的形象如此沉入人心。

“怎么死……我亲手杀死他,因为他想阻止我成为家主,想阻止家族执行后人所给的任务,我嫌他烦,所以就杀了让他永远闭嘴……”凤清然说到贺玉之还是有一丝悔意,但对想要成为掌控权力的人舍弃一些东西正常。

只是后悔失去了他,但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选择。

“哈哈哈哈哈哈,你才是疯子吧。曾经还说自己有多爱他,结果还不是因为被他挡你的路亲手杀了他。”凤星霖知道这真相前,多么希望自己的母亲大人是说自己的爹是病死的,那才能相信自己的母亲大人还有一些人性。

结果并不是。

凤清然瞧着凤星霖的脸,越看越像是贺玉之来质问她,她好想逃离这个地方。

“凤星霖,你就待在这一辈子吧,直到老死!”

凤清然说完便以沉重的脚步离开盛华院,而躲在角落一处的凤希然,捂嘴痛哭,没想到爹爹是这么死的。

凤星霖感觉凤清然走远,看向窗外:

“进来吧。”

天刚破晓,范云缨便出房门活动筋骨,听闻小亭处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家妹妹又在捣鼓什么玩意。

走近一瞧,竟是纪墨衿在制作弓弩,正当范云缨想询问纪墨衿,墨衿就拿起刚制好弓弩交给范云缨。

“来,我们去试试看。”纪墨衿拉起范云缨的手跑去武殿。

到达武殿,纪墨衿便手把手教范云缨谢箭。

“对……对……就是这个角度……就是这个力度……”

范云缨呆呆地被纪墨衿拉着手学射箭,纪墨衿没察觉范云缨呆了,只想教会云缨射箭技巧。

……

“不错,来自己尝试。”

纪墨衿放开范云缨的手,范云缨赶紧握紧弓弩,往远处的靶心射去,结果刚刚好在靶心的中间。

纪墨衿很满意范云缨的射箭成果,范云缨不明白墨衿为何会教她学习射箭。

纪墨衿看出范云缨的疑惑,说道:

“我只是想着以后如果云倾没来得及保护你,你就能用射箭来保护自己,我想让你有力自保。”

范云缨听着纪墨衿的话,尤其是有力自保这句话瞬间让范云缨眼框红了。从小到大,父母、小姨和妹妹从来都未说过这话。

纪墨衿真好,范云缨心想。

纪墨衿没察觉范云缨的情绪,只是一心想让范云缨的箭术更精进。

过了几天,想着云缨的箭术已经可以自己更好的掌握,便打算离开南洲回到伽罗山。

但范云倾这武痴拦住纪墨衿。

“你想离开就必须与我比武!”范云倾很孩子气地说道。

“确定?”纪墨衿心想这孩子是真倔,被揍了一次,还想要再被揍一次。

“嗯,这次出全力来比武吧!”

话毕,纪墨衿便挥出剑,用强悍剑气扫向范云倾,云倾拼命往后退,避免被这强悍剑气所伤着,随即自己也使出同一招,但对纪墨衿来说这剑气对她只不过是小风。

纪墨衿便拿着画魂剑以极快速度与范云倾对打,范云倾被这极快速度逼得喘不过气,于是寻找机会用轻功跳上屋顶喘息。

刚喘息着,纪墨衿也使用轻功跳上屋顶,范云侦想使用招数,可都被纪墨衿挡了回去,无法使用,只能被动被纪墨衿打得节节败退。

纪墨衿看准时机,使用内力以掌打向范云倾,范云倾用剑抵挡,但这内力的力量太强,后劲大,站不稳,从屋顶摔下。

在远处的范云缨看着这情形,觉得比武应该结束了,想上前扶妹妹,却发觉纪墨剑甩剑飞向躺着的云倾,云缨见此情况,没想任何事,拿起弓弩射箭打下纪墨衿的画魂剑。

范云倾以为今日必死无疑,没想到是姐姐救了她,纪墨衿用轻功飞下来,对云缨的反应感到满意。

“云倾,服气了?”

“服气了,太强了,根本打不过,我会努力的!”范云倾的心态不错。

“那我走了。”

纪墨衿正要走时,范云缨紧紧地抱住她说道:

“谢谢你,年年约,常相见,但无事,身强健。”

“嗯。”

正午,烈日炎炎,沈安与季棠在码头处看着属下搬物品上大船。

“凤家就这么放了?”季棠疑惑地看向沈安。

“嗯,反正现在的凤家也激不起什么水花,没事。”

“行吧,你想怎么样都行。等下,泽宇呢?”季棠四处张望寻找宇王。

“他去搭别的船走了。”

“哦。”

季棠眼见物品搬得差不多了,便上船。而沈安转身看向江南的建筑,心想这江南的商业终于正常了。

回京都啰~。

此时,凤清然在书房写着一封信,打开窗,把信鸽放飞出去。必须要让后人知道这发生的事。必须要让后人知道这发生的事。

凤清然坐回书桌前,瞧见一枚雪落琉璃玉佩,想起这玉佩是贺玉之送的定情信物……

……

“小清!你看这是什么?”年轻的贺玉之把手上的雪落琉璃玉佩交给凤清然。

年轻时的凤清然看着这枚玉佩脸都红了,她明白贺玉之想与她成亲。

“可是……你必须要入赘我们凤家……”凤清然有些扭捏地说道。

“只要小清快乐,我再怎么样都无所谓。”贺玉之亲了亲凤清然的额头,凤清然的眼神充满爱意。

终究回不去了……

皓月当空,凤清然正要从书房出去,却被凤希然阻碍了。

“母亲大人,女儿有事想问。”

“问吧。”凤清然坐回书桌的椅子上,等着凤希然询问。

“母亲大人近日辛苦了,喝杯茶吧。”风希然捧了杯茶在凤清然面前。

凤清然不假思索地喝下,她相信这女儿。

“母亲大人,爹爹是怎么死的?”

“病死。”凤清然说慌。

“确定?”凤希然拿出贺玉之死前写的纸张,纸张已泛起黄色班点。

凤清然脸色大变,质问凤希然这纸从何而来,不应该在这书房吗?

凤希然解释道是哥哥给她,凤清然心想这孩子会到盛华院找凤星霖,而且还给了这张纸。心想着早就应该把凤星霖杀了。

“母亲大人,你与爹爹不是一向都很恩爱吗?怎会做出如此之事?”凤希然从小到大都听着家族里的老人们诉说自己父母的凄美爱情故事,听久了自个都信了。

“不是,希然,这张遗书是假的,我和你爹爹真的很恩爱,你爹死之前是我陪在他身边。”凤清然紧紧握着凤希然的手,但凤希然不愿被她握着,狠狠的甩开。

凤清然懵了,这个孩子快不能控制了。

“还有一封是来自爷爷的桌上,信里面写着那年你都做了什么事。”凤希然叹气说道“当然,这也是哥哥给我的。”

“所以呢?说出我这些罪名又如何?我终究是凤家家主,我有权利将你禁足一辈子。” 凤清然深知这女儿不能劝了,反正凤家再怎么样都是后人的助力,凤家是个空壳都无所谓了。

凤希然听着凤清然威胁她的语气,笑出声。

“母亲,你没察觉到你身体出了问题了吗?”

凤清然的确是感觉到身体有一丝不舒服,经凤希然这么说,那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甚至觉得身体有些软弱无力。

凤清然一个不小心软在椅上,浑身毫无力气,甚至有些头晕眼花,口吐白沫,慌张地看向凤希然。

“刚刚我给你的茶水加了软骨散,而且还是加强版。这杯水下肚,大概十天之后,你就会气绝身亡。”凤希然冷冷地说道。

“你……不……可以……”凤清然含糊不清。

“我有解药,但这解药你用不了。”凤希然把解药丢在地上,踩得粉碎。

凤清然欲哭无泪。

凤希然往书房外走去,大声喊道:

“家主病危,小辈凤希然受家主委托,明日成为代家主!”

凤希然喊完,脸上滑落一滴眼泪,可表情却是带着笑容,又哭又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

凤星霖知道这事时,已是隔天早晨。

“哥哥,我知道你是在用我的手报复母亲大人。”凤清然来到盛华院找凤星霖聊天。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依我的意愿去做呢?”

“因为这得谢谢你那张纸和那封信,让我就算知道会成为你的助力,我也愿意做。但你现在不能出去,一辈子也不能。”凤希然看着凤星霖的眼神百感交集。

“好,一辈子挺好的……”凤星霖接受自己的结局。

凤希然一言不发离开盛华院。

朝霞漫天,纪墨衿乘坐小船来到了伽罗山的海域,纪墨衿望着因早晨而充满雾气,感到有些紧张,不知待会回到伽罗教师傅会如何对她。

纪墨衿察觉附近草从有动静,但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便走向伽罗教的路。

待纪墨衿走远,草从里有一双眼睛盯着纪墨衿走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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