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现在说那些肯定又要惹顾潍合生气。
这小子身体素质杠杠的,易感期的他说不准拉不住他,为了不得不偿失,情况好的话还能抓着人再蹭两口,计琂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
“帮你解决了。”
“我知道,我问的是怎么解决的。”顾潍合睁着亮亮的眼睛又凑近了几分。
他害怕计琂用的不是正经的手段,他并不想给对方带去多大麻烦,这不是他的为人准则,他只要汪灿承担他曾经做错的事我,为他的恶意负责。
可是刚才那通电话的主人显然不是普通人物。他知道“下雨”的秘密,他们这个圈子,下雨分两种情况,一种是自然现象,另一种,代表有头有脸的人物要出事了。
这场雨很可能是为了汪灿下的,不知道多少人借着这场雨,转移资产,转移矛盾,转移责任与错误。
得是多严重的情况,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怕计琂采取了什么非必要的手段帮他报复汪灿。
他只想报仇,不想霸凌。
期待与紧张让他忘记了和计琂的恩怨,他现在只想知道计琂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忽略了他与计琂的距离,以及计琂明显深了一度神色和粗重的呼吸。
“把你的道德感放低一点,他抢你资源的时候,考虑到你未来的路好不好走吗?”
“你真的做了过分的事情?”
顾潍合没有被激发出委屈,这个回答在他听来,就是计琂过分了。
他着急地抓了下计琂的腿,由于两人离得近,他的手毫无容错率地稳稳掐在计琂大腿上。
“你用了什么手段?你忘记那天我说的话?我不想让他付出超出范围的代价,你只需要帮我把这件事曝光就行。”
计琂伸色愈发晦暗,看了一眼他的手。
顾潍合急切之际,根本没注意自己的手已经到了一个危险位置。
他平时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进圈之后被娱乐圈生态毒打,这才变得严谨,只不过一着急还是会忘记规则。
他赶紧把手拿开,但是没离开几寸,忽然被计琂摁住手背压了回去。
顾潍合:“?!”
计琂突然凑了上来,眼睛里旖旎的深沉,顾潍合再迟钝也察觉的到。
“你……这是怎么了?”
顾潍合往后直了直腰,尽量拉开距离。
他的疑问还被计琂神神秘秘扣着,所以没有赶紧起身把局面弄僵。
可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计琂眯着眼睛嗅他,眼里的征服欲与侵略意是个男人都看得出来。
顾潍合发愣的这一会,已经过了最佳离开期,现在把手抽回来明显显得他怂了。
计琂滚烫的呼吸打在顾潍合脸上,就算是顾潍合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三小时前,他还在计划进了计琂的家门要如何“逃”出去,现在看来,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最坏情况还要复杂。
因为他现在完全没有想走的意思。
计划完全被打乱,他没想到自己成为了阻力。
“今晚留下,我告诉你真相。”计琂轻声开口,沙哑的嗓音使他显得迷离,眼神深深地嵌入顾潍合眼中,看得对方一阵慌神。
“不。”
计琂摇摇头,笑着看顾潍合,笑中带着浓浓的侵略性。
“好好考虑一下, 我的消息可是有时效的,过了今天,再问就不告诉你了。”
“你!”顾潍合朝他瞪了瞪眼。
“你明知道这对我很重要,你别太过分。”
计琂不说他也真没办法,但是他是真想知道啊!
只能先软下语气试试看,计琂今天相处下来,比平时要容易相处,也许就别糊弄过去了。
计琂盯着他的神色昏暗。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能知道一个关乎社会运行规则的秘密?”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的规则如何运行,我只想知道你对汪灿做了什么。”
计琂冷笑一声。笑容凉薄,但眼中的钩子还不疾不徐地在顾潍合身上流转。
“你听说过蝴蝶效应吗?别想独自知晓一件事,而不考虑其他后果,你得为你的行为牵连出的连带现象负责。”
顾潍合听得脑袋疼。主要是计琂的呼吸太烫了,混合着刚才席间红酒的香气,霸道地打在他的鼻息间,堵得他呼吸不畅。
“别说这么多没用的,计总我相信您可以听懂我的意思,既然不想说,我就先走了,反正之后能在新闻上看到。”
刚才打来电话那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计琂的计划里一定牵扯了许多他未曾接触过的事情。汪灿说不定会被原有的圈子抛弃,上新闻也说不准。
“呵……”计琂短而轻地笑。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事情又往私密的地方扯了。
“今天主要是太晚了,我们来日方长,之后再聊。哈哈,我先走……”
计琂放开他地手,顾潍合顺势站起来,手背上残留着滚烫的温度,离得远了,他才注意到计琂整体地不对劲。
他的胸膛难耐地起伏,眼尾蕴满红色。嘴唇是不正常的红,眸中含情。
他是个傻子也知道这是怎么了。
“你……易感期?不吃药?”
顾潍合指了指他,“这很危险的,你又没有固定伴侣……”
说到这他就停了。他站在称得上是辉煌的装饰高贵的大餐厅,回想起计琂这栋楼可足足有五层!
谁知道固定伴侣会不会在楼上洗好澡了?
“对,我没有固定伴侣。”
计琂的话仿佛挑破了顾潍合脑子里的小九九。
他心虚地虎躯一震,看向计琂,突兀地撞进计琂饱含**的眼。
“就算是路上遇到的陌生人,也不忍心看我这么难受,而你。顾潍合,你会不会太狠心了?”
顾潍合简直要被他地不要脸震惊到。
“你再说一遍?”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计琂从善如流。
“跟我有什么关系?”顾潍合不想继续拉扯下去,“我去给你买药,你要7天抑制剂还是3天,还是1天?”
计琂看着他,不说话。
“那我就自作主张给你买七支一次性的?”
计琂还是不说话。
“我走了?”顾潍合试探性地往后伸了一条腿。
计琂忽然一偏头,眼睛危险地眯起。
“你为什么不用抑制剂?还是,你打了其他东西?”
计琂根本不可能只凭闻几下发现药剂的味道。顾潍合要不是太老实了,随便骂几句都能搪塞过去。
他的神色被计琂这样一个最善于体察细微的人尽收眼底,根本瞒不了分毫。
“你真的打了东西。”计琂挑眉笑了,眼睛里跳跃着发现感兴趣的人的秘密的兴奋。
他站了起来,朝顾潍合走近,眼里闪烁着兴奋地光芒。
易感期的Alpha有点像微醺。顾潍合如同面对一个醉酒的人,那人藏不住易感期奔涌而发的情绪,顾潍合清楚的知道现在不走意味着什么。
“我先走……”
顾潍合瞳孔猛缩,简直怀疑计琂是不是才是运动员。
他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就算是顾潍合也没躲过去。被他迅速扑倒在桌边,撞翻了高挺的醒酒器。
红色液体散发着令人迷醉的香气,在偌大的环境中迅速被风引领,吹进两个人的鼻息,乘着血液的东风流进大脑。
一时之间,计琂的眼更红了。
右手被他狠狠摁住,腰间的肌肉被抓得生疼,计琂整个人贴了上来,寻他的唇。
顾潍合半躲不躲地偏过头。潮湿滚烫的唇落在了侧脸,从眼尾滑至唇边。
“怎么不躲?”计琂惊讶到甚至都舍得停下来问。
他整个人烫得像被火烤过,不过他的确在经历者炙烤,另一种形式上的。
顾潍合承认自己是在玩火,他有点飘了,亦或者男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看着脸侧精秀的眉眼,如诗如画,薄却丰润的唇,一张一合,如勾人品尝的樱桃。
顾潍合承认他这一刻迷醉了,身上覆盖着的Alpha气息简直不容忽视,混合着清列酒味的百合香气直往他脆弱的神经里钻,挑逗着他在药效下麻木的易感期神经,似乎有冲破阻碍的趋势。
同样处在易感期的他几乎要破除抑制剂的药效,被最原始的**带领,冲进这个气味相投的Alpha的怀抱。
计琂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计琂只是被**掌控,而他,在被**掌控与克制冲动之间艰难地挣扎。
清醒残留之际,他快速眨眼。
不行……
真被计琂得逞就真的完了。
他会掉进计琂的圈套,没得逞前他就堂而皇之地找各种理由把他留下,做这做那,做各种超标的事。
发生之后,还不见得猖狂成什么样子。
不过……
顾潍合的脑子有点懵。
赵淼给他用的是最好的药,怎么到了计琂这里反而不受控制。
是不是这小子偷工减料榨取利益了?
回去好好收拾他。
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一番撩拨过后,计琂的唇已经在他唇边贴了个严实,暧昧地摩挲着要进入温存的领域,与他好好纠缠一番。
顾潍合承认自己精虫上脑了,即使面对未解之谜——汪灿究竟怎么样了,还有他与计琂的搏斗,都抵不过同样处在易感期的他被信息素控制的大脑。
他一歪头,主动贴合那唇。柔软的舌纠缠在一起的瞬间,计琂来不及偷笑,顾潍合的转变让他更多感受到的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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