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湘开启了与毒药和暗器相伴的保镖生活。
早餐的毒药是加量升级毒性的,然而药不倒他。
路上有飞镖射来,他起先以为是针对何丛后,后来发现那标压根不往何丛那飘,专门招呼他。
得!他不仅要当保镖,还要当受气包。
好在他既不怕攻击也不怕丢人。
闻湘虽没被吓着,何丛却吓个不清。
带着吓着苍白的脸到处谈合作。
遇上生意伙伴想说几句私密话,要摒退左右时,何丛为难地看着闻湘。
生意伙伴说:“何总别担心,我们这都是Alpha保镖。”
闻湘不服地说:“Beta保镖也不比Alpha差。”
何丛怕袁一木大师犟起来又大打出走,弄僵了他和生意伙伴的关系,只好劝闻湘先出去。
闻湘事先在何丛身上放了监听器,于是点了点头出门,在门外继续保护何丛。
只听门内何丛的生意伙伴说:“何总怎么找了个Beta保镖,我跟你是朋友才跟你讲,像我们这样的身家,带个Beta保镖实在不体面。”
何丛打哈哈过去。门外的闻湘却听得极度不爽。
Beta怎么就不如Alpha了。
虽然整体来说Alpha体能强于Beta和Omega,但有资质的Beta和Omega经过磨练也能成为不输给Alpha的武林高手啊!
这可恨的偏见,刻板印象,Alpha的傲慢。
“兄弟要喝橙汁吗?”一名Alpha给闻湘递上饮料。
闻湘吃了温婉特制的肉脯后百毒不侵,别说是橙汁,就是鸩酒,他也照样敢拿来止渴。
闻湘豪迈地仰头喝完橙汁后,对方问:“兄弟长这么漂亮,为什么会选择当保镖。”
“我擅长格斗,当然要当保镖。”
对方摇头:“太可惜了,要是去高档会所当个格斗陪练,岂不是又轻松赚得又多。”
“陪练?陪练不是给人当沙包吗?为什么会轻松?”
“说是陪打拳,习武,其实就是跟有钱人打打闹闹,他们也不是真想学什么功夫,就是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拉拉扯扯。”
“什么?那岂不是在打情骂俏,搞颜色的擦边球。”
“可是来钱快啊,兄弟。你当个保镖又苦又累,风里来雨里去的,还赚不了几个钱。到那边随随便便就能赚我们这行十来倍的工资。你要是不愿意,人家也不会要求你提供特殊服务,提供服务的,另外还有钱拿。”
轻松赚钱来买吃买喝,听上去似乎很诱人。
闻湘想起少年时的自己。
那时母亲告诉他,凭他的顶尖长相,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躺在Alpha家里混吃混喝。
那时的他,听了颇为心动。
可是经历了很多事后,他才知道,那不过是母亲为了哄他嫁,故意说得那么动听。
现实并没有那么美好。
“谢谢你的好心。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但不觉得有了一张帅脸,就可以靠脸吃饭了。人在最好的年华里更应该努力用实力寻找出路。免得老了,把青春消耗尽,却什么也不会,什么也没留下。”
“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有文化的。”
“我可是天天刷奥数题的。”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有好赚的钱不赚,还天天做习题集,你想当老师不成。”
“不想,但锻炼一下思维总是好的。”
“好吧好吧,你开心就好。”
见对方一副不愿和书呆子纠缠的表情,闻湘忍不住又说:“如果你为你的朋友们好,就不要劝他们去当陪练。人一旦习惯的轻松赚钱,就很难适应用能力赚钱了。
等身体垮了,脸也老了,再也没法轻松赚钱了,发现手上没有真本领,真功夫,人生的路就很难走下去了。”
对方虽然点头,可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他深知说话点到为止,多说无益。于是闭上嘴,给于不染发信息:“我刚才又教育了一个保镖。”
不料却收到蒋刻的回信:“不要随便跟人打架。”
闻湘:“……泪,老师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不讲理之人。”
蒋刻:“是我错了,你怎么教育他。”
闻湘把自己讲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温婉率先回复:“湘儿不愧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调解员,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闻湘愁得眉毛成八字形:“别拿我开涮,要是控风者不出现,我该怎么办,难道一直看着他。”
“别担心,控风者马上就会出现的。”蒋刻十分有把握地说。
结束通话后,于不染问:“蒋老师发现线索了。”
蒋刻:“那张打叉照片上的人,很快就会聚在一起开同学会了。”
于不染:“你也会去吗。”
蒋刻摇头:“我在他们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于不染:“死人?”
温婉:“为什么呀,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要不要请他们吃我特制的豪华大餐。”
蒋刻:“我们的目标是控风者。”
于不染:“我觉得抓到他后关在基地也不是一个好办法,毕竟他不是一个人,万一艾权威的团队里若有人具备找人的能力,我们等于暴露在危险下。”
蒋刻:“你觉得怎么做妥当。”
于不染:“查清他的行为动机,才好下对症下药。”
蒋刻:“我只破译了三分之一。”
温婉:“好厉害啊。在我看来那简直是鬼画符。”
蒋刻:“这是我们小时候玩过的密码游戏的变种。
于不染:“你跟他很要好吗。
蒋刻摇头:“不,确切来说,他挺欣赏我的才华。但我们并没怎么交流。因为我要上的补习班太多了。”
于不染:“是你家里的司机开车送你上补习班吗?”
蒋刻顿了顿:“其实你能查到当时有人开豪车来接我。”
于不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了解当年的事。
蒋刻:“送我的,是何丛的司机。
温婉:“我就知道,你俩关系不一般。”
蒋刻:“都是过去的事了。”
温婉:“哪有过去,他恨不得给你当司机。”
蒋刻:“是啊,当年我门门满分,频频拿奖,是所有老师和家长眼里的小天才,嫉妒我,崇拜我的人都很多,我心高气傲并不放在心上。不过是看何丛殷勤,就收他当我的小弟。所以他让司机接送我,我也没拒绝。现在想来,小时候实在太虚荣了。”
温婉:“付出代价了?”
蒋刻:“跟刚解放不久的Omega比起来,Alpha的生存之路看似宽广,却只有不断向上爬这一条。
人们评价Alpha的价值,永远是钱、权以及对Omega的占有,除非这个Alpha是艺术家并且死了。
无钱无权的Alpha难以得到Omega的青睐,根本不被这个社会视作Alpha。
一个Alpha只要活着,只要在乎他者的凝视,就注定要被金字塔上层奴役。”
于不染:“可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天地。”
蒋刻:“我想解放Alpha。”
于不染与温婉诧异:“怎么解放。”
蒋刻:“让他们知道,即使被剥削得一无所有,也是个真正Alpha,既使无钱无权无势无人爱,即使胆小、怯弱又敏感,Alpha就是Alpha,分化后是什么就是什么,没并不比Beta和Omega高贵,也不需要Omega的肯定才能是Alpha。
这一刻于不染感觉蒋刻在闪闪发亮。
能够不以社会旧有的价值体系去评判一个人,这实在太了不起了。
也实在太难了。
原来蒋老师一直为之奋斗的,是这么了不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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