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如期进行,于不染早早地在换上保镖服的闻湘陪同下,华丽亮相。
特邀记者很快把他围住,问他对何丛和于白莱联姻的看法。
于不染表示两人非常般配,两家联姻一定会更上一层楼云云。
话虽说得好听,网友们却没因此放过于不染,一直讨论着两人的感情八卦。
而于氏的宣发团队按兵不动,任凭网友们问什么问题,都只发送官方回答。
然而一向爱惹事的艾明礼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于不染,见着于不染便冷嘲热讽:“前男友立马要订婚,对象不是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哦,对了,他还不止是你前男友,还是唯一的前男友,真是令人伤心啊。你说是不是。”
“对不起,我沉迷工作,无心顾及他事。”
“真是个动听的借口呢。可惜对Omega来说,嫁得好才是最重要的事。你看看你,都伤心的拒绝登台演出了。
“你很关心我的心情吗?”
“我……
“我知道自己是名士会最受瞩目的名士,不过就算这样,你也不该只看着我,应该看看广阔的世界。”
“我才没关注你,这种事不用关注,也能看得出来。”
“我的未来一片海阔天空,你有空多琢磨琢磨就能看出来。”
“哦,不就是给我家珠宝作代言么。”艾明礼语气中充满着不屑。
“明礼哥,艾欧牌可不是你家的哦,确切来说,我才是占了百分之六十股权的股东。不染,跟我来。”欧月茉上前拉着于不染便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别跟他浪费口舌,就他那脾气,谁找他谁倒气。”
于不染笑了笑。
今天有大行动,每分每秒都很珍贵,他当然不是为了打发时间才跟艾明礼扯淡。
跟着欧月茉到休息室后,于不染便换上了欧月茉特地为他准备好的项链。
欧月茉得意地说:“不错,比新娘戴的项链要靓眼多了,你依然是今天的主角。”
于不染:“别拿我涮啊,刻意来抢风头,我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欧月茉:“怕什么,你可是我欧月茉的朋友,笑到最后的一定是你。你能找到比那傻逼更好的。对了,今天就来了不少优质Alpha。来来来,不要害羞,我们捕鱼去。”
欧月茉拉着于不染,把他介绍给艾权威在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那些优质多金的Alpha,看到恢复单身的于不染就像饿惨的鱼突然看到鱼食,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欧月茉趁机宣布,于不染将是他的奢侈品珠宝“艾欧”的品牌代言人。
不少Alpha当场表示看好这个项目,要投资要入股。希望等会儿舞会上能与品牌代言人跳一支舞。
不远处艾明礼看着被众星捧月围着的于不染,气得牙痒痒。这艾欧牌明明是他堂哥出启动资金,找人策划,托人脉关系才经营起来的,明明应该是他们艾氏的产业!
可恶的欧月茉抢了他们家的产业,竟在他面前嘚瑟,还拉上他最讨厌的于不染一起嘚瑟。
他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恨不得把于白莱拉下来,换于不染上,免得这老杯绿茶总在他眼皮底下招摇。
“真是太让人恶心了。”艾明礼听到身旁一名少女说话。
“你在恶心什么。”他扭头客气地问。
“某个刚被甩了就到处招摇的家伙,哼,身为Omega的矜持都到哪去了,一幅生怕别人不知他被甩的模样。”
艾明礼虽不认识少女,却在瞬间生出惺惺相吸,相见恨晚之情,立马应和道:“就是,对Omega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声誉,这种未婚夫恨不得甩之而后快的家伙。哼,也不知内里有多烂。”
“是啊,真想看看他有多烂。”
艾明礼突然来了兴致:“你想看啊。”
少女微微一笑,对他点头致意后,便转身走开了。
人虽走了,艾明礼却兴致不减,盯着于不染脖子上的项链,突然想到个泼脏水的好主意。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于不染戴着这么一条世上独一无二款式的项链,要是这条项链适时出现在某位Alpha身上。那简直妙不可言,定能力压何于联姻,成为今日头条。
想到这里,艾明礼激动得全身颤抖,立马行动起来。
于此同时,异能调查处也行动起来。
为了抓住宝石大盗美杜莎,他们早早开始布局。
先入侵欧月茉电脑查看“艾欧”牌的商业策划。
得知“艾欧”牌要在何于联姻之机,推出顶级红宝石项链后,拦截掉欧月茉定购的原料,用异能进行特殊处理,让红宝石具备定位功能,一旦美杜莎夺取项链逃走,他们便能根据定位抓住美杜莎。
而全副武装的蒋刻,也跟着调查处的人潜伏在保镖队中,参与抓捕美杜莎的行动。
调查处知道何丛要来现场申张权益,于是找人看着他。要求他只能在十一点后出现。因为十一点后社交舞池的交际环节结束,青年人大多离开舞池,不利于美杜莎暗中偷窃。
行动前夜,何丛紧张得一晚没睡。
他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叛逆期也只不过干过请人代写作业一类的小事。
做过的事里最令父亲生气的只不过是哭着闹着求母亲帮他保释蒋刻而已。至于这一回离家出走,父亲没找到他,他也不知父亲会有多生气。
但父亲居然找替身来替他结婚,定是气得不清。
想到父亲勃然大怒的样子,他惶惶不安了好几天。
若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刻刻提提神,他早吓得回去向父亲跪地求饶了。
可是为了能挣取到和刻刻一起生活的将来,他咬咬牙硬撑着。到订婚日十一点,调查处的看守对他说:“时间到,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这么快就十一点了?”一直画水彩的何丛全然忘了时间。
“对。我们会护送你到会场,接下来怎么做是你的自由,当然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
何丛提着笔一动不动。
看守问:“你不打算去了。”
“去!我当然要去。只有我能制止这场闹剧。”何丛语气急切,动作却磨磨蹭蹭,他觉得自己就像准备刺秦的荆轲,放眼处满目萧瑟。这一去不知何时能返,可是为了刻刻,他还是得咬咬牙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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