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再重复一遍,女主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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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怯懦的群居动物,永远在寻找同伴。除了抱团相聚取暖以外,没有其他理由。也许有吧,大概是想从别人身上确认自己这种怯懦并不是错误,毕竟有那么多人同我一样。

很幸运,她找到了。

从白鸟泽毕业后来到东京这样的大都市,小林先遇到了同牛岛一般经历,为全国级大赛的常客的黑尾。在他的讲述下,陆续知道了音驹那些人走向了怎样的未来:只有自由人还在坚持职业的这条道路,其他人或上了大学或被时尚圈挖角或已身价千万,简直是人生百态。像传播乐观态度的晨间剧一样,告诉大家,世界上有许许多多条的道路,任何人都可以到达罗马,任何人都可以获得平凡又简单的作为普通人的幸福。

“所以我选择了这条路,”黑尾松开系得规整的领带,还不够,要解开最上面两颗扣子才能顺畅呼吸,这样之后他的脸上才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很是怀念得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写字,“这才是我们音驹的特色。”

维系,竟是要舍弃自己的热爱才能连接起下一代的桥梁,真是伟大。

小林递了一张干净地纸巾过去:“老板在瞪你哦。”

黑尾连忙擦掉,在对老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桌子变干净了,只有某些角度看去,才会浮出弧线状的痕迹。

除了黑尾,小林还从星海那里听完整了那场无疾而终的比赛。

势头正猛的日向因发烧而下场,然后,乌野止步了,那个春天也就结束了。

星海对日向的印象很好,说自己还在等着他,还说那个领队的话,确实很振奋呢。

我和日向的个子不高,所以我们必须明白属于我们的机会,注定比其他人更少,因此我们必须千方百计的设法抓住每一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机会。

这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为什么说完这句话,日向就下场了?

领队说的,难道不是让日系抓住机会吗?下场了,不就是没有机会了吗?

小林不太明白,但是周围的人都在点头。作为运动员,必须时刻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在最好的状态呢。

小林困惑了很久,她没有去问当时事件直接的参与者日向,也没有问关系还算不赖的清水,自己琢磨着琢磨着也顺从心意,得到了正当的解释。

深知自己性格的扭曲,小林对白鸟泽的大家不咸不淡,唯一热切的是乌野的小家伙,即使隔着半个地球两个人的联络也没有断。

为什么自己会喜欢日向,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后辈呢?

小林在互联网上搜索那一年的春高的视频,导播很懂观众的心态,把镜头拉得很近,小林可以轻易看清领队对日向说话时的表情。随后是换人,发烧的日向离场,其他人继续拼搏。电子计分板上的数字不免难看起来,所有人都气喘吁吁。

在日向彻底离开镜头时,小林明白了,这其实不难解释。

她喜欢这名后辈的理由很简单。

因为他下场了,不论前面奋起拼搏多少次,他在机会面前下场了。

同伪善的小林一样,日向也有胆小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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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黑尾和日向归咎于自己的同类,终究勉强了些。

幸好,还有他。

日复一日践行凡人的努力,等固有结局降临那天,打一个哈欠就可以过上没心没肺生活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不用再陪着别人执著什么了。

不用再陪天才演着蹩脚的欢喜。

太累了。

酒精和性%爱,应当是青年人玫瑰色的日常。

所以他才那么轻易同她交谈,她也怀揣着隐秘的期待挤在这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呜咽着说可以。这里没有天才和凡人,也没有成功与失败,只要打开音响的开关就能放出让所有人狂欢的摇滚乐,只要轻轻说一句好巧,那便是好巧的意外。

窗外几十公分就是高速路段,汽车的尾气沿着窗户的空隙钻进来,很难闻。

小林醒了,她继续躺着,还伸手抚摸着松川不甚光洁的下巴。

睡醒会冒出扎手的胡茬,这倒是一样的。

掉落的头发,新长出的指甲,眼下青黑的皮肤,生理总是平等地、博爱地关照每一个人。

大概是他不习惯这样的触碰,睡眼惺忪看向身侧的人,迷迷糊糊地吐出话。

“你还在啊。”

“嗯,睡过头了,”她没觉得这句话有多冒犯,甚至带着抱歉的语气同他解释,“现在是通勤时间,我不方便回去。”

松川所住的廉价公寓并没有那么多朝九晚五正经的上班族,小林依旧固执地等到楼道里没有人,才穿着昨夜的衣服,拎着手袋回了自己的住所。

花洒有些老旧,断断续续喷出水花。

松川闭着眼睛站在下面,任水鞭笞自己的脸庞。

他在回忆,小林的包里好像装着一罐星星状的金平糖。

最近有谁结婚吗?

不想了。

与他无关。

小林对排球的各位的解读不等同于我对作品的解读,没有那么简单的爱也没有那么简单的恨(点烟)

今天是牛岛的生日,爬起来给他带好帽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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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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