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口气,褚星淮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推搡着彭野:“回去睡觉。”
“睡……睡觉……!”
彭野一下子就结巴了,刚刚师姐说什么,要睡觉对吧,她没听错吧!是自己回去睡还是一起睡啊?
彭野愣神期间,褚星淮已经懒得等她了,自己先行一步回房,彭野就跟个小媳妇似的期期艾艾的跟在身后。
进了屋,简单洗漱一下,彭野就跟床大眼瞪小眼,自己是躺边上啊?还是躺里面啊?
“还愣怔干嘛,打算站一夜吗?”
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怵在那里,也不知道给谁看的,早知道不带你进来了。
“哦哦。”
彭野手忙脚乱的上床直接滚到最里面了,给褚星淮空出好大一片位置,她背着身,对着墙,也不敢看褚星淮。
褚星淮一向洁净,虽然可以用清洁法术,但她偏爱沐浴更衣后在睡觉。
隔壁就是浴室,虽有一墙之隔,但修仙之人,五感极佳,彭野能清楚地听到流水滑落的声音。
明明什么也看不到,但不妨碍彭野已经脑补了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
她甚至能够想象到水流拂过师姐莹白的大臂,然后再划过小臂,跌落于浴池中,泛起阵阵涟漪。
春日枝桃雾气氤氲,花蕊要开不开,内里柔软的花芯若隐若现。
彭野就是那大胆的菜花贼,觊觎春色许久,在树下反复徘徊,想拔得那桃枝上最娇艳的一朵。
那朵娇艳迎风而立,开在最高处,遗世独立,剩下的桃花成了她的点缀。
那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花瓣的边缘都微微卷曲,似是含羞待放。
颜色从淡粉色到深粉色逐渐过渡,凑近了,就能闻到淡淡香气,清新而甜美。
彭野甚至都没察觉到隔壁的水声什么时候停了,回过神时,已经听到了师姐推门进来的声音。
师姐好像真的要和她一起睡!
彭野被这巨大的幸福砸的飘飘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片刻,她就听到衣物发出窸窸窣窣以及吹灭蜡烛的声音,紧接着旁边的床就有切实的压感。
师姐躺下了!和她睡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师姐在自己身边躺着,她真的会忍不住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来表达自己的兴奋。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和师姐睡在一起,但是确是明白自己心意以后的第一次。
彭野心中默默把上一次抱着师姐睡觉的那一夜自动去除了,那次不算,毕竟没有躺下,嗯……只是抱着而已。
彭野想扭头看师姐,奈何胆子不足,就钻到被子里,小动作不断,一点点的往褚星淮方向挪。
过程中暗骂自己,留那么大的位置干嘛,这下好了,哪怕躺在一张床上,都和师姐隔那么远,中间再躺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了。
彭野贼心不死,一直暗搓搓的挪动,直到和褚星淮只余下不到一尺的距离。
她甚至已经嗅到了师姐身上的淡淡冷冽,像雪一样,又夹杂春日桃花的艳色。
那种感觉就像是三月桃花覆了一层薄薄的初春新雪。
花瓣如丝如缕,薄如蝉翼,被新雪摧残的有些许破碎,她却在雪中傲然挺立,惹的彭野情难自已。
万千思绪轻轻洒落在床笫间,在彭野心头漫延。
带着冰冷而又清新的气息,让彭野感到无比宁静和安详。
彭野不由得回想起有一年她们一同做宗门任务,偶遇风雪,被困客栈,暴风雪过后早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雪地上,那洁白无瑕的雪地散发出淡淡的寒气。
而师姐和往常一样早起练剑,一袭白衣几乎要与茫茫雪地融为一体,她手持惊阙,剑身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剑法灵动飘逸,剑锋所指,雪飞冰舞,雪花被剑气所激荡,纷纷扬扬地飘落。
剑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彭野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她,眼中的孺慕和惊艳几乎遮掩不住。
如今没有雪中练剑,她们二人共处一室,共睡一床,彭野还如同当年一样,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潮澎湃。
那一尺距离是彭野久久难以跨过的鸿沟,师姐太过美好,真的让她自残形愧。
毫无征兆,褚星淮无意识的翻身了,身子压在了彭野手臂上,几乎是缩在了彭野怀里,那一尺距离瞬间荡然无存。
温热的吐息打在了彭野锁骨上,隔着布料,也熨烫到了心底。
褚星淮好像睡着了,呼吸声十分清浅,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彭野大着胆子,长臂一拦,就虚虚环住了褚星淮的腰,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彭野稍微用点力,就能感受到布料下的温润软玉。
这个姿势算不上多么舒服,彭野一只手被压着,不敢乱动,另一只手又十分不老实,想要搂在褚星淮腰上。
她鬼鬼祟祟的侧过来身子,将师姐的睡颜尽收眼底。
师姐真的好乖啊!
这个想法不受控制,又一次冒了出来,明明乖这个词根师姐一点也不搭,可是彭野真的忍不住。
她的手紧了又紧,几次都要放在那一弯软玉之上。
入手,彭野像被烫到一边,慌不迭的摩挲手指,回味指尖的触感。
怎么会这么软!
她只要轻轻一揽,就能把师姐整个腰身都收入怀中,而且师姐此刻睡的正沉,不会有人知道的。
着魔一样的思想占据了她整个脑海中,她心猿意马,克制不住。
浑身僵硬地躺在身侧,反复纠结于要不要把手放上去,最后居然累地睡着了。
褚星淮的作息一向很规律,不到辰时就已经醒了。
睁开眼睛,就是阿满的脖颈,因为睡觉,衣领微微开了少许,里面的锁骨若隐若现。
阿满锁骨的形状凌厉而流畅,线条分明,坚硬的骨骼被雕琢得如此细腻而富有魅力。
轮廓清晰,微微凸起,给褚星淮一种轻盈而有力的感觉。
褚星淮的手指有些大胆的摸了上去,一点点探入衣襟更深处。
纤长秀美的手指和有力带着光泽的锁骨交相辉映。
她用力轻轻点了点,彭野无意识的呢喃,下意识的顺着褚星淮的手蹭了蹭。
褚星淮理直气壮极了,一点也不心虚,似乎也不害怕彭野会醒来。
摸了锁骨好像还不够,又小心翼翼的探上了彭野的眉骨。
褚星淮从未说过,其实她很喜欢阿满这幅模样,不熟悉时,眉眼凌厉,看上去有点凶。
但是她清楚,那点凶在自己面前就变成了色厉内茬,如同小狗呲牙一般没有半点威慑力。
她实在是爱极了阿满的眉眼,那里面总是盛满了心意,不带有丝毫遮掩,明晃晃的,毫不避讳的全部给自己看。
她动作轻柔,但又颇为大胆,从眉骨一路摸回锁骨,彭野裸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几乎都被一一探索。
手下的触感实在是太好了,褚星淮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一派享受的姿态。
彭野还是维持昨夜入睡前的姿势,两只手臂虚虚环抱着褚星淮,但却贴的很近。
彭野此刻睡的正熟,不知道褚星淮正对她“上下其手”,不然她一定笑的嘴都要裂开。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彭野才悠悠转醒,床边已经空了,昨夜揽着的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彭野暗叫不好,也不知道自己睡着后是什么样的姿态,有没有烦师姐啊。
褚星淮早就穿戴整齐,和往常一样伏案批改通天阁琐事。
彭野收拾完以后坐在褚星淮对面吃饭,时不时拿眼睛偷瞄,说是偷瞄,其实褚星淮把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
“怎么,想说什么,吞吞吐吐的。”
“那个……昨夜我睡觉安生么?有没有打扰到师姐?”
褚星淮放下手中事务,突然有点委屈的控诉:“昨晚你老摸我。”
其实彭野睡觉可老实了,抱着她几乎是一夜没有动弹,但她说这话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一点也不心虚。
彭野瞬间就结巴了,她摸师姐,她居然敢摸师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啊!我摸师姐哪里了……”
“哪里都摸了,锁骨、眉眼,还有腰,我不给摸,你就禁锢住我,不让我动弹。”
这次彭野真的震惊了,自己睡觉居然这么不老实,居然这样对师姐,实在是该打。
“我……师姐罚我吧。”
彭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低眉顺眼的,看着乖巧极了。
褚星淮没有一点诓人的愧疚,桃花眼中酝满了笑意,连带着眉梢都是春色无边。
不出意外,彭野一如既往的沉溺于褚星淮的美色中。
褚星淮的声音如同小钩子一样,勾的彭野内心小人欢呼雀跃,几乎要安耐不住。
“该怎么罚呢……让我好好想想。”
彭野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渴望,明明是罚,却这么期待。
褚星淮再次失笑,真是笨死了。
笨蛋小狗当然琢磨不透褚星淮的心思,但这并不妨碍她一整天都沉寂在快乐之中。
嘿嘿,她昨晚抱着师姐睡了一夜,师姐还说了要罚她。
就像她幼时见到褚星淮的第一眼就渴望被“吃掉”一样,她难以描述这种情绪,只知道一切跟师姐相关的,不论是甜还是苦,她都视若珍宝、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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