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银铃似乎对这个解释很满意。自古美人爱强者,自古强者多技能,合情合理啊!
林胜迹侧过头去,勉强对赵银铃掩饰住了她快要憋不住的笑。
接着她轻盈一跃,以手长腿长的优势,毫不费力地瞬间过渡到了距离岸边两米有余的小舟上,一站稳,就眨了眨眼,低头低声对樊谷说道:“好险,我都差点跳不过来,幸好不是你来跳。”
……樊谷按住了自己的手,以免它忍不住把这个炫耀身高的可恶女人推下水去。
但是一想到她等会儿有的是报仇的机会,樊谷又发自内心地流露出愉悦的微笑。
她把船桨交到林胜迹手上,叮嘱道:“别让任何其它东西上来。”
她总有预感……这片水下并不太平。
但她又难以一边盯着水下的动静,一边盯着“东施”的反应,二选一,她还是觉得自己去应对后者比较合适,毕竟“东施”比较信任她。
而林胜迹也比她擅长打架。
虽然自己更有可能成为被重点攻击的对象……但现在也找不出更好的安排了。
说服自己后,樊谷背过身去,对“东施”友善地说道:“你可愿与我们同游一程?”
“东施”低下头盯着水面,面露难色。
“这、这不妥吧?”
不妥就对了,不妥才要把它变妥。
得把不妥的东西解决了我们才能出去,没有你我们怎么引它们出来?
这个贼船……不是,心船,你不上也得上!你的心船不能总是让旁人来驾驭吧?
樊谷想了许多,面上流露的只有失望。
“你不方便?……那便罢了,我总不好做强人所难的事。”
“……本想着我们有缘,在这大好光景,叙叙闲话,互道些保养的方子,岂不快哉?”
“终究是……缘分浅薄呵……”
“东施”一听见“保养”二字,眼睛一亮,正待大声说话,嘴都张圆了,那个“好”字却中途噎了回去,再开口时,飘出的是更为矜持的语句。
“你既如此有心,我也不好……”
樊谷见她依然没有动脚的意思,故意捂脸叹息。
“不必因着怕我多心,便勉强自己。”
“我们这便走了,有缘自会再聚……”
说着,她转过身去对握着桨严阵以待的林胜迹说道:
“我们是逗留得有些久了……摇起桨吧……”
“东施”这下真的着了急,也顾不得什么矜持,直接踏着水,快步向“即将远离”的小舟跑去。
“等我!等我!”
樊谷见她果然上当,反觉有些不是滋味。
又见她顺利跑上来,没引起什么动静,忍不住心里嘀咕:是她猜错了?还是水下的东西还在等待更好的时机,这会儿不肯轻易出动?
还是……需要什么触发条件,它们才会出现?
“东施”好像全没发现她脸色的微妙变化,满怀希望地问她:“那……我如何才能像你?”
樊谷好像明白那个触发条件是什么了。
她捧着心口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要的,你得了解自己的心,扪心自问,你究竟想变成何人?你究竟想要怎样的美?你变美的决心真的坚定吗?真能忍耐艰辛,对自己负责到底吗?”
樊谷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极了一个兜售成功学馊鸡汤的诈骗大师,但是没关系,广告和舆论对女人暗示明示的“变美是女人的天赋追求,毕生追求”,本来也跟诈骗差不多。
她现在只需要让赵银铃下意识地做出一个重要动作,手段不重要。
赵银铃条件反射般捂住心口,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我真的受够了……”
话音未落,这平静了许久的小舟,忽然剧烈摇晃起来。
无风自起的波澜间,渐渐扎入些刺眼的白,随着冰冷的水一同迅速扩散,侵到舟上。
被冻得难受,好不容易在颠簸中站稳的“东施”,又下意识地想跳跳脚,挪挪地方,却发现脚步动不了分毫。
她哆哆嗦嗦地朝下一望,只见一双白骨森森的手,正攀着她两边的脚踝。
好似来自舟底的沉闷声音,许许多多的回声,重叠成一句,顺着那双手,幽幽然,冷冷然,如有实质地爬进她耳中。
“东施效颦,当真丢人现眼。”
“女子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可真……”
她当下面容扭曲,应激般捂起耳朵,尖叫道:
“闭嘴!你闭嘴!啊啊啊啊啊——!……”
“咔啦”一声,清脆的裂响中断了那谴责之声,也中断了“东施”的尖叫。
“东施”茫然地看着碎成渣渣漂浮在水面的骨头粉末,茫然地看着身边的两人,一个持桨飞速挥舞碾压,一个提着裙摆重重跺脚,不亦乐乎地击碎四面伸来的白骨之手,甚至还比起了战绩。
愣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应该问一句:“这也是……戏法?”
樊谷立刻收起玩疯了的笑容,正色道:“不不不,这些东西是真的害人精怪,但是在我们的浩然正气面前,这些小玩意儿根本不堪一击!”
林胜迹附和道:“就是如此!邪不压正,乃古往今来第一天理……这些小玩意儿简直……”
水下的东西被她们激得纷纷破了大防,忍无可忍地纷纷冒出了头,争先恐后大骂道:
“大逆不道!女子怎可这般大放厥词?!”
“还敢动手!不成体统!太不成体统了!”
“粗俗不堪!不可理喻!无理取闹!”
“这是在哪儿学坏了?枉费先生们辛苦栽培!”
……
两人听着这种骂法,又见它们连眼珠都没有的头骨上竟齐齐整整地挂着学究气十足的细边银框眼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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