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鬼卒叹了口气:“我们得想办法救下它们才行。”
樊谷皱着眉问:“可以不救吗?”
温和的鬼卒解释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得救下铁蜘蛛和铁莲花,它们受了那东西的怨气影响,四处攻击鬼,用力过猛,怎么拉都拉不开,不及时控制的话,恐怕要散架的……”
樊谷一下子认真了起来:“那我们该怎么救它们?”
温和的鬼卒回道:“恐怕得劳烦祝姑娘帮我们看住它们,我们去找孟婆来。这是她制造的法器,只有她知道该怎么修。”
樊谷虽然并不想跟马某鬼和梁某鬼待在一起,但剧情需要,只好答应。
两位鬼卒走了之后,樊谷好奇地问霸王莲和两个套索:
“你们一直说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她进入这个副本以来,就一直有信息提示,有个神秘的存在一直在作祟,威胁着枉死城。那东西的所为至少导致:城墙塌了,名册乱了,戏台着火,法器乱舞……而且,那东西还有怨气,它的怨气还能轻易影响其他鬼怪和物件,看来是个很厉害的活物。
刚才一直很能唠的霸王莲和套索一下子都噤声了,过了许久才讪讪地回道:
“不是我们故意要瞒着你,但是,这可不兴说啊……”
“只要提到了那东西的名字一次,它的法力就会增强一点……”
“就是啊,要是提多了,它可就无法无天了……”
随后,她们就彻底闭嘴了,无论樊谷怎么试探,都不说话。
樊谷只好把目光转向地上打滚的马俊和梁山伯。
“你们两个呢?在枉死城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梁山伯回答:“我头上曾经凭空掉过一根红色羽毛,可烫了,但我刚想去拿掉它就不见了,兴许是我看错了。”
马俊回答:“我曾经听到过几声凄厉的鸟叫,可瘆人了,也不知是什么鸟,这么大声,恐怕是个大家伙。”
话音刚落,这两只鬼身上就凭空燃起了火,连带着缠住他们的铁莲花和铁蜘蛛,也被波及了。
他们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嗷嗷嗷嗷嗷嗷烫烫烫疼疼疼救命啊!!!”
原来连提到“鸟”这个字都会让“那东西”暴走吗???
这下她更好奇了啊!
樊谷并不在意他们的死活,问题是他们身上绑着的铁器也在遭灾,要是让这火继续烧下去,把铁器烧融了,她等会儿怎么跟孟婆交待啊?
樊谷举目四望,看到刚才被她和何雪露挖出来的满地大坑,灵机一动,发觉事情并不难办。
因为何雪露特地嘱咐她把坑挖大点,所以现在地上的每个坑,都足够躺进去两只鬼。
樊谷指着最近的一个大坑,对梁山伯和马俊下了指令:“不想死就滚进去。”
虽然他们早就死了,但听到这话,本能的求生欲还是让他们下意识地滚了。
滚进土坑之后,两人身上的火小了点,但还是没灭。
樊谷叹了口气,捡起她刚才扔掉的铲子,撸起袖子开始给两鬼身上填土。
“好吧,姑娘我今天就受点累,大发慈悲地把你们亲手埋了!”
她万万没想到,埋土居然比挖土还累,她手腕都快断了,才成功地让这里的冥土把两鬼身子盖住,只露出个头。
搞什么鬼,莫非这里的土也有意识,不想跟这两鬼为伍,所以才一直抗拒被她填进去吗?
不管怎么说,成功了就好。
大概是这里的冥土足够强悍,能把这怪火所需的氧气全部隔断,两鬼一被埋好,就不乱叫了,看来身上的火是彻底灭了。
铁莲花和铁蜘蛛从土里爬出来,飘到她眼前,对她道谢。
和它们的道谢一同出现的,还有它们各自好感度+10的提示。
它们继续说道:“聪慧的英台啊,我们刚才忽然失了心智,跟两个恶心的东西纠缠在一起,现在深觉沮丧。你可否给我们讲两个笑话,来宽慰我们呢?”
樊谷乐了。这岂不是送分题?
她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起了笑话。
两则都来自《笑林广记》,一则是讽刺酸秀才的《酸臭》,一则是讽刺小男人的《娶头婚》。
听完之后,铁莲花和铁蜘蛛愉快地又给她分别送了10好感度,被埋土里的两鬼脸色则一个比一个难看,纷纷惊呼:
“英台,你、你、你怎能作此粗鄙之语!简直是有辱斯文!”
“娘子,你这笑话可是对为夫的大不敬,赶紧跪下认错吧!”
樊谷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他们更为不忿,大呼小叫地就想从土里爬出来跟她理论,奈何她刚才把土埋得十分严实,他们根本挣脱不出,只好干着急。他们越着急,樊谷越开心。
更开心的事还在后面。
只听一阵响亮的鼓掌声从她身后传来,回头一看,鼓掌者不是孟婆又是谁?
孟婆看到她宝贝法器的危机已经被樊谷解除了,对她赞许地说道:
“聪慧的英台啊,感谢你救了我的铁莲和蜘蛛!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再帮我三个小忙,我就帮你完成你的心愿,如何?”
《笑林广记》是清朝人编的,它让我感到当代很多人比清朝人思想还迂,清朝人的民间笑话里还有很多大胆骂♂的,现在的笑话……拖出去埋了吧。(不是说脱口秀,就是说现在的通俗笑话书基本都不行。)
《酸臭》
小虎谓老虎曰:“今日出山,搏得一人食之,滋味甚异,上半截酸,下半截臭,究竟不知是何等人。”老虎曰:“此必是秀才纳监者。”
《娶头婚》
一人谋娶妇,虑其物小,恐贻笑大方,必欲得一处子。或教之曰:“初夜但以卵示之,若不识者,真闺女矣。”其人依言,转谕媒婆,如有破绽,当即发还。媒曰:“可。”及娶一妇,上床解物询之,妇以卵对。乃大怒,知非处子也,遂遣之。再娶一妇,问如前,妇曰:“几八。”其人诧曰:“此物的表号都已晓得,一发不真。”又遣之。最后娶一年少者,仍试如前,答曰:“不知。”此人大喜,以为真处子无疑矣,因握其物指示曰:“此名为卵。”女摇头曰:“不是。我也曾见过许多,不信世间有这般细卵。”
说起来,我第一次听到“赤兔”这名字,真的以为它是兔子,没想到是匹马。
可是骑兔子打架也很带感!(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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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英台要改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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