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通过我好友申请了。”张格格看到系统消息,转而问陶言,“桃子,你怎么回事呀,刚才那局,怎么那么冷淡。”
陶言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如实说:“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觉得有点尴尬?”
张格格奇怪:“尴尬?尴尬什么?”
想到第一局结束时张格格说的那些话,还有四号给她的那些物资以及决赛圈的三级甲,陶言为难地蹙起眉:“之前那局,不是你说,他有点奇怪吗?”
“奇怪?”张格格怪笑两声,贱贱道,“嘿嘿,是挺奇怪的,怪关注你的。”
陶言无奈:“……我说真的,你别贫。”
张格格勉强收了笑,想了想,安慰:“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就一陌生人,技术好玩两局游戏而已。再说了,你这么软的声音,谁听了不会想多给你几分关注呀。”
她知道陶言的性格,别人一主动就想缩回自己的壳子里,只想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于拓展社交交朋友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于不在意的人,更是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于是又道:“而且刚才那局也还好吧,你反感得那么明显,大神也没有再追着给你扔物资了,你倒了也是我来扶的。”
说完这话,她“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一般:“说不定大神就是因为你这态度,才不跟我们一起玩了。”
她谴责:“桃子,你说咱俩难得遇见个大神,你不抱大腿就算了,怎么还避如蛇蝎,把人给往外推呢?”
陶言:“……”
她沉默片刻,不确定地开口:“我也没有……这么明显吧?”
张格格“呵呵”两声,无情戳破:“不主动开口跟人说一句话,人家问什么也不回答,除非叫到你。见人家朝你走过来,就好像生怕别人给你送物资一样赶紧跑开。简直把‘别来沾边’刻在脑门上了。”
“好像……”陶言迟疑着,“是有点不太礼貌。”
张格格继续冷笑:“你觉得呢?亏得人家第一局的时候还给你送药送物资,你两次倒地都来扶了。”
后知后觉,陶言内心受到谴责:“好吧,听起来我做得是有点过分。”
她只是因为对方第一局的表现,觉得有些尴尬,再加上以前在游戏中的经历,怕又被缠上,才表现得那么冷淡。
但现在看来,对方察觉到她的态度后,就顺势拉开距离,显然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一时之间,陶言又免不了因为上局不太礼貌的态度感到歉疚。
“既然你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张格格清了清嗓子,“那就先去把大神好友加上吧。”
“……我怎么觉得。”陶言顿了顿,眼眸微眯,“你这是卖友求荣呢?”
张格格义正辞严,“我是这种人吗?!”接着苦口婆心,“桃子啊,你不要这么敏感,只是加个游戏好友一起玩玩游戏而已,人家技术这么厉害,言辞行为也没有什么过火的地方,还绅士懂礼貌,声音也好听,我们完全不亏的好吗。”
“再说了。”张格格哄劝的同时不忘给条后路,“大不了后面相处不舒服删好友就是了,隔着网线,谁管的了谁呢。”
陶言仔细想了想,虽然觉得张格格说的有道理,但想到上局她的态度,就莫名尴尬。
恐怕就算是加了好友,对方也只会觉得她莫名其妙,一起游戏时爱答不理,对人避如蛇蝎,结果游戏结束又来申请加好友。
于是她婉拒:“反正我每次玩游戏都是和你一起玩的,你加上了就行了。”
又想,若真是自己错怪了对方,下次还有机会一起玩时,最好还是为上局不礼貌的态度道个歉。
八月末,离去报道没几天时间,陶嘉的暑期补习班终于结束。陶父也难得有一天休息时间。
正好赶在陶言离家前,陶父计划着一家回去看望一下二老。
陶爷爷退休后,就和陶奶奶一同回了老家。老家坐落在南省东南边的一个小县城,虽占地面积不大,但环境清幽,生活节奏也慢,近几年旅游业发展起来,交通建设基础设施也渐渐完善。
从榕城回去,有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车上,陶言和陶嘉坐在后座。
陶嘉今年十一岁,正是人嫌狗憎的中二年纪,从上车到现在,一张嘴就没停过。姐弟俩虽然感情好,但陶言也有些受不了他的聒噪。
在敷衍完他大学是不是会给他带个姐夫回来的问题后,陶言默默拿出自己的耳机,一边戴上一边说:“有点困,我睡一觉。”
副驾驶位坐着的杨姨没忍住笑,扭头看了陶嘉一眼:“你安静会儿,别吵到姐姐。”
陶嘉抬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果真没再说话。只是车内冷气足,担心姐姐着凉,在陶言闭眼前,陶嘉将放在一边的毯子递给了她。
陶言接过毯子,自然地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得到陶嘉一记抗议的瞪视后,她弯了弯唇,含笑低声:“谢谢弟弟。”
而后不等陶嘉开口,陶言马上将毯子盖好,转头面向车窗,阖上了眼。
车内安静下来,陶言听着耳机里轻缓的歌声,慢慢酝酿睡意。结果在一首歌播放完的间隙中,突然听到耳侧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她微怔,面向车窗的脸转了回去,甫一睁眼,便看到陶嘉毫无形象地靠在椅背上,闭眼睡得正香。
她眉眼露出点点笑意,将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轻轻搭在了他身上。
前方陶父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无奈笑道:“果然,每次最先睡着的就是这小子。”
路程还未过半,陶父又问起陶言报道的事:“订票了吗?准备哪天走?”
A大位于北方的燕城,一南一北,距离榕城有近两千公里的距离。
陶言从小没离家这么远过,再加上幼时发生的事,陶父总是不放心陶言离家太远。
其实最初他并不赞成陶言去那么远的学校,但A大一直是陶言的梦想,再加上陶言母亲温楠的劝说,陶父最终还是妥协了。
“哥哥说帮我订三十号的机票。”陶言摘了耳机,温声回答。
她口中的哥哥是舅舅的儿子——温瑾。
温家是陶言母亲那边的亲人,定居在海城,只是温瑾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燕城创业。
陶父能答应陶言去燕城上学,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燕城有温瑾在。好歹不是陶言孤身一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待四年。
虽然陶父和温楠在陶言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但两边家人对她的爱却没有减少分毫。
甚至于因为陶言跟着父亲生活,温家那边对陶言更加疼惜溺爱了几分。小时候,几乎每次寒暑假,陶言都是在温家那边度过的。
因此即使温瑾上大学后,陶言便很少再见到他,但对于这个幼时常带自己玩乐又宠爱自己的哥哥,陶言也并不生疏。
况且温瑾平常工作忙,陶言又住在学校,其实也并不会时常见面。
有宝子看吗吱个声呀,要被冻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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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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