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能否帮我拿两样东西?”
我并不知道说话者是谁,但几乎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对要拿的东西毫无概念。
真的好累,我决定回房间休息。眼前便是通向我房间的门,我自然而然地走了进去。
通向我房间的门后是一条又长又黑的走廊,我小心翼翼地前行,心中明白自己不能回头。
走到走廊的中段,我遇见了一位老奶奶,对面则是一群正准备从这里出去的人。他们是人是鬼?我突然心生恐惧,生怕他们攻击我,于是警惕地盯着这群奇怪的“人”,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幸运的是,最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走过那条长长的走廊,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的卧室有一扇长方形的窗户,可以看到客厅的全景。我看到老爸老妈正在客厅活动,于是无聊地坐在床上观察他们。然而,我却发现他们一动不动,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我决定再观察一会儿。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因为老爸老妈真的像被人点穴了一般,一动不动。
“老爸,老妈!”我忍不住大声叫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听到。
当我叫完他们后,窗户的画面完全变了。客厅的光线变得像黄昏时分,老爸老妈也换了姿势,但他们的动作并不自然,更像是画面切换时瞬间出现在了不同的位置。
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妈好奇地朝我的卧室张望,问我:“煜啊,你在里面做什么呢?”
我回答道:“我在房间休息啊。”
老妈的神情显得有些焦急,对我说:“你就在里面待着,别乱跑,我马上进来找你!”
我开始怀疑这个卧室,难道这里并不是我的房间?
没过多久,老妈急匆匆地走进这间房,催促道:“快,跟妈妈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匆忙地将房间里的几样东西用布包裹起来带走,然后紧跟在老妈身后。
我们再次经过那条长长的走廊。我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被莫名的物体袭击,因此我紧张地四处张望。
在走廊的中段,我再次遇到了那位老奶奶。她其实长相并不可怕,微笑着,甚至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但她一直盯着我,让我有些害怕她会突然袭击我。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两人擦肩而过,她继续对着我保持微笑,而我则继续警惕地看着她。就在我即将走出她的视线时,她突然皱起了眉头。
她快步走上前拍了拍我,我回过头停下,疑惑地看着她。老奶奶并没有对我说一句话,她只是默默地指着我手里的包裹。
我恍然大悟,立刻将包裹摊开。她只从中拿走了两样东西,然后对我恢复了之前的微笑。
我回过头,跟随老妈走出了这个奇怪的走廊。
然后,我就醒来了。我尝试动了动身体,剧烈的疼痛瞬间让我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我没死?!我低头查看自己胸前被白布包扎起来的伤口,心中涌起一阵庆幸。那程予晞呢?他怎么样了?
我忍痛下床,随便抓住一个医护人员询问程予晞的情况。由于语言不通,对方语速太快且有口音,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有华人或者中国人吗?”我烦躁地向四周求助,但周围的人都用茫然的眼神看着我。我像个疯子一样被几个人按回床上。
他们继续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但我预感到他们要我安静下来。我身处异乡,如果他们真的把我当精神病绑起来,我费再多口舌也没有用。
我试图冷静下来跟他们沟通,告诉他们我不太听得懂他们的话,希望能找个懂汉语的人跟我交流。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
“关煜!”
我激动地看过去,只见程予晞正朝我走来。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冲上来抱着我。然而,由于他的胸膛按压到了我的伤口,我痛得闷哼出声。
“啊,对不起。”他听到我的痛哼声后马上弹开,一脸歉意地看着我。
而我,看着他还好好活着,忍不住热泪盈眶,却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替我向刚刚被我惊扰的工作人员解释情况,他们走后,我和程予晞都松了一口气。
他告诉我:“我已经联系了大使馆,等你伤势好些能出院,他们再安排你回国。等一下你可能要配合警方的调查。”
我点点头,关切地问道:“你的伤口还好吗?”
他微笑着回答:“会好起来的。”
听到我的关心,他显然很高兴,但转而又收敛了些笑容,“你回国以后就别来找我了,等我回国。”
我忍不住担忧地问:“你,还要留在这里吗?”
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也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消了前世的灾,他以后是不是就能平平安安。
“放心。”他反握住我的手,试图给我更多的安全感,“其实经过这件事,我不想再一个人猜忌,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什么?”我带着疑惑,凝视着他的双眼,似乎想从中看出一些超越友谊的情愫,心中暗暗期待着他的回答。
“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他看上去有些受伤,“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不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我希望能和你牵手、拥抱、接吻、同居,甚至白头偕老的那种喜欢。”
他依旧那么直接,即使在告白时也毫不保留,似乎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如果他不是我喜欢的人,这样的告白确实会让人感到尴尬。
但是,谁叫我偏偏喜欢他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似乎都无法逃脱这个让我心动的陷阱。
“我们在一起吧!”我毫不犹豫地回应,将五指穿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
接下来的几天,警方和大使馆的人都来了。我积极配合调查,希望能尽快抓住真凶。毕竟,从当时的情况看,那个凶手显然是有预谋的,绝非临时起意。同时,大使馆也和我商量好了回国的具体时间。
重新拿回手机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了父母。他们急切地要求和我开视频通话,打开视频后,他们争先恐后地查看我的情况。
“臭小子,下次不许随便出国!你跑这么远,我们都不能及时过去接你!”老妈真的生气了,急得脸都红了,眼睛也红肿着,显然是不久前哭过一场。
我感到非常对不起爸妈,让他们如此担心。他们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保证最近几年都会安分守己,尽量不让他们担心。
程予晞为我安排了单人病房,这里走廊比较安静,很少有人走动。我记得美国的私人医疗费用应该很昂贵,不知道他为我花了多少钱。
我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问道:“这里住院要花多少钱?”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别担心,花的是我的钱。”
我激动地反驳道:“那我岂不是成了吃软饭的了?!”
他无所谓地挑了挑眉,耸了耸肩,“反正那是我爸的钱,他不给我谈恋爱花,也会被他小老婆和私生子挥霍掉。”
我愣了一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那我帮你多花钱吧。”
他每天都会过来看望我,时间不定。因为彼此都有伤在身,我们并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最多的,只是亲密地抱抱、亲亲,占占小便宜,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们似乎都接收到了某种信号,瞬间安静了下来。我俩都躺在床头,我急切地看着他含情的双眸,然后目光游移到他有些颤动的双唇上。
我怀疑他已经听到了我的心跳声,因为我也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在触碰到他冰冷而柔软的唇瓣时,我条件反射般地闭上了双眼。
即使闭上双眼,我也能准确地找到他嘴唇的位置。我们的亲吻如同蜻蜓点水般多次试探、加重,最后珍惜地捧起他的脸颊,难舍难分,唇齿交缠。
真实的触感都在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程予晞,他真的是我的爱人。
越是美好的事物,越让人担心其无法长久。每当程予晞不在的时候,我便会戴上耳机,听着《暗涌》的旋律,心中涌起无尽的患得患失。
突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程予晞通常不会敲门,他会直接走进来。所以,我猜想可能是医护人员或是警方的人。
我拔下耳机,轻声说道:“请进。”
然而,进来的人却出乎我的意料。她是一位美丽得令人惊艳的女孩子,第一眼就让人眼前一亮。
虽然她有着典型的黄种人长相,但皮肤却白皙得发亮。她有一头柔软弯曲的长发,低位半束起,垂落在肩头。她穿着白色长裙,肩上披着棕白色网格围巾,搭配着珍珠耳钉,整个人显得温柔而明媚。
她手上拿着花束和水果篮,笑眼弯弯如月牙,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微笑着说道:“你好,请问你就是关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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