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丢下你。”萧孟允温声细语,“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时希惶惑不安的心慢慢被安抚,他往萧孟允怀里缩了缩,声音沙哑:“不准骗人。”
萧孟允笑着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肯定骗过。”时希咕哝一句,“你昨天还哄我吃那块超级难吃的蛋糕,骗我说特别美味。”
萧孟允摸摸鼻子:“这种小事不算。”
时希也没跟他计较这些:“头疼,做梦影响睡眠质量。”
“做了什么梦?”
时希摇头,他浑身都不太能使上力气,话也不想说。
[还是不怎么记得。]
睡醒后,他只记得萧孟允在梦里离他越来越远,无论他怎么努力跑都追不上。
[梦见你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根本追不上。]
萧孟允道:“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最好是这样!]
[不然……]
“不然怎么样?”萧孟允问。
时希盯着萧孟允,阴恻恻道:“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看你往哪里跑!”
“谢知又给你看了什么狗血剧本。”
“断腿、小黑屋囚禁。”
萧孟允不太了解这些东西:“拍出来能过审吗?”
“当然能,主题是反诈。”时希终于露出个笑,“孟允哥,你想到哪里去啦,思想有问题!”
萧孟允:……
他单手卡住时希下巴:“你说得对,我思想是有问题。”
[救救救……救命!]
萧孟允面不改色:“叫救命也没用,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能听见。”
时希捂住脸。
[求你别一本正经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尴尬的我脚趾都要抽筋了。]
萧孟允捏捏时希脸,笑着问他:“忘记噩梦了吗?”
[七七八八。]
梦里那个冷漠无情的萧孟允绝对不是眼前的萧孟允,时希想。
心情缓过来后,时希仍然提不起劲,萧孟允问他要不要再睡一会。
“不要。”时希还是有点担心一闭上眼又做噩梦。
萧孟允摸摸时希头:“有什么想做的,我陪你。”
“不用,你忙正事呢。”
萧孟允笑道:“没关系,我现在有免费苦力。”
“谢总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萧孟允道:“应该知道,他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不愧是你啊,大反派。]
[这又怎么不算走剧情呢。]
说了会话,萧孟允嗓子干涩疼痛,他侧过身低低咳嗽几声。
时希熟练在他后背拍拍,又给他倒半杯温水。
萧孟允喝完水就对上时希可怜巴巴的目光:“怎么又不高兴了?”
时希闷闷不乐:“你生着病,还要为我操心。”
“你还想让谁为你操心?”萧孟允笑着问。
时希瞪他:“你别转移话题!”
“我只是有点感冒咳嗽,没变成易碎品。”萧孟允故意道,“陪你说说话而已,怎么就累到我了。”
时希:……
[你不去演戏真是影视行业的损失。]
“只演给你看。”萧孟允说。
“现在不想看,你,萧孟允,从现在开始,多喝水,少说话,多睡觉。”
萧孟允歪过头看时希,朝他眨眨眼:“知道了,遵命。”
时希瞬间变得不好意思,语速飞快:“你忙工作去吧,我去找谢知玩。”
[不讲武德,又使美男计!]
等时希跑下楼,谢知还坐在走廊下,身旁全是被他揪下来的花瓣。
时希阻止他继续揪花瓣的动作:“谢知知,这花马上被你薅秃了,你能换一株薅吗?”
谢知注意到时希脸上不太正常的红晕:“身体不舒服?”
时希否认:“没有,刚睡醒。”
谢知直接往地板一躺:“介绍一下,谢知独家定制,花瓣地毯。”
“高温天在外面待这么久,你也不怕中暑!”
谢知一脸高深莫测:“你不懂,俗话说得好,夏练三伏。”
时希用表情表示无语,他确实不懂傻子,谢知则嘿嘿傻乐。
没过一会,毫无预兆,原本晴朗的天忽然狂风四起,厚重乌云聚在上空。
这会才三四点钟,但外面黑得像傍晚。
时希和谢知急忙回到室内,谢知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是谁说不会下雨!”
“天气预报说的。”时希道。
暴雨倾盆而下,走廊那些花瓣被风吹起,又迅速被雨水打湿。
雨没下多久,但雨水也冲去了大部分暑热。
陈伯将家里几只小猫也带了过来,这会它们正扒着玻璃门往外看。
等雨基本停下,时希和谢知带着小猫们在花园玩耍。
家里这几只猫属于半放养状态,最近天热,它们成天被拘在房间,早就想跑出去玩。
不止小猫,时希跟谢知这俩人也玩得挺开心。
书房窗边,萧孟允和谢州站在一起。
“你也不管管?”谢州道,“多大人还出去淋雨踩水玩,生病怎么办?”
萧孟允面无表情:“那你去管?”
“楼下那俩人,我哪个敢惹,我连猫都不敢惹!”
萧孟允忍俊不禁:“你知道就好。”
谢州恶狠狠道:“等揪出那个让我变脑残的罪魁祸首,看我怎么收拾他!”
萧孟允最近天天听他放狠话,耳朵都快听出茧。
他懒得理谢州,下楼去找时希了。
时希陪小猫玩一下午,本以为能睡个好觉,结果怎么都睡不着。
他小心翼翼侧过身,看向睡在床另一侧的萧孟允。
[睡美男,啧啧啧。]
萧孟允生病后,时希提出他睡沙发,萧孟允当然不同意。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莫名其妙变成一起睡床。
时希认为萧孟允对他耍了小心机,但是萧孟允本人拒绝承认。
睡不着,时希又害怕吵醒萧孟允,只好对着天花板放空发呆。
过了会,时希轻手轻脚起身,朝隔壁房间走。
除睡觉外,他大部分时间依然待在自己房间,行李也放在那边。
只开了小客厅的落地灯,时希将行李箱平放在旁边,从夹层内袋拿出个牛皮本子,是他之前从宿舍带回去的日记本。
日记本拿回来没多久,时希就发现上面的字迹逐渐变浅,他看得越久,变化越快。
他不敢再动,反正看来看去也发现不了重要内容,日记本一直塞在箱子里。
刚才半梦半醒间,他忽然想起这本日记,索性找出来看看。
时希翻了翻日记本,跟他上次看时差不多,还是那些熟悉的内容。
刚准备放回行李箱,时希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孟允哥?]
“是我。”萧孟允边应声边推开书房门。
时希把日记本塞回原位置:“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跟你没关系,是我睡眠浅。”萧孟允问,“是不是又想起什么?”
“没有,完全想不明白。”时希脑袋往抱枕上砸了几下。
“不着急,慢慢想。”萧孟允摸摸时希头。
时希应一声:“好晚了,回去睡觉,你还病着呢。”
萧孟允牵过时希手,把人拉回房间。
时希才闭上眼,突然听见萧孟允叽里咕噜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
[你在说什么?]
“你上次说的那篇特别催眠的科普文章。”
[那你继续。]
萧孟允语速不紧不慢,时希还真听困了。
睡着没一会,他习惯动来动去,无意识钻进了萧孟允怀里。
这姿势一直维持到第二天早起。
时希迷迷糊糊还不忘用手给萧孟允试体温,自己说话却带着浓浓鼻音:“有点凉。”
“是你手太热了。”萧孟允扶着人坐好,“你没发现自己不舒服吗?”
“怪不得头好重,可能因为昨天淋雨吹风。”时希无精打采道。
萧孟允给他试了遍体温,有点低烧:“也可能是被我传染了。”
[传染也没事,我们有福同享。]
“阿嚏。”
[有难同当。]
“阿嚏。”
萧孟允:……
“我知道。”萧孟允摸摸时希头,无奈道,“先吃早饭然后吃药,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时希皱成苦瓜脸:“你知道有个理论吗?”
“不知道。”
时希哼两声:“那我告诉你,感冒吃药和不吃药都是七天痊愈。”
“知道了,但我不听。”看着时希吃了点东西后,萧孟允把拆出的药片和胶囊递给时希。
[你是魔鬼!]
“嗯,我是。”萧孟允面不改色。
时希无语。
[吃完药会特别困。]
萧孟允翻过一页文件,又帮时希试一次体温:“那就睡觉。”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我要造反。]
“嗯,造。”
时希:……
“懒得理你,我去洗澡了!”
“等一等,才吃过药。”
时希做了个鬼脸:“就洗,我流汗难受。”
感冒药催眠效果一流,时希昨晚又没睡好,回来没一会就沉入梦乡。
整个上午,他都睡睡醒醒,午后才稍微清醒点。
时希盯着萧孟允看了会。
“看我干什么。”
睡了太久,梦境和现实变得难以区分,时希拽过萧孟允衣领,萧孟允差点没站稳,手撑着床头才没砸下去。
“时希?”
时希忽然仰起头,在萧孟允下巴亲了一口。
瞬间,两人都像被人点了穴。
“我……”
萧孟允回过神,满脸笑意:“小时先生想赖账?”
“别凭空污蔑人。”时希嘴硬道,“小时先生敢作敢当。”
[亲你一口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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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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